第二天清晨,許舒依舊如往日般按時起床,他昨夜半夜而歸,雖然陪劉二狗他們喝了好多烈酒,但他卻無半分醉意,他喝下的所有烈酒都被他體內的氣流自動化解了。
前幾天,許舒自己制定了一個訓練計劃,即:早上練投石,下午練習手上的青鈴變化大小,晚上練習體內的氣流。
但他今天做了稍微的調整,將早上練習投石的時間改成練習……投針!
此時,站在許舒的小院外早已聽不到石子撞靶碎裂時發(fā)出的嘭嘭聲,一切恢復如常,唯有許舒依舊站在院內,朝院內墻旁標靶中心不斷揮手的動作。
“細針在我身體十米范圍內受我控制,但無論我如何使力,細針都無法打中百米處的標靶,究竟該如何訓練才能做到?”許舒一邊不斷向標靶揮舞著手里的細針,一邊思索道。
此時已臨近初冬,早晚溫度低,白天太陽熱,處在末世時代,蚊蟲鼠蟻生活習性也發(fā)生了極大的改變,它們不在因寒冬而休眠,數(shù)量眾多,群居而生,生命力受天地靈氣的影響變得極其頑強!
“嗡嗡嗡……”
許舒在練習著投針技巧,這時耳邊響起了一陣蚊鳴聲。
“蚊子……我和父親在寒山寺時沒少被你們欺負,沒想到如今還得受你們煩擾,看針!”
許舒嘴里嘀咕著,手一抬控制指間的細針朝飛向身體周圍的蚊子射去。
只聽咻咻的幾聲,蚊子感受到了細針帶動的氣流,似乎察覺到危機,只只提前避開,許舒以手指射出去的細針紛紛落空。
“果然,無論是投石還是投針,打固定不動的標靶容易,打快速移動的物體很難!不過在難,我也要練下去!”
“要以細針射中空中不停飛動的蚊子蒼蠅等昆蟲,似乎得提前預判它們的飛行軌跡,這個……不容易啊!只能通過不斷的訓練來做到熟能生巧了!”
……
就這樣許舒以身體周圍的蚊蟲蒼蠅做為標靶訓練投針技巧。這樣的訓練,可比許舒以細針打固定標靶難得多了,但也有趣得多!
接下來的三天之內許舒都沉侵在自己制定的訓練計劃中,很少會外出,除了蘇瑩偶爾會來找他討教外并沒有什么人來找他,直到第三天深夜。
“咚咚咚……”
許舒剛準備回房休息,卻在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是誰???”許舒開口道。
“咚咚咚……”
回應許舒的只是敲門聲,敲門的人并未答話,許舒見狀,心中警惕了幾分。
深更半夜的,若是劉二狗等人找許舒有急事的話,定會先說話讓許舒確認身份知道是誰,至于蘇瑩的話多半會選著翻墻而入,但也會開口說話避免引起誤解,但那敲門人并沒有如此!
咯吱一聲許舒將院門打開,卻在這時一個沙包大的拳頭朝他門面砸來,一陣強大的勁風吹得他發(fā)絲亂舞。
“你是誰?”
許舒前腳一蹬地面,身體如飛燕般極速后退避開突如其來的一拳的同時也瞥了那人一眼,但見那人黑布蒙面,黑夜中許舒雖視力如常但也難以看清他的面容,他身材魁梧高大,應是一個壯碩的中年漢子,從體形外表上看,許舒比他弱了不少。
許舒根據面前之人的一拳之力粗略判斷,面前之人應該也是一名武者!
“好小子,是個不錯的妙子,那日老夫到是看走眼了,若不是聽手下匯報,很難想象平民區(qū)竟然會藏有你這樣的年輕俊杰,再來!”
那人聲音沙啞著,見一擊不中,又抬起一腳朝許舒攔腰橫掃!
“這世間你看走眼的事情多了去了!嗯……讓我猜猜你的身份,你半夜而至卻是敲門而入,卻并非翻墻而進,如此看來你對我并非有敵意,而是有意試探!再聽你這故作沙啞的聲音,在看你以黑布蒙面,我想你多半是我的熟人吧?或者說,我曾經見過你!”
許舒騰空跳起,躲開蒙面人橫掃而來的一腳,將自己的分析開口說道。
“不錯不錯,那你可能猜出……我是誰?”
蒙面人似乎早已猜出許舒會如此躲避,使出的招式突兀改變,橫掃而出的腳竟在半中停頓,猛的抬起向上一撩,腳尖直戳許舒胸口。
許舒此時身在半空,知道很難躲開這一腳,情急之中也不慌亂,暗中控制體內氣流附著胸前,被那人“嘭”的一腳踢飛落地,卻為受傷分毫。
在蒙面人一腳踢中許舒胸口時,許舒明顯的感覺到體內的氣流瞬間變得堅韌無比,如同鎧甲一般緊緊的護在他胸前,與此同時,許舒暗中控制小部分氣流順著胸口傳遞到蒙面人腳上。
“??!我去……你這……許小……你衣服里藏了什么?我怎么那么倒霉吧!”許舒未喊疼,蒙面人卻率先大叫一聲道。
蒙面人沒忍住腳尖傳來的疼痛蹲下身來捂了捂腳,只感覺腳上的五個趾頭像同時被針刺了一樣。
這情急之中,他的聲音不在沙啞,變回了原聲。
“你的身份不難猜出,我才來平民區(qū)不久,認識的人不多,有你這般身手的除了李三大哥還能是誰?得罪了李三大哥,今天不巧,我剛好從外面買了些細針回來,還來不及放好!”
許舒叫破蒙面人的身份,手從懷中掏出一包細針在李三面前道。
“你小子是不是早猜出我身份了?哎呦……我這腳!你胸口藏針,也不早說,哎呦……”
被叫破身份,李三拉下臉上蒙著的黑布,露出真容,他本想站起身裝作若無其事的朝許舒有來,但腳站在地上一用力又是一陣鉆心的疼,沒忍住又大叫一聲!
“那個……開始我也沒猜出是李三大哥大駕光臨,更未想到李三大哥打架經驗豐富,竟會中途變招,抱歉啊!其實我……”
看李三面露的表情不像是裝出來的,許舒心中多少有點過意不去,有心解釋一下。他和李三雖然只見過一面,但在尋歡賭場多少也承蒙過他的幫助,暗傷他不是他本意,雖然那是在情急之中,但至少口頭上得解釋一下。
“你別說了,快扶我到石凳上坐一會兒,休息一下,我這腳怕是……廢了!只是被針扎了一下,不應該會這么疼?。 崩钊驍嘣S舒的話,開口道。
“哦,對對,我就扶你過去!”許舒聞聲,急忙走過去將他攙扶到了石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