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雅婷她媽翻著白眼老大的不樂意,但是后來聽到積功德三字后,才不情不愿的點了點頭,跟我說:“那行吧,那老仙兒您就幫個忙,給我們破破吧?!蔽椰F(xiàn)在是越看她的嘴臉越難受,說實話,這要是我自己能決定的,老子肯定撒手不管,愛找誰找誰去。
常萬法控制著我的身子點了點頭,然后頗為贊許的看了一眼寶兒,笑道:“女施主心懷慈悲,有善心便有善根,具善根即得善緣。但秉此心莫改初衷,終有一日得證菩提?!?p> 寶兒許是還是接受不了我現(xiàn)在的樣子,明明是我的身子,卻發(fā)出別人的聲音。此刻聽我這么說,臉上突然一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敢再看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李雅婷被常萬法點了一指后就在地上哆嗦著,她根本動不了身子,甚至就連她之前的情緒都是我從她眼中看到自己理解的。但是我就是覺得她看寶兒的眼神中,好像充滿了感激。可能是因為常萬法在我身上的緣故吧,其實我剛才就隱隱的感覺到,聽力、目力、嗅覺明顯提高了好幾個層次。也許仙家的修為不同,落在地馬身上也會有不同的感官加成。
我正想著,就感覺身體在動,于是馬上回過神來,就見常萬法控制著我的身體走到了李雅婷的身前,手指飛速的在她胸前連點了幾下。指尖上傳來的觸感讓我一陣不好意思,我努力的從眼角余光中去捕捉寶兒的表情,好在她好像沒怎么在意這些。雖然李雅婷長得不咋好看也不是我的菜,但是好歹是女的不是,我當著她爸媽和寶兒的面去戳人家胸脯,咋說也是怪怪的。雖然大家都能明白是常萬法干的,但我還是覺得臉通紅。
好在常萬法戳的快,噼里啪啦的一頓點,然后揮手在李雅婷的眼前一揮,就見李雅婷雙眼一閉,咣當?shù)牡乖诹说厣稀?p> “哎呀媽呀,這是咋的了?!崩钛沛盟龐尶蠢钛沛迷俅位璧?,大呼小叫的跑過來,把她扶在懷里。
“不礙事兒,不礙事兒,盤頭織女不必驚慌,我將那清風貓孽一并封住了,免得他們陰氣再侵襲小花榮的身子。我家地馬七竅尚未打開,老夫總這么占著他的身子于他有礙,讓八寶羅漢準備破關所需法器,老夫今晚子時親自前來,你們必須保證沒有外人打擾?!闭f罷,常萬法又對著李雅婷她爸說道:“一會八寶羅漢辛苦辛苦,準備銅盆一個,內裝五色米。準備紅、黃、藍、綠、紫五色旗,香爐一只,燈香花加三只酥油蠟燭,紙橋紙馬·······”
常萬法一口氣說了一大堆東西,李雅婷她爸掏出手機不停的記著,最后說完,常萬法又回頭對著大神兒二神兒交代道:“兩位香童也別走,破關用我堂兵馬,功德算你家堂營,晚上你等需要在場?!眱扇诉B忙點頭稱是沒有二話。
常萬法說完后,我就覺得身子一輕,庫通一聲坐在了地上,隨即全身像要散了架似的,沒有一個地方不酸疼的,我知道常萬法走了。剛才他在的時候我只覺得后背緊沒覺得這么難受,他下去這一瞬間直接給我晃了個跟頭,渾身的難受感也隨之襲來。
寶兒立馬跑過來扶我,大神兒和二神兒也一起過來幫忙,眾人七手八腳的把我抬到了旁邊的陪護床上,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來緩解渾身的疼痛。我能感覺到此時大家看我的眼神兒都變了,除了寶兒是一臉關心外,其他人都帶著點尊敬。尤其是李雅婷她爸,我看他在那扭扭捏捏欲言又止的樣子就好笑。
“我家老仙兒都走了,你們這是干啥啊,那個,叔啊,有啥事兒你就說唄?!蔽冶M量不讓臉上的表情顯得太扭曲,擠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問李雅婷她爸。
“那個,大仙兒啊,您看您仗義出手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謝您好,這眼瞅著中午了,咱一起出去吃個飯唄?”李雅婷她爸還是頗顯拘束,一邊搓著手一邊跟我說。
我心里想笑,我是啥大仙兒啊,我是來看跳大神兒的,誰知道為啥我那還沒立起來的堂子要橫插這么一杠子?
