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頭吃飯的明箏,看似已經(jīng)接受事實做到云淡風輕,但聽到白執(zhí)這句話時腦海里冒出一堆的小說俗套情節(jié)。
然后,她就更加無法直視白執(zhí)了。
晚飯之后,白執(zhí)撇下還屬于懵圈狀態(tài)的幾人,抱著綿綿上了樓。
白執(zhí)把綿綿放坐在床上,自己坐到書桌那邊去。
“之前長黎說羽煙蘿在打聽我的下落,就是為了把你送過來?”
綿綿甜糯糯的回答:“是的,媽媽找了你好久,我這里有一封給你的信。”
綿綿伸手在前一揮,便有文字顯現(xiàn)在白執(zhí)面前。
――白執(zhí),當初說好的,我有了孩子就認你做干爹,幾百年了也沒見你個影,現(xiàn)在你該盡盡干爹的義務(wù),紅包就不要了,你幫我?guī)滋欤姨幚硗晷┰阈氖戮蛠斫印?p> 白執(zhí)接收完畢,文字消失。
羽煙蘿這人,名字雖然聽著是嫻雅文靜,但本人卻是個熱情奔放的主,曾經(jīng)追著白執(zhí)走了大半個山川,生撲、獻身、下藥,什么都來過。
不過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說不追就不追了,不過一定要白執(zhí)當她未來孩子的干爹,還說背靠大樹好乘涼。
當時羽煙蘿還打趣道:“到時候孩子就叫綿綿,情意綿綿?!?p> 綿綿和羽煙蘿長得很像。
白執(zhí)在聽到綿綿叫他加上看清她的長相后,就幾乎能確定是羽煙蘿的女兒。
更何況還是叫綿綿,特意強調(diào)了情意綿綿的綿綿。
身上還有掩飾不去的水族氣息。
白執(zhí)微微蹙了下眉后道:“你可以暫時留在這,但別叫我‘爸爸’,不習慣。”
成功留下來的綿綿眼里閃過一抹狡黠,從床上跳下來,“好的,白執(zhí)叔叔,那我可以下去玩了嗎?”
白執(zhí)起身,在綿綿的眉心畫了個符紋,“我?guī)湍阏谘谌チ四愕恼鎸嵣矸荩瑒e人眼里你就是個普通人,在歸兮內(nèi)可以放開隨意,但出了門就收斂點,別惹事?!?p> “好的?!?p> 綿綿跶跶地跑下樓,在看到所有人視線都在她身上時,步子慢了下來,眨眨眼,“其實你們不用對我這么好奇的,我會害羞的?!?p> “你真的是白執(zhí)的女兒?”
謝墨書還是不死心。
初見的印象留夠了,綿綿也不想玩什么“千里尋父”的游戲了,就解釋道:“白執(zhí)叔叔是我媽媽好朋友了,我還未出世就定下的干爹?!?p> 歸兮書屋,一陣呼氣聲。
不過……
明箏拿著懷疑的目光上下審視綿綿,“小妹妹你說,是不是白老板威脅你不認你這個女兒才說的這番話,你說出來,姐姐給你做主?!?p> “綿綿說的是真話,謝謝阿姨好心?!?p> 阿姨……
“你要叫我姐姐?!?p> 綿綿歪著腦袋不解:“可是你不是白執(zhí)叔叔的朋友嗎?”
明箏溫柔解釋:“不是朋友哦,是店員,再說你白執(zhí)叔叔和你媽媽是朋友,而我才二十四歲,所以叫姐姐哦?!?p> 二十四歲,對于她們水族來說好小哦。
“那我更不能叫你姐姐了,我都比你……”大兩百多歲。
“綿綿?!卑讏?zhí)的出現(xiàn)打斷了綿綿后面的話,“她讓你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綿綿聽話地應(yīng)了聲“好的”,然后沖著明箏叫了聲“姐姐”。
明箏被甜到,咧開嘴笑。
謝墨書暗暗白了明箏一眼,然后把綿綿招到跟前,“叫哥哥?!?p> “叔叔。”
“哥哥?!?p> “神經(jīng)叔叔。”
“……”
扎心了,不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