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在的,我保護的好好的。”沈戀熙解開領(lǐng)口的扣子,將一直掛在脖子上的一塊白玉拿出來給秦姨看。
秦姨看到月牙狀的玉佩好好的,又是千叮萬囑一番才離開。
沈戀熙將白玉放回去,看著秦姨離開的背影,因為勞累有些佝僂,腳步也有些蹣跚,眼眶酸澀得不行,眼淚再也忍不住啪嗒啪嗒往下掉。
沈戀熙從記事開始這塊玉就戴在身上,看起來很普通的一塊白玉,應(yīng)該不值什么錢,所以才沒被沈延亭和秦簡拿走。
只是秦姨一直很緊張,像護命根子一樣護著,又囑咐她一定要戴在身上。
玉貼在胸前,溫潤微涼。
沈戀熙低著頭往回走,用指尖輕輕的摩挲著,夜幕的微光里,她低頭看了一眼,驚訝地停住了腳步。
白玉是月牙形狀的,中間鏤空,她記得這是一塊純白的玉,此刻在月牙的遠端卻變成了淺粉色。
為什么會變了色,難道真的如民間傳說那樣玉會吸人血?
天已經(jīng)有些黑了,街燈一盞盞亮了起來。
來不及細想,沈戀熙忐忑地將玉佩放好,扣好了領(lǐng)子。
畢竟是偷跑出來的,不管是被沈家發(fā)現(xiàn)還是被喬家發(fā)現(xiàn),她都不知道自己會面臨什么。
一路小跑著去趕公交車,回到剛才下車的地方司機早就不在了。
輾轉(zhuǎn)反側(cè)地回到喬家老宅,天已經(jīng)黑了,沈戀熙輕輕推開大門,貓著腰想不動聲色地溜進去。
“少奶奶您回來了?!鄙驊傥鯂樀玫雇艘徊?。
定睛才看到負(fù)責(zé)接送她的小吳司機跪在大門口,聲音里還帶著哭腔。
因為她半路溜走,連累小吳司機被責(zé)罰了?
“你怎么跪在這兒,快起來?!鄙驊傥跸氚研抢饋恚瑢Ψ絽s是一動也不敢動。
“辦事不力,受責(zé)罰是應(yīng)該的,少奶奶快回屋去吧,大少爺?shù)攘撕芫昧??!?p> 小吳恭恭敬敬地跪著,脊背挺得筆直。
喬慕北回來了,沈戀熙一顆心沉到谷底。
他明明很少回來的,她不過是偷溜了兩個小時,就被撞上了。
沈戀熙既愧疚,又忐忑。
就著燈光,她明顯看到小吳司機的臉頰都腫了,嘴角還有血漬,她要怎么解釋?
她又會受到什么樣的責(zé)罰?
沈戀熙從后門偷偷溜進去,從冰箱里找了一個冰袋,又用毛巾裹好,飛快跑出來塞進小吳的手里。
“捂著點臉,能消腫?!?p> “我沒事,您快進去吧。”小吳接下了冰袋,卻不敢去看沈戀熙的眼睛。
不過一個小姑娘,在大少爺?shù)恼鹋媲?,不知道會被嚇成什么樣子?p> 沈戀熙很愧疚,這才來幾天就連累了司機。
隔著墻似乎都感受到了,一陣壓抑的寒涼從頭頂壓迫下來,沈戀熙整了整書包帶,慢吞吞的往屋里走去。
墨寒正好從屋里出來,看到沈戀熙長舒了一口氣。
“你可回來了,快進去吧?!蹦亮税杨~頭的汗水,心想這小吳的命總算是保住了。
“墨助理......”沈戀熙可憐巴巴的望著墨寒,在她看來,墨寒比喬慕北溫和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