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白相間的流光絲絲縷縷的在水流之間飄動開來。
空間產(chǎn)生了幾分微妙的波動,然后白執(zhí)的視線之內(nèi),關(guān)于宮殿的一切消失,顯露的是一條小道,小道旁邊盛開一片的花。
粉色天竺葵。
白執(zhí)薄唇輕掀:“為什么選擇這種花?”
“粉紅色天竺葵的花語——很高興能陪在你身邊,我想以這種形式,留下來。”
似水如歌的聲音,緩緩在空氣中消散。
流光化作星點散落在花間,那個從沒現(xiàn)過真身的女孩,放棄了平安喜樂的輪回,靜靜地躺在了煙海深處。
“白執(zhí)!”
一道驚喜熱情的聲音響起,接著白執(zhí)被人從背后勒住。
沒來得及避開的白執(zhí)眉心一跳,“羽煙蘿!”
“在的!不用叫得這么深情款款,老娘可是孩子家媽了,你后悔當初不從我也來不及了?!?p> 是熟悉的讓人頭疼的味道。
白執(zhí)扣上羽煙蘿的手,要把人拉開,不過有經(jīng)驗的羽煙蘿手中動作一轉(zhuǎn),變成搭著白執(zhí)的肩。
這么一來,羽煙蘿看到了滿目的天竺葵。
她偏頭,揶揄道:“居然把花都準備好了,你果然是失去了才知道我的好,才發(fā)覺對我愛得深沉,對不對?”
“不對。”白執(zhí)一玉笛拍開羽煙蘿的手,往前走了般步,側(cè)身面對羽煙蘿。
羽煙蘿變出張手帕,抹著并不存在的眼淚怨念十足的道:“你個虛情假意、口是心非的臭男人,虧我獨自帶著孩子辛辛苦苦找了你一年,被妖王踢的那一腳我都是把傷痛往肚子里咽,爬起來繼續(xù)找你,現(xiàn)在給你個臺階讓你借著這片花來說點好話,結(jié)果……嗚嗚嗚,可憐我和綿綿這孤兒寡母的啊?!?p> “羽煙蘿,你夠了。”白執(zhí)眉頭皺得緊了幾分。
羽煙蘿瞥了他一眼,繼續(xù):“不夠不夠!我掛念你那么多年,對你日思夜想夜不成寐,給你生了個女兒,讓你不至于孤家寡人的一輩子,結(jié)果你居然這么嫌棄我,忍受不了我,我心痛我心悲我心苦!”
白執(zhí)嗓音清冷:“你再這樣你會后悔的。”
羽煙蘿小眼神一撇,硬氣道:“不會!”
“那請你停止你的戲,轉(zhuǎn)頭過去看一眼?!?p> 羽煙蘿從白執(zhí)的眼里讀出了看好戲的意思,背后一涼,不安地轉(zhuǎn)頭。
羽煙蘿瞬間怔住。
長景溪就站在不遠處的水草后,黑沉著臉,眼里透著傷心,看到羽煙蘿看過來,立馬轉(zhuǎn)身走了。
風蕭蕭兮易水寒。
羽煙蘿機械式的轉(zhuǎn)頭看向白執(zhí):“他……什么時候來的?”
“從你假哭開始?!?p> 羽煙蘿欲哭無淚,她要真哭了。
“老公——你聽我解釋啊!綿綿是你親生女兒的!”
小帕子一扔,趕緊去追。
長景溪的醋壇子,可比她的大了不知多少倍。
白執(zhí)回到水宮時,沈頁一迎面走來,“長景溪收拾東西回鳥族了,怎么回事?。俊?p> “羽煙蘿自己口無遮攔,為逞一時威風的作死,不過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我們回司城。”
“尹彥風說他也要回司城。”
“他人呢?”
“不知道被綿綿拉到哪里玩了?!?p> “不管他,我們先走。”
把歸兮書屋就那么甩在那里,他老覺得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