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軍府要兩個名額,誰有意見?”一位身披鎧甲英武不凡的少年,大馬金刀的坐在席位上,森冷的目光掃過眾人,見無人反駁才心滿意足的收回氣勢,朝著姬琳所在方向看去,柔聲道:“琳琳你想要幾個名額啊!不管你要多少我都支持你?!?p> 少年將軍一句話不但將這件事蓋棺定論,而且暴露出了太多的東西。此刻不管姬琳怎么說,眾人都會認為將軍府已經(jīng)與城主府聯(lián)合。
軍政統(tǒng)一對外,震山郡城的天怕是要變了。
眾人心下微沉之際,姬琳不慌不忙的再次開口:“此次我城主府同樣需要兩個名額,至于剩下的五個名額,有兩個是皇家的,兩個歸陳家,剩下的由各位推舉出一家代表。”
“欺人太甚,你是要我們在坐百余家勢力爭那一個名額嗎?”
“小娃娃老朽叱詫風云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p> “哼!這等宴會不來也罷!老子店照開我看誰敢動我。”
“......”
群情激憤,當即便有幾人一甩衣袖率眾離去。
“找死!”急于表現(xiàn)的少年將軍,一躍而起掌中金刀已朝還未走出大廳的幾人橫斬而去。
“想殺我你還不夠資格!”
能來此地的話事人,哪怕本身不是高手,身邊也有侍衛(wèi)隨行,當即抽出兵刃轉身抵擋。
眾人也是紛紛抱著看戲的心態(tài)作弊上觀,沒人認為少年將軍能夠獨對十數(shù)人,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雙方兩敗俱傷,最后此事不了了之。
然而所有人都錯了,而且錯的離譜。只見少年將軍刀芒所過之處竟是無物不斬,不管你是刀槍劍戟,還是一身橫練功,盡皆斷為兩截。一刀之威恐怖如斯,滿地的殘肢斷臂中只剩少年將軍持刀獨立,冷冷地掃視全場喝道:“還有誰不同意?”
“仗著兵刃之厲而已,不足為懼。今日老朽便來替乃父教教你,何為尊老愛幼!”話音未落但見一白發(fā)蒼蒼的老翁,渾身氣勢鼓蕩赤手空拳的飛撲而上。
“不知死活!就憑你連給我父提鞋都不配?!鄙倌陮④娕R一句,三步并作兩步,大刀直劈老翁面門。
“來的好!”老翁雖身在半空仍舊臨危不懼,瞬中精光一閃臉上帶著絲絲紅光,生生的在空中一個側身避過金刀的同時,一掌拍向少年將軍的頭顱,儼然已經(jīng)動了殺心。
干枯的手掌在眼中愈放愈大,少年將軍身子猛的一橫單手撐地,右腿狠狠踢出。
一擊未重,老翁輕巧的一個空中翻滾,避開隨之而來的攻擊,剛一站定便朝少年將軍攻去,招招狠辣至極,仿若完全沒把所謂的將軍府放在眼里。
“好!”圍觀眾人大聲喝彩,胸中一口悶氣煙消云散。
對于二人的比斗,秦飛看的是眼花繚亂,云里霧里,卻也熱血沸騰恨不能親自下場過上兩招,只是知道自己的斤兩才按耐住興奮靜觀其變。
坐在一旁的陳蘭雖然看向場中,注意力卻更多的集中在秦飛身上,對于他此刻的狀態(tài)知之甚詳,是以本被秦飛不時把玩的玉手,緊緊反握,生怕一個不留神這家伙就竄出去。不善爭斗的她空有一身武宗的實力,平日里還好若真的與這等經(jīng)驗老道擅長生死搏殺之人過招,勝負還真不好說,只是別人攝于陳家的威名,沒人敢為難她便是了。
仍舊立于右側案幾之后的姬琳,平靜的看著所發(fā)生的一切,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哪怕此刻少年將軍身陷險境,也沒有出手的打算。
“真無趣!我說姓武的你到底行不行啊!”姬大公子,坐在那里兩手各摟著一個招來的美人上下其手,滿臉潮紅之色,恨不得將兩女就地正法,只是他為什么不離去反而異常的賴在這里不走。
“姬松,給我閉上你的臭嘴!”少年將軍又是揮出一刀,仍被老翁輕松躲過,恨恨的跳出戰(zhàn)圈,呼呼喘著粗氣。此刻的他精疲力盡,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在地,金刀鋒利異常的同時分量也是不輕,每一次揮舞都必須用盡全力,才能保證威力。
老翁也正是抓住了這個弱點,仗著豐富的經(jīng)驗跟靈活的身法,閃轉騰挪與之游斗,每每都能成功避開金刀的同時,打上那么三拳兩腳。只是畢竟年老體衰,哪怕一身武宗的實力兇悍異常,卻也不得不面對現(xiàn)實。是以少年將軍收手的時候老翁并沒有急著進攻,暗自感嘆不入武王終究只是凡人的同時,默默積蓄所剩不多的內力,準備一擊必殺。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少年將軍的氣息逐漸變得悠長。
眾人紛紛屏住呼氣看向二人,生怕因為自己導致這至關重要的一戰(zhàn)出現(xiàn)什么差池,老翁若勝那么他們等人自然可以揚眉吐氣,借此增加談判的資本。少年將軍若勝只會助長官方的囂張氣焰,一個小輩接二連三的一眾高手斬殺,那么未曾露面的震山將軍還有深藏不漏的城主又會是怎樣的實力,到時誰還敢反抗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或者帶著族人遠走他鄉(xiāng)。
所有人都在等,老翁亦是,這個時候拼的就是耐心,誰先動不但代表著底氣不足,更容易被對方看出破綻反制。
日頭偏移不算刺眼的陽光灑在少年將軍的鎧甲上。
就是此刻,老翁內心狂吼,積蓄多時的內力噴涌而出,人已如離弦之箭般朝前竄去,帶起陣陣勁風一拳轟向少年將軍。
姜果真是老的辣,老翁對于時機的把握妙到毫巔,哪怕再晚一秒,少年將軍都能借著金刀將陽光反射到老翁眼中,創(chuàng)造可乘之機,然而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老翁早就看破了這一切,在他興奮之色剛剛爬到臉上,的時候拳影已到。
先機已失,少年將軍臉色一變,滿目震驚只覺死亡在此刻離自己是如此的接近,來不及出招亦來不及躲避。
圍觀眾人神色一松喜上眉梢,暗道這事成了。
“唉!”一聲嘆息響起,人們預想中的畫面沒有出現(xiàn),反倒是老翁吐血倒飛死不瞑目。
人們臉色一僵,只聽城主府深處一道渾厚有力的聲音傳來,“都退下吧!此事由皇主親定任何人不得更改,三日后擂臺比武決定最后一個名額的歸屬?!?p> “哈哈哈!一群螻蟻還妄想翻天?!奔Т蠊硬褚恍?,道:“小妹剩下的事就交給你處理了?!彪S后有意無意地看了秦飛一眼,摟著兩位姑娘離去。
威脅?警告?秦飛不以為意,只是對于一座郡城之主便有武王坐鎮(zhèn)驚訝不已。在他的記憶里似這種隔空擊斃一位武宗的手段,也唯有張老爺子能做到,張伯父包括秦一等人卻差了不止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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