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誠還是沒覺得自己做錯什么,再次對著南舒窈道:“可就是你說的邪門歪道,我留住了你,留住了孩子,我們以后還能繼續(xù)生活在一起啊?!?p> 南舒窈苦笑:“我沒有后悔遇見了你,但我后悔我喜歡上了你?!?p> 如果不是喜歡,她就不會帶他回南家,就不會為了他離開南家。
她賠掉一生是她的因果,可不該讓未出世的孩子承受煉制成嬰靈的痛苦。
如今一切,都該塵事盡結(jié)。
明誠身上背負著周樺雪的人命,夠他判個死刑了。
南舒窈也不想多做什么,只是孩子……
“白執(zhí)哥哥,孩子……”
白執(zhí)的手還放在嬰靈的腦后,“我會好好超度,送她往生的?!?p> 千言萬語,匯做一聲“謝謝”。
然后,南舒窈不再開口,連一句道別都沒有,就消散開來。
“喂?”
謝墨書沒想到白執(zhí)竟然無動于衷。
白執(zhí)輕閉上眼,“這是她自己的選擇?!?p> 消散于世間,再不復輪回。
是南家覺得自己有罪的自懲之一。
“南舒窈!”
現(xiàn)場最為激烈的就是明誠了,可沒人會在乎他的感受。
劉慧哭了,明啟揚隱忍著悲痛把人攬在懷里。
對于明誠,白執(zhí)沒有咨詢在座的意見,直接廢了他的一雙手。
雙臂無力癱軟,明誠痛叫一聲后就是對白執(zhí)的咒罵。
垂死掙扎的口頭癮,白執(zhí)并不放在眼里。
謝墨書倒是聽著心情不爽,鎖魂鏈微動,給明誠釋放了些地獄寒流。
冰寒入體,這下明誠哪還敢開口。
瞬間更顯蒼白的明宏鄴直接讓人把明誠五花大綁送去警局,為防逃脫,更令人貼身跟著到判刑結(jié)束。
白執(zhí)帶著嬰靈這次是真的離開,落后一步的謝墨書被明箏拉住。
“你們做局竟然把我也瞞在鼓里,是不信任我怕我說出去?”
“你想多了,就只是為了把戲做得更逼真點?!?p> 謝墨書的這句話,說得很是平淡,然后將袖子從明箏手里抽出來快步離開。
比起與明箏在這廢話,他更擔心白執(zhí)。
表面顯著沒事,內(nèi)心指不定怎么翻江倒海呢。
謝墨書真沒想到,就這么一會的時間,白執(zhí)就沒了蹤影。
徑直去了歸兮書屋,也只是沈頁一和豬崽在。
沈頁一停下給豬崽順肚子的手,抬頭看他,“就你一個人?”
沒了伺候的豬崽哼哼唧唧,瞪著罪魁禍首。
謝墨書擰眉,“白老板還沒回來?”
“沒有?!鄙蝽撘毁康仄鹕?,豬崽猝不及防摔到地上,“喵嗚”慘叫一聲,沒人管它,“出事了?”
豬崽用胖爪子刨著地板生悶氣:就算你們死了白老板也不會出事。
“出事倒不至于,只是難免擔心。”接著謝墨書大致說了明家的事。
沈頁一皺眉,“我們還是去找找吧?!?p> 豬崽哼唧唧,白老板要是想一個人呆著,豈是你等辣雞能找到的。
謝墨書思慮片刻,同意了沈頁一的提議。
不過還不待他們走出歸兮書屋,白執(zhí)就先回來了。
兩雙眼睛齊刷刷。
神色如常。
沈頁一一個眼神遞給謝墨書:你理解錯了吧,人家也許僅限于認識而已。
謝墨書冷呵:怎么可能,你是在懷疑我的火眼金睛,質(zhì)疑我對白老板的敏感度。人手都給廢了,是簡單的看不爽嗎?還有那一聲聲的白執(zhí)哥哥,你聽過有人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