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懂就是不懂,不去幻想他們能懂,認清事實,才是對自己情感最好的托付?!}記
肖安懿很靜地吃完早餐,昨天的事讓她有了很大的精神挫折,她很想杜絕與家中的關系,但她本是家中一員這是無法改變的。
早飯過,肖安懿即便沒有心情,但也必須去做該做的事兒,比如要把菜端到餐櫥內,對肖祁閆沒好氣,但肖安懿還是沒有聽進他的話,還是那樣子不喜歡干活,不喜歡寫作業(yè),不喜歡到客廳里坐著玩。
只是在房間內,安安靜靜地聽歌玩手機,也不知是為補過自己對情感的感覺,她總是有意或無意地加入一些本來很無聊的東西,比如QQ群,但幾天后可能又退出該群了,下了應用又刪,真不明白為什么,但只為充實自己的感情色彩吧?
肖安懿不想也不愿提起曾經,她追星那么狂烈,只是想讓情感輸出一下,充實一下自己,就像愛趙麗穎,她只是為了忘卻家中不想記起的感情。但她其實很愛她家的,卻總是很矛盾,那些在家中的回憶對她來說很不美好,導致她越來越偏向孤單吧,她并不外向,只是她假裝外向而已,假裝得太像了。
假期如流水,還沒來得及抱怨又或者好好玩耍,就已經是最后一天。
又是要去往學校的途中,路不遠卻有無數(shù)時間讓肖安懿思考,思考情為何物,思考什么是家。
打開教室門,沒有人,只有安靜的桌子和椅子,兩面黑板,四扇窗兩扇門,真是空蕩。
肖安懿放下書包,肩膀的負擔沒了,站著非常輕快,在書包內翻出飯卡和伙食費,因為學校每天大概是要15.5元,星期三和星期五下午都不在學校吃,就每個星期70元,肖安懿多想能有些零用錢,但這只僅夠自己每天吃。
帶著飯卡與錢,到了飯?zhí)萌コ滹埧?,因為前頭還有好幾個人,肖安懿只能安安靜靜地站在柱子旁,等待他們沖完飯卡,自己再去。
出了飯?zhí)?,就抬腳去女生宿舍,三樓。
宿舍內人不多,就兩三個,加上她才三個,宿瑤和曼媞都在呢。
“你們那么早啊!”肖安懿打招呼著,進入宿舍門到自己的床位。
“班長,是你來得太晚?!彼蕃幾谛ぱ诺拇采希粗ぐ曹膊鹋_道。
“不不不,你們來得太早了,知曉不?你班長是屬于正常時間來得,你們估計四點沒到都來了?!毙ぐ曹策吺帐埃吜奶?。
曼媞突然說:“安懿,我可能會搬家哦?!?p> 肖安懿來了勁,眨著眼睛,好奇地問:“你啥時候搬?。俊?p> 曼媞對于肖安懿的面部表情早免疫了:“不知道,聽家長安排吧。”
“也是吼,你又不是你爸爸媽媽,怎么可能知道具體時間嘞?!毙ぐ曹残÷暷剜?p> 這聲響不大但大家都聽得見。
好了,宿瑤被她們無視了,非常兇巴巴地看著她們倆,氣呼呼的。
肖雅剛好出現(xiàn)在門口:“艾瑪,我走的這段時間,你們都經歷了什么?”
三人狐疑地看著肖雅。
肖雅摸摸鼻子,進了宿舍姍姍道:“唉,開個玩笑啦,你們辨別玩笑的能力真差勁?!?p> 三人還是望著她。
肖雅真得覺得自己剛才不該出聲:“唉,我錯了,還不行?”
目光瞬間消失,對于這種皮皮蝦日常就這樣,時而尷尬,時而玩笑,時而打鬧。
繼續(xù)歡欣模樣。
肖雅詢問道:“誰上街???”
“我我我!”宿瑤非?;钴S地舉起爪子。
曼媞看了一眼肖安懿,說道:“我就不去了?!?p> 肖安懿沒有說話,但她們都清楚,肖安懿是不會去的,因為了解。
宿瑤和肖雅兩人打鬧著下樓出校門。
宿舍內的兩人,好安靜。
肖安懿說著:“我去找柳琪?!?p> 曼媞知道柳琪是誰,只是說:“哦,那你去吧,我待會沖完飯卡會上教室?!?p> “哦,我走了啊,拜拜吶?!毙ぐ曹矒]揮手,也出了宿舍。
曼媞坐在床位,出神了很久。
過道302宿舍,肖安懿問:“柳琪呢?”
“教室那呢。”302舍友回答了,就繼續(xù)做事。
“哦,謝謝。”肖安懿道謝就跑到教學樓。
“琪琪?!毙ぐ曹苍谄叨嚅T口喊著。
柳琪看著課本,一愣,隨即抬頭尋找聲音來源,原來是她。
合上課本,柳琪就出去和肖安懿一起聊天。
“怎么樣,你覺得哪科難?!毙ぐ曹矄栔?。
“都還好,你呢?”柳琪回答。
“不想學習,哈哈哈?!毙ぐ曹残χ?p> 沒有了聲響,肖安懿總覺得怪怪的,但說不出是什么怪。
兩人的聊天莫名其妙地結束了。
肖安懿面色不好地回到教室,坐到講臺的臺階上,靠著講臺,臉色還是難堪,但至少有個東西能倚著她。
靠著講臺,肖安懿坐了好久好久,肖閆背著書包來到教室。
看到肖安懿嫌棄道:“不知臟和凈,地板那么臟都愿意坐下去?!?p> 肖安懿看著肖閆,站起來,肖安懿沒有肖閆高,但因為是站在臺階上,所以肖安懿可以直視肖閆。
“肖閆,你不懂的,能靠著東西的感受你永遠不會明白。而地板你說它臟,我就問你,這個教室包不包括地板,這個地板如果臟,體現(xiàn)的是我們教室沒有打掃干凈。你沒有想過,所以你才會說得出口?!毙ぐ曹查L篇大論地說出口,文明地回懟回去。
很多人都發(fā)現(xiàn)了這個吵架的場景,都饒有興味地看著,仿佛在說:好一臺大戲!
肖閆沒有繼續(xù)說下去:“那好是我多管閑事?!?p> 沒有道歉,沒有態(tài)度,只有冷冰冰的字眼。
肖安懿一滯,她不知道為什么,好煩,總是沒有幾個人愿意了解一下她的情感世界。
這次肖安懿并不是說要與肖閆鬧事情,只是她覺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不可以隨便被另一個人的一句話而就變得迷茫,那種她認為是最可惡的人了。
肖閆也不想計較肖安懿,不是因為她是班長,只是看著她是女生,給她一個尊重罷了。
這個事故就這些,讓座位上的同學們,好是無語:戲都沒看成。
楊淮淺
哦,原來眼淚那么容易流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