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臂男子不清楚米脂使用的是不是暗香閣心法。
他離開這個江湖太久了,這期間發(fā)生了什么?他無心關(guān)心,也錯過了太多。
米脂沒有再給他思考的時間,一只手提著十幾斤重的朱雀拖地而來。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再加上嬌小靈巧的身軀,斷臂男竟看的出了神。
米脂在于斷臂男子幾步之遙時,斷臂男子依然沒能反應(yīng)過來,待她由下至上劈砍向斷臂男子,他才醒悟,一雙眸子閃過神采。
他腳下猛一用力,向后彈了幾米遠,米脂抽刀向上發(fā)力過猛,又砍了一空,她竟脫手了,朱雀垂直向上飛去。
斷臂男子無時無刻不緊盯那米脂,只見她竟將刀甩了出去,一時難以理解,她在干什么?
朱雀向上飛了幾米后,刀尖朝下垂直落下,不偏不倚落在了米脂的右手邊。
斷臂男子屏息凝神,以不變應(yīng)萬變,倒想看看她耍的什么把戲。
米脂也沒想到,刀會脫手,她明明將真氣匯聚于整個右臂,怎么還會握不住一把十幾斤重的刀?
出師不利,一招就失了先機,甚至賣出個令人嘲笑的把柄。她和斷臂男子同樣迷惑。
米脂稚嫩的臉頰現(xiàn)出兩朵紅暈,兩只手更是緊張的不知該放在那里,白嫩的手指狠狠的握在一起。
向妹兒看在眼里,開始也露出驚訝之情,難以想象內(nèi)力深厚的左護法竟掌控不住朱雀,但轉(zhuǎn)念一想,恍然大悟!朱雀并非普通的鋼鐵兵器,而是一柄有靈氣的“魔物”,并不是誰都能使用的!
相傳一有名的能工巧匠最初在打造“朱雀”時,只是按照普通的打鐵法去鑄刀。首先選出上好的鐵,按部就班的燒制,淬火,錘擊等循環(huán)過程,然而就在鑄刀的過程中發(fā)生了一個小插曲。
那匠人在反復錘擊“朱雀”原型時發(fā)現(xiàn)這塊鐵有些與眾不同,別的鐵在燒制通紅,即可任意塑性,但它卻不一樣,任是你怎樣錘敲,它都堅挺的保持著原來面目。
這可難倒了這位打鐵匠,算起來,他也打過百余把兵器,還是頭一次遇到可溶卻不可塑性的鐵。
如果就這樣放棄這塊鐵,匠人又覺得可惜,這可是他花了大價錢買來的,而且已經(jīng)有買主付了定金,要他就拿這塊鐵鍛造一把寬身大刀。
那買主膀大腰圓,虎背熊腰,彪悍狂野,匠人自是不想得罪這個人,于是想盡辦法想要將此鐵鍛造成。
一連幾日,那鐵依然只是一塊坨坨,根本無法淬火錘擊出精致的形態(tài)。
交貨日期越來越近,匠人心急如焚,沒日沒夜的圍著那塊鐵轉(zhuǎn)圈。他的家人勸他放棄這塊鐵,重新買一塊來打造,可是他倔強的拒絕了,他認為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現(xiàn)在只是他淬火錘擊的次數(shù)不夠多,一旦到達所謂的千錘百煉,這兵器也會成形,而且必將是一把神兵利器,普通刀劍不能與之相提并論。
交貨日如期而至,那彪形大漢前來取刀,卻不見刀,瞬間勃然大怒,想要遷怒與眾人。這時匠人卻拿出一小袋銀錢,摻著大漢付的定金,一并還給了他。
大漢顛了顛手中的錢袋,粗大的手掌格外謹慎,小心翼翼的解開錢袋,一只牛眼一樣的眼球貪婪的望著里面。
過了一會兒,彪形大漢才滿意的離開了。
匠人的家人個個對他冷嘲熱諷,說他瘋了,整日只知道淬火鑄刀。
只有他一人樂在其中,他覺得這快鐵算得上是百年難遇的一塊好鐵了只有他能讓它暴露出本來的光芒。
如癡如醉如夢,打造一把江湖上人盡皆知的兵器一直是匠人的夢想,夢想第一次離他這么近。
從那以后,匠人終日與那塊鐵相依相伴,將它視作掌上瑰寶。
打造一把兵器的時間有長有短,短可一日,長一般一兩個月。
而這塊鐵竟伴隨了那匠人一年的時光,他心里有一個聲音一直在督促著他。
“天降大任,必先苦心志,勞筋骨......”
或許這是上天對他的考驗。
年關(guān)臨近,匠人依然還在鑄造那柄刀。
匠人這份執(zhí)著,傲骨的精神,確實值得傳頌,但可怕的是,匠人一天晚上打完刀后,準備回家,突然發(fā)現(xiàn)黑灰色的刀蛻變成了華麗黃褐色,而在刀身之上現(xiàn)出一只朱雀的紋路。
匠人知道刀劍出紋理,是好的征兆,而這變化是不是有點大呢?
他開始懷疑有人進了他的鍛造房,甚至一度懷疑是自己的妻子,匠人的神情變得不再正常,經(jīng)常夜不寐,食無味,就這樣一直過了一個星期。
一日,匠人的尸體在鍛造房里被發(fā)現(xiàn),他無緣無故的死了。
然而這事并沒完,黃褐色的朱雀被另一個打鐵匠帶走了。
這個打鐵匠繼續(xù)在做上一個打鐵匠在做的事情,只是沒過幾日,這個打鐵匠也死了。
其他人終于慌了,一懂些風水,曉八卦的人來此一看,只說了一句話,“這把刀總是會吞噬鐵匠的靈魂,讓它們永世不能超生,而這把刀同時也在找自己的主人?!?p> 但就有不信邪的人!
朱雀在第四個鐵匠的手里終于屈服了,它被制成了一柄鋒利的大刀,刀身上那個朱雀紋理也同時消失了,只是過了一段時間,第四個鐵匠還是無故辭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