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孫家來人
可是馬季何許人也,半步褪凡之境的高手,劍斬宗師的存在。
雖然只是隨手一擊,更是被中年劍客擋下了大部分的攻擊,可是,僅剩的一些余威,就已經(jīng)足夠?qū)O海濤受的。
接觸瞬間,寶甲驟然破碎,孫海濤亦是如中年劍客一般,口吐鮮血,倒飛而去。
好在,經(jīng)過多重的削弱,血月的攻擊已經(jīng)沒有之前那么大。
孫海濤所受之傷,并沒有看上去那么嚴(yán)重,比起中年劍客,已經(jīng)好上太多。
孫海濤起身,看著眼前的破甲碎片,面露驚恐之色,臉上更是余悸未平,就在剛才,他在死神面前走了一圈。
他從小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一路走來,順風(fēng)順?biāo)?,武威城?nèi),無人敢欺。
想要何物,只需告訴管家便是,他孫家,最不缺的就是錢。
至于修為,他天性懶惰,喜歡游手好閑,安靜的打坐或者每日堅持練武,他做不來,更堅持不住。
如此,倒也無妨,他孫家,有數(shù)位宗師坐鎮(zhèn),背后,更是有一個宗門支持,不缺乏有修為的修士。
而他自己,也是在眾多天材地寶和靈丹妙藥的助推下,硬生生堆到了后天九重的修為,甚至,再進一步,亦不是不可能。
如此,何曾受過如此大辱!
更不要說差點死去!
孫海濤轉(zhuǎn)身,看向馬季,面露冷色,不再多言,只是伸出右手,擦拭了嘴角的血跡。
他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中年劍客,不在猶豫,從袖中掏出一個金色煙花筒,而后對準(zhǔn)窗外的天空,瞬間拉弦放出。
那煙花沖天而起,而后在天空之中,轟然炸裂,即便是在萬里無云的白天,亦是十里清晰可見。
馬季見此,神情冷漠,如同沒看見,他深知主公深意,孫海濤不過是一個誘餌,真正要釣的大魚還在后面。
如今誘餌已然拋下,就看大魚是否上鉤。
……
另一邊,煙塵之中的段青云終于勉強撐著身子,站了起來,急忙來到黑甲士兵的身旁,俯身查看了半天。
當(dāng)知道黑甲士兵還有呼吸,只是因傷勢過重昏迷過去了,這才稍稍有些安心。
而后拖著身軀,來到司馬君身旁,對著司馬軍鞠躬致謝,說道:
“感謝恩公救命之恩,我段青云,莫齒難忘,只是如今,那孫海濤已經(jīng)發(fā)了信號,孫家的宗師高手,怕是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
“若是他人倒是無妨,以您護衛(wèi)的實力,最差也可以全身而退,就怕來人是孫家老族長?!?p> “他乃宗師七重的修士,是孫家的定海神針,曾經(jīng)獨自斬殺多位宗師高手,如今趁他沒來,您不如就此離去,不然恐有性命之憂!”
聽此,司馬君神情淡然,微微一笑,說道:
“不必言謝,救你,本就是我份內(nèi)之事,今日,我不僅要救你們,還要幫你們討一個公道?!?p> “至于孫家的老族長,不必?fù)?dān)憂,今日,我就在這里,坐等他的到來,我倒是想看一下,這個孫家的老族長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又能奈我何?我亦有些話,想當(dāng)面問他一下?!?p> 司馬君此話,聽的段青云一頭霧水,不甚理解。
但是有一點他聽得很清楚,那就是司馬君不準(zhǔn)備離開,要在此專門等候?qū)O家老族長到來。
他雖不知道司馬君有何信心,又或者有何手段,敢挑釁孫家老族長。
但是對方冒著如此大的危險,將他二人救下,他段青云,亦不貪生怕死之輩,不能拋棄恩公于不顧,大不了今日,血濺云夢樓。
段青云微頓身軀,而后斬釘截鐵的說道:
“既然恩公有意在此等孫家老族長,那我段青云便陪同恩公一起等待。”
司馬君略微思考,便痛快答應(yīng)。
“如此也好,今日是為你討回公道,若你不在場或許稍有不便,不過你和你哪位同伴,怕是受傷不輕,我這里有兩粒丹藥,你二人暫且服下,或有奇效?!?p> 段青云上前,小心翼翼的接過藥瓶,連聲謝道,而后輕輕扶起一旁的黑甲士兵,為他服下丹藥。
僅僅過了片刻,那名身穿黑甲的士兵就突然一陣咳嗽,蘇醒了過來。
見此,段姓青年大喜,急忙出聲問道:
“衛(wèi)兄可是覺得身體好些?”
身穿黑甲的士兵聽此,微微搖頭,而后說道:
“讓段兄擔(dān)心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感覺好多了!段兄不必?fù)?dān)憂,只是不知現(xiàn)在情況如何?”
那段姓青年,趁此機會,將剛才所發(fā)生之事,一一告知黑甲士兵,黑甲士兵聽到后,面露驚詫,表情震撼。
他是武威本地之人,又在城主府內(nèi)當(dāng)差,自然對本地事情極為熟悉,其中,各大修士尤為關(guān)注。
那中年劍客,名曰張松,乃是孫家的三供奉,一手金光劍法,頗為驚人,武威城內(nèi),先天無敵的存在,即便是宗師高手,亦能走上幾招。
可是如此強大之人,竟然接不住馬季的隨手一擊,可以想象,馬季是何等修為。
一念之差,黑甲士兵面露恭敬與崇拜之色,強撐受傷殘軀,對著司馬君和馬季二人,隔空鞠躬,躬身致謝。
……
酒樓另一邊,中年劍客口吐鮮血,披頭散發(fā),不負(fù)神采,強撐著身軀,巍巍顫顫的站立起來,而后走到孫海濤身旁,殘軀微立,猶如風(fēng)中殘燭,眼神之中充滿著極度忌憚和驚恐。
剛剛還是驚天大戰(zhàn),聲勢滔天,如今卻一度安靜,無人言語,場上眾人,皆在等待孫家來人,只是個人心思,怕是不同。
好在這尷尬的局面,并沒有持續(xù)太久的時間,僅過片刻,一陣馬蹄之聲傳來。
凡之四境,畢竟是凡人之軀,即便可碎石斷金,亦不過是凡人手段,武力超群罷了。
還做不到凌空虛度,翱翔九天。而要想做到凌空飛翔,非轉(zhuǎn)換了靈力的金丹強者不可。
正因如此,即便是馬季這等強者,依舊是依靠馬匹趕路,更不要說孫家老族長離褪凡之境還有一段距離之人。
那馬蹄之聲仿佛九天雷鳴,轟隆巨響,不斷轟擊著大地,震的酒樓微顫,好像要坍塌一般。
僅過片刻,就見一行人馬走上樓來,為首的是一個是年過七十的白發(fā)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