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過在不在一起的話題,白執(zhí)和明宏鄴又聊了些其它的。
可白執(zhí)話少,一般是明宏鄴問他答。
然后知道白執(zhí)會下棋,就索性把人拉上了樓。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找個能靜下心來還會下棋的人太難了。
明箏見此也不在客廳坐了,直接上樓回房間裝行李。
她打算到時候和白執(zhí)一路回去,還可以顯示自己是白執(zhí)請回去的。
明啟揚和劉慧紛紛起身離開,出去庭院里。
等周樺雪慢騰騰地把泡好的茶端上來時,客廳空無一人。
心中的氣沒處發(fā),就仰頭直接喝了一口茶。
“啊,燙死我了!”
茶杯被摔在地上,發(fā)生了聲音。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夫人?”
有傭人跑了過來。
“咋咋呼呼成什么樣子!還不趕緊把這打掃干凈!”
“是是,我這就打掃?!?p> “無論時間過去多久,有些人身上的一股子粗俗還是金銀都掩飾不了啊,果然是入了骨子,即便面上再怎么把自己當(dāng)作豪門貴婦,也還是會暴露本性。”
說話的女人站在二樓的樓梯口,一身修身的淡雅旗袍,姿容卻極為美艷。
“蘇沁蘭!你別以為你生了重長孫就了不起,再怎么說我也是你嫂子,孩子能不能好好活著長到大還說不準(zhǔn)呢!”
對于這種只會像狗一樣叫喚的東西,蘇沁蘭才不屑去過嘴皮子上的癮。
甩了個眼神給周樺雪,蘇沁蘭就離開了樓梯口。
任由周樺雪在下面叫喚:“蘇沁蘭!你那是什么眼神!”
“周樺雪,你一天就不能給我消停會嗎!”
阻止周樺雪上樓的男聲是進門的明啟正發(fā)出的。
周樺雪委屈著臉走上去:“老公,你不在,都不知道我受了多少欺負?!?p> 明啟正擰眉:“你不招惹人誰會欺負你!我警告你,今天是沁蘭孩子的百日宴,你若不知收斂,就給我滾回去!”
沁蘭沁蘭,叫那個女人就這么親熱,叫她就叫周樺雪!
周樺雪低垂的眼底滿是怨毒。
見她沒聲,明啟正提高音量:“周樺雪,你聽到?jīng)]有!”
周樺雪壓下眼底的情緒,搖了搖明啟正的胳膊:“好了,老公,正經(jīng)場合我什么時候給你丟過面子,你就放心好了,我不會再大聲說話了。”
“那就出去幫忙吧,客人都漸漸來了,爸媽也快到了?!?p> “好,我知道了?!?p> 明啟正抬頭看向二樓里側(cè)的陰影處。
蘇沁蘭站在那。
露出一抹冷笑。
明啟正不由自主地皺死眉頭,再看去時,已沒見人影。
周樺雪拉了下他:“老公,你不走嗎?”
她順著視線看上去。
什么也沒有。
“嗯,走?!?p> 二樓書房。
白執(zhí)和明宏鄴下的是圍棋。
白執(zhí)就坐在那,不驚不擾,不刻意去讓子也不去計較輸贏。
他認(rèn)真落下的每一子,沒有明宏鄴棋風(fēng)的殺機四伏,而是靜看山水的風(fēng)輕云淡。
棋盤上向來可觀人品。
明宏鄴對白執(zhí)越發(fā)滿意,不由得緩慢了下子的速度:“白老板覺得小女如何?”
白執(zhí)實話實說:“在明家當(dāng)大小姐自是不錯,但若說店員就是不稱職了?!?p> 明宏鄴干笑了一聲,又道:“明箏這丫頭被我們寵壞了,也不會做什么,若做錯了你替我多管教管教?!?p> “就是些小打小鬧,談不上管教。”最多也就是給她練練膽量,漲漲教訓(xùn)。
明宏鄴忍不住切入主題:“這里也沒其他人,你老實告訴我,你真對明箏沒心思?”
“您說笑了,我對情愛一事并無興趣。”
白執(zhí)落下這句話后,不再開口。
明宏鄴只得安靜下棋。
但心里還是忍不住猜想,以后誰能摘了這朵冷心冷情的高嶺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