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在咆哮,它身邊的小樹一片片倒下,雜草一片片蹂躪,驚鳥一群郡飛起,林中的小動物舍命的逃躥……老虎不可怕,傷虎才真正的可怕!
受了傷的老虎更加猛烈,它爬起來朝著蕭云庭幾乎是用盡了拼命的力氣撞了過去。
只聽得“砰”的一聲,他剛才站的那棵小樹,已經(jīng)攔腰折斷。
就在楚向琬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手腳都發(fā)抖之時,一雙大手把她摟起,又是一個飛身把她帶到了旁邊更大的樹上。
說時遲,那時快,也就一瞬間,楚向琬剛爬的那棵樹已經(jīng)被撞歪了,老虎已撞得血肉模糊“砰”的一聲倒在了樹下。
“啊!”
那慘狀,楚向琬再也忍不住了,一聲驚叫從嘴里噴了出來……
就在這時,一雙大手摟住了她,溫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別怕,沒事了,袖箭上有毒,它已經(jīng)毒發(fā)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那老虎瘋了似的撞樹,它是中了毒,已經(jīng)理智模糊了?
縱然是死了,可老虎的余威還在,它的尾巴還在不停的拍打著地上的樹與草,小鳥兒也早已逃得不知去向。
楚向琬怕死!
她非常清楚,自己是個怕死鬼!
雙手死死的抱著身邊男人精壯的腰,她一點(diǎn)知覺都沒有。
而小小的身子在蕭云庭的懷里顫抖,輕輕的、小小的,死死的抱著他,讓他覺得好舒服,一時間也不說話,任由她抱著。
不知過了多久,老虎終于不動了。
“虎肉是不能吃了,可惜拿不了,要不然我?guī)湍惆堰@虎皮弄回去做墊子?!?p> 楚向琬一聽渾身顫抖想也不想:“不要,我不要!”
這丫頭,真嚇壞了!
蕭云庭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別怕,它死了與一頭過年豬沒有兩樣?!?p> 過年豬有這么厲害嗎?
它死了,樹與草去了一大片不說,林中的那些個小動物魂都嚇沒了,怕是有多遠(yuǎn)跑多遠(yuǎn)吧?
看著地上血肉模樣的老虎,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之見的楚向琬頭皮都在發(fā)麻:“表哥,我們走好嗎?”
“好!”
縱身跳下樹,張開又手:“小心點(diǎn)下來,下來了我再抱你。”
樹雖然不高,可楚向琬向來有一點(diǎn)點(diǎn)恐高癥,只是樹下張著的雙臂讓她突然就心穩(wěn)了……
山林間,小動物已經(jīng)跑了,只余下他們彼此的呼吸聲:“表哥,我可以走了?!?p> “不必,不遠(yuǎn)處就是山谷,那邊沒什么猛獸,我們先去那里休息一會,吃點(diǎn)東西再走。”
楚向琬想說,她吃不下了,只要一想到老虎那慘狀她就想吐。
可是她不會說,她不吃,表哥辛苦了這一大早上能不餓嗎?
兩人不再說話,果然就兩刻鐘左右,他們就到了一個山谷中,只見谷中石叢林立、小溪潺潺流動。
——好美的地方!
蕭云庭自然看到了她眼中的驚喜,挑了挑嘴角,邁步跳到了溪間的石叢上把她放下:“來,先洗把臉?!?p> 洗臉?
她一身很臟亂了嗎?
低頭看看自己這渾身的泥土,楚向琬立即抽出了手帕:“表……哥,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