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華見他們似乎說完了,沒有提到自己,不由奇怪起來。
忙問道:“伯父,我呢?”
“你同太真一道,去牛車中休息吧!”
李華一想,有些不妥,忙繼續(xù)道:
“勞煩伯父和楊伯倆晚上守夜,小侄怎過意得去?”
“而且楊伯明天白天還有趕牛趕路,伯父您白天也得保持精神,好應(yīng)對(duì)突發(fā)狀況,白天牛車前行,小侄可以在里休息……”
說道這里,李華說出了自己的提議:
“要不值夜的事,算小侄一個(gè)?伯父和楊伯其中一人晚上好好休息,明白白天也好應(yīng)付突發(fā)狀況!”
楊玄琰聽到這里,想了下,說道:“這個(gè),賢侄說得似乎也有理!”
側(cè)頭征詢楊伯意見:“楊伯!你看?”
楊伯哈哈一笑:“李小哥考慮挺周到……”
贊了李華一句,楊伯又對(duì)楊玄琰說道:
“家主,我看不如就我和李小哥晚上值夜吧?”
“你還得休息好,明天說不定遇到什么人和事,需要你出面交涉。這個(gè)我們可不能勝任!”
楊玄琰同意了這個(gè)提議。
“幸苦楊伯和李賢侄了!”
。。。
夜色漸深沉,天邊星斗稀稀朗朗兩三顆,月光似乎也被覆上了一層薄紗,顯得格外清冷。
“李賢侄,你和楊伯呆會(huì)還是一人守上半夜,一人守下半夜吧。你年齡還小,沒到守夜時(shí),就去牛車中休息吧,以免寒氣入骨,留下病根~”
楊玄琰又交待一番,接著又將楊太真在牛車中安頓睡著,這才和和衣躺在了火堆旁。
婁三和張斯卻是也是累了,隨楊玄琰之后,也躺在了火堆旁。不一會(huì)兒就起了鼾聲。
火堆旁的位置有限,所以剩下楊伯、李華、薛川三人基本就是擠在了一處。
李華和楊伯在說著閑話,突然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尋著香味嗅過去,卻見薛川正百無聊賴的撥弄著火堆里的木柴,火光映照下。
他的臉頰一片嫣紅,猶如盛開了幾多桃花,更顯皮膚吹彈可破。
好一副玉面容顏??!
“呸呸!”李華暗自搖頭,把視線移開。
心想。
小白臉可不是我的菜。
嘴中卻道:“薛郎君,你身上還涂香水???”
“啊?”薛川猛一抬頭,兩腮更添紅霞。
“我沒有涂香水??!”
李華一副不信模樣:
“那你身上怎么怎么香?”
“你不會(huì)說你一個(gè)大男人還有體香吧?”
薛川臉上一片羞澀,看得李華心中一突,忙再度移開視線。
心想。
如果是女性,你這一副羞澀模樣,那叫太真自然。
可這在男兒身上,再加上玉面桃花,不是讓人往歪處想嗎?
薛川羞澀道:“人家本就是……呃……人家自小就體質(zhì)特殊,不行嗎?”
“哦,這樣啊!”
李華也不再探究竟。
場(chǎng)面一時(shí)恢復(fù)了寧?kù)o,只有鼾聲依舊此起彼伏。
楊伯突然想起什么,問道:
“薛小哥,你怎么還不休息?”
薛川一愣,撥弄木柴的手一抖,火堆中篷起一朵火花。
他猛又低頭再度撥弄著火花。同時(shí)期期艾艾的說:
“我……我還不困……你們不也沒睡嗎?”
楊伯勸道:“我們要值夜呢!夜深天寒,薛小哥還是先睡吧!”
“哦……”
薛川低頭沉思了會(huì)兒,又抬頭鼓起勇氣道:
“要不……要不,我也值夜?”
楊伯卻沒同意:
“夜深天寒,薛小哥一路舟車勞頓,你看著身子骨又弱,還是別做值夜的活計(jì),以免消受不起,感染風(fēng)寒!”
薛川臉一紅。
心想。
我身子骨弱正常好吧!
卻終究沒再說話,又復(fù)低下頭去,撥弄起火堆木柴。
楊伯愣了一秒,也有些搞不清薛川到底怎么意思,便暫時(shí)不再去管。轉(zhuǎn)而對(duì)李華說著值夜的安排:
“李小哥,值夜的話,后半夜比較難熬。我老人家晚上睡眠淺,就我值后半夜,你值前半夜吧?”
“好吧!那楊伯你先去睡!”李華說著,無意中又掃了一眼薛川玉面桃花般的側(cè)臉,不覺心中一突。
晚上單獨(dú)和這美如女子的男子呆一起,不好吧?
李華想到這里,忙鬼使神差的叫住楊伯:
“楊伯,你明天還要趕車吧?”
楊伯一愣。
“是??!怎么?”
李華繼續(xù)道:
“后半夜沒有休息,白天趕車容易打瞌睡,不太好啊!”
“要不還是我值守后半夜,楊伯你值前半夜吧?”
楊伯一愣。
“李小哥倒是考慮周到,不過……”楊伯打量李華一陣,繼續(xù)說:
“后半夜值夜可是最難熬的,李小哥你行嗎?”
李華一聽,馬上炸了:
“我當(dāng)行!”
見楊伯依舊一番疑慮的樣子,李華靈機(jī)一動(dòng),繼續(xù)道:
“楊伯,我下午可是昏迷中休息了一下午,已經(jīng)有了休息……我值后半夜沒有問題!”
楊伯一想。
李小子說得也有道理。
“李小哥說服我了……好!就這么說定了!”
楊伯接著又道:“李小哥快去牛車休息吧!我呆會(huì)叫你!”
“?。课揖屯饷嫠恍袉??”李華不解。
楊伯對(duì)李華耳語一番:
“李小哥,我猜家主讓你也去牛車休息的意思,應(yīng)該是放心不下太真,畢竟車上還有一個(gè)不知底細(xì)的小廝呢!”
“哦!我知道了!”
李華說完,快步朝牛車走去。
上車后,小廝還未醒來,楊太真已熟睡。
李華也就和衣躺下。
月影偏移,星光慘淡,月色也猶如披上了一層朦朧額薄紗,影影卓卓。
楊伯正打著盹,突聽一聲哆嗦,一看,見薛川還坐在火堆旁邊,正冷著打哆嗦。
楊伯看了下剩下的柴火,計(jì)算著量,又往火堆中加入了一大一小兩片木柴。
火勢(shì)又重新旺了起來。
楊伯這才說道:
“薛小哥怎還不睡?”
薛川坐著縮成一團(tuán),又往火堆旁靠了靠,感覺暖和了些,這才答道:
“我就這樣休息,火堆坐著打盹就可以啦,這樣更暖和……謝謝楊伯啦!”
“嗯!”楊伯應(yīng)一聲,也坐在火堆旁打著盹,又時(shí)不時(shí)起來加一片木柴。
約莫子夜時(shí)分,楊伯重新給火堆加了快木柴,感覺自己也有些熬不住了,準(zhǔn)備過半個(gè)時(shí)辰去叫李華來?yè)Q班。
突聽一片沙沙腳步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