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起來,楚向琬搬了個椅子在外面的天井:“表哥,我們這邊講話好嗎?琬兒給您泡茶,您愛喝什么茶?”
天井里有一棵桂花樹,樹下有一張小石桌。
“有什么茶喝什么茶?!?p> 蕭云庭對喝茶沒講究,而且時常出門在外,他也沒有講究的機會。
楚向琬一聽眼珠一亮:“表哥,我有點自己剛炒出來的茶,不過現(xiàn)在只有一點點,您喝喝看?!?p> 說罷,她抬步往茶水間而去。
前一世最后一年楚向琬雖然看不到了,可她知道她死前是住在鄉(xiāng)下的院子里的。
因為春天聽得到蛙鳴、夏天聽得到蟬唱、秋天聽得到蟲呢、冬天……冬天只有一片寂靜——落雪無聲。
正因為這個原因,在越州重生之后,她就住進了這鄉(xiāng)下的小院,一年只回三次城里。
在這鄉(xiāng)村兩年,楚向琬專心于桑、癡心于茶,這兩樣都是她前世最賺錢的東西。
只不過去年炒的茶不怎么成功,前年冬這越州出奇的冷,大多數(shù)茶樹都凍死了,讓她幾乎錯過了春茶的試制季節(jié)。
后來炒了一些,只是她前世自己并沒炒過茶,所以這水平實在是有限。
今年這第一批茶她也炒了很多次,炒出來的也就這么一小壇,而且還是全叔炒成功的多……
蕭云庭以為茶水都是一樣的墨黑色,卻想不到竟然有如此翠綠的茶湯。
白色的瓷杯里,成朵的茶葉在湯中飄浮,像冉冉的綠葉在風中飛揚,濃香的茶味在鼻尖回蕩,引得他這個不識茶的人也欲一喝為快。
低頭深深的聞了一口茶湯,濃濃的香味醉得他瞇起了眼:“這是哪里產(chǎn)的茶?我怎么沒見過?”
楚向琬一臉靦腆:“這是我自己掏鼓出來的茶葉,那天我與靜初采了一把青茶覺得好嫩好綠,直接就泡來了喝,可是卻沒有一絲味道。當時桑園里的全媽媽正在炒瓜子,那東西特香,于是我們……不過試炒了好多回,才有這模樣?!?p> “多炒點?!?p> 楚向琬呆了呆:“嗯?”
這小丫頭不笨啊,怎么老是笨呆呆的樣子,以前那恣意張揚的樣子哪去了?
蕭云庭抬起頭,眼光沉淀眉心卻擰了起來:“這個茶好喝,給我炒一壇。”
炒一壇?
這全是嫩茶尖炒出來的啊,她與全叔炒了這幾天就這么一點點……
楚向琬抖了抖:“表哥,這得多大的壇?”
“五斤裝?!?p> 五斤裝,這還行……楚向琬真怕他說,壇子越大越好,這炒茶的技術(shù)如今還在摸索之中,只有她與靜初和全叔會弄。
不過楚向琬不敢違背蕭云庭的話,明明她可以拒絕,可她根本不敢:“好吧。不過得等幾天,這茶葉才吐蕊,摘不到這么多?!?p> “我等得起!”
他等得起?
楚向琬想哭!
這個大人物表哥的意思是,他今天還不走啰?
楚向琬覺得自己越來越?jīng)]用,前世她無知者無畏,雖然蠢了些,可畢竟活得自由快活。
這輩子她是學聰明了,但是竟然過起了膽戰(zhàn)心驚的日子?
——表哥、表哥,你能不能快點走啊,表妹我這小心肝受不了啦!
桅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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