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蕪很好意思地開口打擊凌西:“我所說的才能從棺材中出來,并不是我不能出來,而是塵世無聊,我在等我夫人來接我。”
李安雪是穿越到顏蕪所在的那個時代的,后來發(fā)生了一些變故,她不得已回來,只是留給顏蕪撕破時間空間的東西出了些差錯,所以顏蕪降落在了二十年前。
兩人分別之際,李安雪哄著顏蕪:“別傷心了,又不是真的生離死別。好了,到時候你就乖乖在原地等我,換我來接你啊?!?p> 所以顏蕪進入棺材后鮮少再踏出來,也是為了好好等李安雪來接他。
至于凌西所知的從李安雪額間的花朵下手,可以重傷顏蕪的事是真的,那是他們之間的一個聯(lián)契。
只是凌西這人所求太多,下手不夠果斷狠絕,否則也不會被恢復(fù)記憶的李安雪反手打傷。
“可棺材房間沒弄好之前,你很多時候都處于沉睡狀態(tài)?。 ?p> 顏蕪告訴凌西答案,并多說了兩句:“那是我破空而來大傷元氣需要休息,而靈修月亦受影響需要調(diào)養(yǎng),所以我才讓他干些簡單的事,所以才就近把你收在身邊做事?!?p> 所以沒有所謂的信任,沒有所謂的看中凌西,一切的開始,不過是一個就近原則又剛好是妖方便,方便他顏蕪好快點定下來慢慢地好好地等著李安雪來接。
凌西的品行不行,不僅心胸狹隘還喜歡借妖王的名號出去狐假虎威,顏蕪知道后本就吩咐靈修月有時間物色好的人選來做事,南宮修出眾的能力只是剛好讓顏蕪覺得不必多加麻煩去外尋。
顏蕪需要的,其實只是一個能打理古堡的人,妖界的事,他好心可以管管,不管也沒什么,畢竟說到底,他只是他那個時代的妖王。
之所以許凌西插手,不過是他覺得這個世界的妖界太亂了,又沒從妖王的統(tǒng)治中轉(zhuǎn)變過來,難免覺得心煩手癢。
凌西覺得自己一直以來所以為的,到頭來不過是個笑話。
是他自以為是,是他曲解意思。
可是——他不甘心。
凌西心中怨恨難消。
如若顏蕪一開始就說明白,若如顏蕪沒有默認他掌權(quán),他就不會有得到又失去的痛苦。
如若顏蕪對他寬容些,沒有扶持南宮修,他可能還是古堡的負責人,妖界有話語權(quán)的存在。
所以,還是他顏蕪的錯!
凌西綠色的妖瞳閃過一絲狠絕。
李安雪按了按自己的眉心,顏蕪立馬緊張兮兮地問道:“怎么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應(yīng)該的力量回歸造成的不適感,休息下就可以?!?p> 顏蕪連忙橫抱起李安雪到椅子上去坐。
凌西趁著顏蕪轉(zhuǎn)身,化成一道暗綠色的光球襲擊上去。
他打的,是同歸于盡的意圖。
白執(zhí)眸光一沉,指尖輕捻微轉(zhuǎn),卻沒想南宮修的速度更快,以身為顏蕪擋去了所有的傷害。
白執(zhí)的出手,沒有救下南宮修,但將凌西打了個魂飛魄散。
顏蕪回頭看到南宮修大吐鮮血,身體倒下,把李安雪放在椅子上后就閃身到了南宮修的面前。
躺在地上的南宮修,目光渙散又凝聚,他看著站立的古雕刻畫的男人,艱難地張開被血染紅的唇。
“我算是……做到……守護古堡……守護堡主的職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