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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歌之下

第四十一章地下得傳神功

劍歌之下 才殊學(xué)淺 3227 2018-10-31 22:04:02

  云缺看著被釘在墻上的黑衣老者,臉上帶著憐憫之色。

  他覺得老者太可憐了,一大把年紀了,不僅無法安享晚年,反而被人殘忍地釘在墻上,終日終年連人都不曾見到過一個,最后被折磨成現(xiàn)在這副瘋癲的模樣,老者的境遇也實在是令人同情。

  黑衣老者見云缺一臉憐憫看著他,眉頭一皺,勃然大怒,“無知小兒,你那是什么表情?你是在憐憫老夫嗎?你也配?莫說你,就算是諸天神魔也沒有資格憐憫老夫,老夫獨霸天下,自創(chuàng)神功,世間無敵,唯我獨尊,可與諸圣道祖齊名,又豈是你一黃口小兒可以褻瀆的?!?p>  云缺聞言,也是覺得老者入戲太深,他雙眼一翻,看著老者,“您老說自己如何如何無敵,那您老又為何被困在這里,還被人釘在墻上,境況凄涼。”

  黑衣老者聽到云缺的話,先是一愣,接著忽然面目猙獰起來,“??!?。“?!為何?為何我無敵,卻被困于此地?!”

  隨著黑衣老者的大吼,一股渾厚無比的內(nèi)力從老者身上噴涌而出,其勢磅礴如山岳,瞬間傾覆在云缺身上。

  云缺只感到身體一重,雙腿不由自主地開始下沉,一股凌然逼人的氣勢磅礴而來,直欲使云缺雙腿跪地。

  云缺抬頭看向那被釘在墻上的黑衣老者,仿佛面對一座巨大無比的山岳一般,那恢宏的氣勢仿若道祖活佛臨世一般,令普通人不由自主地跪伏在地,心生敬畏,頂禮膜拜。

  “武者以力破天,就算是道祖在前,我也不跪。”

  云缺咬著牙,提起全身內(nèi)力,去抵抗黑衣老者身上的凌然氣勢。

  就在云缺快要堅持不住時,老者忽然收起了氣勢,臉上露出蕭瑟之色,“你說得對,無敵并非說出來的,老夫被困于此,確實不能使人信服?!?p>  老者的氣勢一收,云缺頓時感到全身一松,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他沒有去在意老者的話,而是有些震驚地看向老者。

  這老者似乎真的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黑衣老者低著頭,掃了一眼那把插在地上的青銅長劍,眼中露出一抹回憶之色,“你可知這把劍是何人所用?”

  云缺聞言搖了搖頭,看著老者,“晚輩見識淺薄,不知。”

  黑衣老者道:“這是西風劍神柳無涯的佩劍。”

  云缺聽到西風劍神的名字,愕然大驚,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位應(yīng)該是百年前的人物了。

  一劍西來天下俯首。

  這是世人對西風劍神柳無涯的評價,由此可見其人劍法之高深,武功之絕頂。

  云缺看著黑衣老者道:“難道是西風劍神柳無涯前輩將您困于此地的?”

  恐怕也只有西風劍神柳無涯那等人物才能打敗老者了,只是不知這老者是如何活了百年之久而不死的。

  云缺看著黑衣老者,心中暗忖道。

  黑衣老者聽到云缺的話,不由得仰頭而笑,“哈哈哈哈!柳無涯?!你太看得起他了,老夫自縛一手一腳,他也未必能傷老夫分毫,又何來的本事將老夫困于此地,簡直是荒謬。”

  云缺聞言,不解,開口問道:“那這西風劍神的佩劍為何會被置于此地,用來鎮(zhèn)壓前輩呢?難道那將前輩困于此地的人與那西風劍神有什么關(guān)系不成?”

  黑衣老者聞言一笑,斜睨了一眼云缺道:“你倒是不傻,看出來此劍是用來鎮(zhèn)壓老夫的,只是有一點,這劍并非柳無涯置于此地的,也不是與他相關(guān)之人置于此地的,而是老夫自己將其置于此地的?!?p>  云缺聞言,更是不解,“是您自己將自己困于此地的?”

  黑衣老者道:“不錯?!?p>  云缺略一皺眉道:“前輩這是為何?”

  黑衣老者道:“老夫曾與一人打賭,若是老夫輸了便自縛于此,可惜賭局一開,老夫便已輸了?!?p>  云缺道:“不知是何賭局?”

  黑衣老者道:“那人言,“你既自稱無敵,那世間除生死之天命之事外,應(yīng)該是沒有什么事可以難倒你的,不知可敢與我賭上一局?!崩戏蚴呛蔚热耍犅劥搜?,自是一口應(yīng)下?!?p>  “誰料那人又言,“我所說之事你若能做到,那我便自縊于此,若是做不到,我也不要你死,你只要自縛于此,不再出去便好”我聞之,點頭應(yīng)下,老夫無敵于世,自信不會有事可以難倒我。”

  “可那人將他所說之事一說,老夫便知自己已是敗了。”

  “你道是什么事,他竟問老夫既然如此厲害,不知能否將自身舉起,繞他走上一圈。老夫聞言大駭,即使他要求老夫舉起山岳來,老夫也尚可一試,可這舉起自己,老夫卻是萬萬做不到的,只能自縛于此,不再出去?!?p>  云缺聽老者講罷,也是不由得為那與老者打賭之人的厚臉皮甘拜下風。

