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板的墨寶,那必須得要啊。
謝父臉上笑開了花,吹著口哨給白執(zhí)準(zhǔn)備好紙筆。
吹了兩聲后謝父突然怔住,偷瞄了兩眼白執(zhí),依舊不變的高人風(fēng)范,那應(yīng)該不會覺得他為老不尊。
白執(zhí)接過謝父手中的石墨,“我自己來,您去休息。”
謝父一臉“我知道的,高人作畫不能打擾”的懂水樣,踱著步子出了書房。
他得親自守著不讓人進去,尤其是那個兔崽子。
白執(zhí)其實看得出謝父的一系列心思,不過他覺得這樣的謝父還是挺有趣的。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挺好的。
白執(zhí)鋪好宣紙,執(zhí)筆蘸墨開畫。
謝父人老來身子骨雖好,卻因平日的享受有了一身懶骨,雖然在門外守著,也是讓人抬了張鋪著毛毯的椅子來坐。
這會謝墨書就倚靠在護欄上,與謝父隔著一米的距離,口中瓜子嗑得賊響。
謝父受不了那個聲音,斥道:“看你這像什么樣子,跟著白老板也不學(xué)點人家矜貴的氣質(zhì)?!?p> 謝墨書不緊不慢地回:“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p> 謝父胡子一翹,“老子要是有一天死了,絕對是你這個龜兒子氣的?!?p> “就算我不氣你還不是會死。”
“……”
半小時后,書房的門被拉開,白執(zhí)走了出來,面向謝父,“畫好了,您要過目嗎?”
謝父急不可耐地起身,進書房的步子健步如飛。
白執(zhí)畫的是一幅雪梅。
最奪人眼球的是那妖冶異常的紅色花瓣。
謝父嘖嘖稱好說要讓人裝裱起來掛著后有些疑惑:“我記得我紅色墨用完了啊?!?p> 謝墨書在旁嗅了下,有淡淡的血味。
深邃的眸看向白執(zhí),“你用血畫的?!?p> 白執(zhí)沒有否認,“不想半途而廢,也費不了幾滴血。”
“讓人去買就好了,用什么血?!?p> “畫得入神,就沒想那么多?!?p> 謝墨書說不上來心底的感覺,就是一方面覺得白執(zhí)不拿自己身體當(dāng)回事,一方面又清楚幾滴血確實沒什么。
可他就覺得煩悶,覺得有哪里不一樣。
謝父也說了白執(zhí)幾句,讓他以后別這么做。
都是好心,白執(zhí)表示沒有下次。
謝墨書臉色稍稍好點。
用過晚飯,謝墨書送白執(zhí)回歸兮書屋,他也沒下車,等白執(zhí)下后直接掉頭去公司加班。
白執(zhí)站在歸兮門口,目光深長。
“你又啟了一個陣眼。”
一道魔魅的聲音響起。
顏蕪的身子出現(xiàn)在白執(zhí)旁邊。
“你是要多萬無一失才放心?”
一個陣法不夠,又來一個,是嫌自己靈力太多,不夠放嗎?
顏蕪真有點想打人。
白執(zhí)眸光微斂,“趁有時間精力,給自己安安心罷了,你要來布上幾個,我也不介意?!?p> “比不得你的大手筆?!鳖伿忂f給白執(zhí)一樣?xùn)|西。
“什么?”白執(zhí)接過,打開,是顏蕪和李安雪的結(jié)婚請?zhí)谖逄旌?,“恭喜?!?p> 顏蕪哼了一聲:“人妖兩界我都找了遍,沒有解決的辦法,所以就先辦婚禮,好歹讓你得喝杯喜酒。婚禮結(jié)束后,我和安雪再找找人界?!?p> “嗯,我一定參加?!?p> “你不來我就把你歸兮書屋拆了。對了,允許你拖家?guī)Э?。?p> “就不能好好用詞?”
“意思到位就行?!?p> 白執(zhí)收著請柬,擺手下逐客令。
顏蕪低聲說了聲“無情”,原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