“叔你別客氣了,我這連堂子都還沒立呢,頂多算是半個出馬弟子,你可別老大仙兒大仙兒的叫了,整的我怪不習慣的。既然剛才我家常副教主都拉單子了,您還是抓緊去買東西,省的晚上再耽擱了。我這渾身難受,緩一會我和寶兒自己出去吃一口就行。”
我說的都是實話,剛才的一幕幕我看的比他們還稀奇呢,沒想到這出馬也挺有意思的,就是有些遭罪。我現(xiàn)在最擔心的就是寶兒對我的看法,能不能對我產生排斥啥的,在沒遇見常相九他們之前,就連我自己都對那些巫醫(yī)神漢有些鄙視。之所以催促李雅婷她爸快去買東西,也是希望跟寶兒制造個二人空間,順便探探她心中的想法。
哪知我話說完,李雅婷她爸還是在那磨磨蹭蹭的,我一看這還是有事兒啊,于是問他要干啥。結果他跟我說他不知道該咋買,怕買錯了到時候再出啥岔子,我心尋思我也沒經驗啊。
“行了老哥,我跟你一起去吧。”二神兒是個爽快人,招呼了一聲,倆人就一起出了門。
大神兒一看二神兒和李雅婷她爸出了門,這才湊到我跟前,對我豎起了大拇指:“行啊兄弟,哥哥我真是看走了眼,還好兄弟你仗義。今天幸虧是有你家老仙兒,要不咱兄弟兩個就騎虎難下了。剛才那個是你家掌堂大教主不?道行是真夠高的。”
我聞言尷尬一笑,跟他說:“我要說我也不知道咋回事你信不?剛剛那位我是第一次見,他跟我說他是我堂子上的常堂副教主?!?p> 大神兒聽完我的話一臉的震驚,還有些不敢相信的問我:“常堂教主?還是副的?”我雙手一攤,他就是這么說的,我上哪知道去。
其實從常萬法的言語當中我多多少少也能分析出,不是這大神兒二神兒兄弟倆道不行,而是那貓孽太過罕見。常萬法不也說了么,他上次見到這玩意還是在天授年間,好家伙,那可是一千三百多年前啊。常萬法說那貓孽的天賦就是能夠屏蔽空間,我是不是能理解為它就是個天然的信號屏蔽器,所以這兩位才聯(lián)系不上仙家?
大神兒此時也回過神來,嘿嘿一笑的遞給我個名片,說道:“兄弟你放心,今天你幫我們哥倆肯定不能讓你白幫忙,到時候你要出馬的時候給咱來個電話,咱哥倆可定給你辦的風風光光的,保證讓你家老仙兒臉上有光,咱們這也算結了親了?!?p> 我低頭看了一眼名片,我心里想笑,這年頭跳大神兒的都印上名片了。只見正面寫著東北靈異研究中心,主任:施少鐘,副主任:王東陽。背面寫著:算命過陰破關專治各種疑難虛癥。這·····簡直是刷新了我的三觀啊。
“讓兄弟見笑了,你也知道,跳大神的那也不給起執(zhí)照啊。”施少鐘尷尬的跟我解釋著。
畢竟咱們還有事兒指著人家?guī)兔δ?,我連忙滿臉堆笑,恭維他:“老哥哪里話,我看你們也沒比我大幾歲,這都整上研究中心了,年輕有為啊,說不定等我畢業(yè)沒飯碗,到時候老哥您可不能拒我與門外啊?!?p> 哪知道我這話出口施少鐘臉上尷尬更甚,他吭吭唧唧的跟我說,他們這個研究中心就他倆。我特么這個無語,就你們倆還整啥主任副主任的呢?
躺了約么能有半個小時,我覺得身子舒坦了點,于是我坐起了身子,問守在我旁邊的寶兒:“這都快一點了,咱們出去吃點飯啊?順便給李雅婷她媽帶回來點兒?!?p> 寶兒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李雅婷和坐在一旁的李雅婷她媽,然后又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沒說話。
我象征性的跟施少鐘客氣了下,問他要不要一起去吃,這兄弟倒也有眼力見,看得出我有話要跟寶兒說,也沒做這個電燈泡。跟我眨了眨眼睛,說他得在這守著,萬一一會有啥變動不能離了人。
我和寶兒走出醫(yī)院大門的這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她走在前面我在后面跟著她。以我對她的了解她不是這么沉默的人,我心里越發(fā)的有些往下沉,別是她真的因為我是個出馬的,而對我有啥看法。
醫(yī)院門口沒什么好飯店,除了喪事兒一條龍,要么就是賣花賣水果的,寶兒帶著我進了一家拉面館。進屋后我問她吃點什么,她說隨便,我跟老板說給我們來兩碗大肉面。
一直到面上來,寶兒還是一言不發(fā),我經過這么一大頓折騰是真有點餓了,但是她不吃我也沒心思吃。寶兒可能是看了出來,拿筷子撩起了幾根面條往嘴里小口小口的送著,我見她吃我也顧不得那么多了,立馬開吃。
正吃著,寶兒突然很認真的看著我,鄭重其事的問道:“今天在醫(yī)院里你說那些話是真的假的???真的有神仙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