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執(zhí)問周樺雪:“這雕塑你從哪來的?”
周樺雪再怎么無知也不會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尤其現(xiàn)在還關(guān)乎她清白,就更不可能有所隱瞞:“因為爺爺喜歡雕塑,所以我投其所好托關(guān)系從王柯東大師手里買來的。”
謝墨書肯定白執(zhí)這個世外之人是不會知道王柯東是誰的,就適時給他解釋:“王柯東是華夏有名的雕刻家之一,他做的雕塑在司城的上層圈子里還是頗受歡迎的,不過已經(jīng)出國交流一個月了?!?p> 最后一句謝墨書刻意地加重了語氣。
白執(zhí)自然能聽懂他的意思。
清冷淡漠的眼神移到茶幾上已經(jīng)被清洗干凈的雕塑上。
“雕塑什么時候到你手里的?”
“就前天傍晚?!?p> “王柯東的人給你送來的?”
“那倒不是,是我朋友寄過來的?!?p> 白執(zhí)停止了問話,讓眾人隨意散去,他若有問題會再去問。
陸陸續(xù)續(xù)的,偌大的客廳只剩下白執(zhí)、謝墨書和明箏。
非正常事件,其他人留下也幫不上忙。
謝墨書和明箏趴在茶幾上,對著雕塑目不轉(zhuǎn)睛。
謝墨書懶洋洋地開口:“新的故事題目就是‘流血的雕塑’,是這個無疑了,不過原諒我沒鑒定方面的天賦和能力,看不出它真假。”
明箏曲指敲了敲,“要不把它砸了吧,看看這內(nèi)部到底是個什么結(jié)構(gòu),竟然可以流血出來。”
謝墨書同意明箏的想法,看向白執(zhí)。
白執(zhí)清清淡淡地吐出兩字:“敲吧?!?p> 明箏立馬讓管家去找了個小錘子來。
一錘敲下,雕塑晃動了幾下,卻沒有裂痕。
大理石,哪是明箏那么輕輕一敲就能碎開的。
謝墨書從她手里拿過錘子,又把雕塑放到地板上,使勁力氣連砸了三下。
雕塑說是碎開,倒不如說是掉了層皮。
繞是清冷如白執(zhí),也難免生出些驚訝來。
水泡包著的,完全同母體中被羊水包裹的成型孩子一模一樣。
孩子的呼吸似乎都能聽到。
逼真。
而又讓人不可抑制地泛出涼意。
白執(zhí)伸出手觸上。
水泡里的嬰孩睜開了眼,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然后“?!钡囊宦?,水泡爆開,一灘溫水流了滿地。
嬰孩不見。
空氣中響起出一道嬰孩的笑聲。
詭異、瘆人。
眨眼便沒了聲響。
幸虧現(xiàn)在客廳里的人都不是普通人。
要不然,也不知會嚇?biāo)缼讉€。
“謝墨書,你讓人去查一下這雕塑經(jīng)手的人,看看有沒有可疑的地方?!?p> 白執(zhí)說完,謝墨書便“嗯”了一聲,隨即給金雪陽去了一個電話。
“那我也派人去,速度快點?!泵鞴~也打了個電話,吩咐下去。
接下來,三人坐在沙發(fā)上,靜等消息。
――
周樺雪摸著黑回了臥房。
正要爬上床時床頭燈被打開了。
“大晚上的你去哪了?”
明啟正翻身過來。
周樺雪被嚇了一跳,言辭有些閃爍:“就上了個廁所。”然后躺上床閉上眼睛,明顯不打算和明啟正說了。
明啟正也不喜歡管她,把燈一關(guān),又重新睡過去。
漆黑一片的走廊,只有盡頭處有一抹光點。
周樺雪控制不住地向前走去。
越近,光點越大,變成了光圈。
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出現(xiàn)在光圈之內(nèi)。
她的聲音軟軟嫩嫩的,不停地對著周樺雪叫喚:“媽媽,媽媽,媽媽……”
周樺雪想有個孩子的心都快瘋了,這時候聽到小女孩叫她“媽媽”,趕緊應(yīng)下:“哎?!?p> 她把小女孩抱在懷里,“孩子,天都黑了,你怎么還在這玩呢?”
小女孩說:“我沒在玩,我是在等你啊,媽媽?!?p> 一個詭異的笑張開。
七孔間,流下了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