  這哪里是什么賭局??!分明是耍賴皮??!而偏偏這黑衣老者還真賭了,不僅如此他還真的認輸了。

  對此,云缺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黑衣老者看云缺一臉的驚訝,仿佛知道云缺心中的想法一般,開口說道:“你以為老夫看不出這是一個騙局而非賭局,他勝在意而非勢,他告訴老夫,人之一生最大的敵人莫過自己,只有戰(zhàn)勝了自己的人,才能稱得上是無敵,老夫雖敗遍天下人,最終卻是輸在了自己手上,也是天命?!?p>  云缺道:“人定勝天,前輩不是自稱唯我獨尊嗎?又怎么相信天命使然了?!?p>  黑衣老者聽到云缺之言,猛然一愣,良久,雙目一睜,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連綿不絕,回蕩在房間之中。

  “哈哈哈哈!沒想到你這晚輩,卻是比老夫看得真切啊!是老夫著相了,也是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轟隆?。?p>  黑衣老者笑罷,忽然雙臂震動,一把掙脫身上鐵釘,鎖鏈的束縛,一下子從墻上掙脫了下來,竟是生生擺脫了困厄之境。

  鏘!

  就在黑衣老者從墻上掙脫而下的瞬間,那把插在地上的青銅古劍忽然自地上飛出,化為一道劍光,直射向黑衣老者。

  黑衣老者見狀,抬手一揮,臂風化為一道劍氣,一下子將飛來的青銅長劍打落在地,化為齏粉。

  “小小劍器也敢放肆!”

  黑衣老者抬手打碎青銅長劍,一臉的孤傲不羈之色。

  云缺看到這一幕,也是大驚失色,他沒想到老者竟然如此之強,隨手之間便擺脫了束縛。

  雖說這束縛本就是老者自己為自己布下的,但剛才那道青銅長劍的劍光,迅猛無比,仿若閃電,其勢之強,其速之快,就算是云缺的師父忘劍老人在此,恐怕也不能像老者這樣如此輕易的擋下,并將其擊碎。

  黑衣老者從墻上下來,看著云缺道:“小子,因你之言老夫脫困,你有什么想要的盡管說,老夫必定滿足你的要求,也算是還你這一言之恩。”

  云缺聞言,連忙搖了搖頭,“前輩不需如此,晚輩只是隨口一言,何敢言恩。”

  黑衣老者道:“你無需客氣,老夫說你有恩于我就是有恩于我,至于你是隨口還是故意,老夫才不在乎,你只需要說你想要什么便是?!?p>  云缺道:“前輩厚愛,晚輩本不應(yīng)辭,但晚輩并無什么想要之物,所以便不麻煩前輩了?!?p>  黑衣老者道“不想便是想,不要便是最大的要,你不說,看來是故意讓老夫為難,也罷,老夫一言既出自是駟馬難追,我看你身體里有三股力量,一股是屬于你的,其余兩股是強于你的,且互相壓制,想你夾在其中,也是不好受,那老夫便傳你神功,助你壓制這兩股力量,化為己用。”

  云缺道:“不知前輩要傳晚輩什么功夫?”

  對于體內(nèi)的幾股力量,云缺也是頗為頭疼的,若是老者能幫他解決,那自是極好的。

  黑衣老者道:“老夫只會一門功夫,便是那唯我獨尊神功,這門功夫最是霸道,你若是學(xué)了,自然可以輕松壓制你體內(nèi)的其他兩股力量?!?p>  云缺道:“此乃前輩絕學(xué),晚輩何德何能不敢奢求,還望前輩再想個法子。”

  黑衣老者道:“小子你莫要不識好歹,老夫已經(jīng)說了只會這一門功夫,你學(xué)是不學(xué)?”

  云缺聞言,略一沉思,看著老者道:“我要學(xué)了前輩的這門功夫,豈不是承了前輩的衣缽,做了前輩的弟子,但我早已有了師父,常言道好馬不配雙鞍,我焉能行此卑劣之事?!?p>  黑衣老者聽了云缺這話,并不感到生氣,反而有些贊賞起云缺來。

  這小子能有如此想法,想來也是個有情有義之人,老夫這門功夫傳了他,也不算是辱沒了。

  黑衣老者心中如此想到。

  念及此,黑衣老者便道:“你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有一點你卻是說錯了,老夫雖然傳了你這門功夫,但承不承認你是老夫的弟子還要看老夫的心情,所以你學(xué)了老夫的這門功夫,并不代表就是老夫的弟子,老夫之弟子這世間還沒有幾人能當?shù)谩!?p>  云缺聞言,便放下心來,讓他師承二師這是萬萬不能的,那樣違背了道義。

  黑衣老者道:“你可愿學(xué)???”

  云缺略一沉忖道:“承蒙前輩厚愛,晚輩愿意?!?p>  黑衣老者聞言,哈哈大笑道:“小子,你會為今天的選擇感到驕傲的。”

  黑衣老者說罷,便將唯我獨尊神功悉數(shù)傳給了云缺,傳功后,便讓云缺一旁領(lǐng)悟,若有不解,可詢問于他。

  云缺得黑衣老者傳神功,也是感激不盡,先是俯身跪地沖黑衣老者拜了三拜,這才盤膝而坐修煉起來。

才殊學(xué)淺

不知為何,總是詞不達意,可能是書讀的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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