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琰此之一去,是下了不是急事不會回來的決心,當然,若是離笙選擇離開都城,就另當別論了。
琬琰向來不喜歡那些表面功夫上的送別,所以到郡主府相送的人沒多少,多是郡主府的老人對琬琰一番交代。
“她這一走,你是否真的不會再有顧慮?”
帶著黑紗的黑裙女子,看著琬琰騎馬離開的背影,問身邊的人。
撐著一把黑傘的離笙回:“你問這些已然沒有意義,從知道她是郡主開始,我和她就只有過去,沒有將來?!?p> “如此你又何必逼她離開?”
“終歸是怕面對那個敵對的局面?!?p> “誰叫你偏是動了這個情?!?p> 有風吹過,揚起女子的面紗,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長伊?”謝墨書偏頭看白執(zhí),“她不是妖嗎?”
視線之內(nèi)的這個女子,分明是人。
白執(zhí)嘴角微揚,“她就是這個變數(shù),應該還是離笙不知道的變數(shù)?!?p> 謝墨書目光不善,“你到底瞞著我知道了些什么?”
白執(zhí)伸出手,“知道這是什么嗎?”
謝墨書一副看傻子的模樣,“手啊?!?p> “除此之外呢?”
謝墨書伸手探上他的脈,“嗯……你脈搏在哪?。课以趺锤杏X不到呢?”
白執(zhí)眸光深了幾分,“比較淡,一般難以感受到,你要做什么?”
“就是給你看看你是不是懷孕了,不然怎么這么多事,還想讓我在你手里看出朵花來?”
白執(zhí)抽回手,陰沉著臉踹了謝墨書一腳,“你的智商看來是無可救藥了。”
“那你伸出只手讓我知道什么?有多少掌紋嗎?”謝墨書一臉郁悶。
“你要數(shù)我還嫌浪費時間,我是要說,這是只能通感的手?!?p> 謝墨書一巴掌拍在白執(zhí)肩上,“是的哦,我怎么忘了這么個好東西?!?p> “因為你傻?!?p> 這時候的謝墨書特別想說一句話――狗子,你變了。
不過作為一個宰相肚里能撐船的,他不和白執(zhí)計較。
“那你通感了什么?”
“梧桐琴。”
“你什么時候弄的?”
“前兩天你耍脾氣離客棧出走后?!?p> 謝墨書嘴皮無聲的動了動,至于要表達的是什么,白執(zhí)不感興趣。
其實所謂的發(fā)脾氣,是謝墨書手機癮犯了,手頭又實在沒事做,而再怎么去磨白執(zhí),白執(zhí)也不下廚,所以就一拍筷子說離家出走,但其實不過是走到對面的衣店裝模作樣地挑選衣服余光卻一直瞄著外面,看白執(zhí)什么時候出來找他。
他也是現(xiàn)在才知道!
當時白執(zhí)的很快出來,并不是擔心他,來找他!而是去了郡主府。
虧他當時還為白執(zhí)重視他而沾沾自喜,其實根本就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
謝墨書眼神復雜的看著白執(zhí)的眼睛,“所以你有那么一秒覺得該找找我嗎?”
白執(zhí)真誠地搖頭。
他知道他在對面衣店。
謝墨書覺得這個時候自己再不硬氣一回,白執(zhí)就永遠不會呵護他脆弱的小心臟,所以……
“白執(zhí)!老子要和你絕交一……三分鐘?!?p> 白執(zhí)僅僅平淡如水的“哦”了一聲。
“半小時!”
這一聲吼,引來了離笙的目光。
長伊順著視線看過去,“你認識?”
她并沒有見過白執(zhí)和謝墨書。
“認識也不認識,不過無關緊要。走吧,莫要在這耽擱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