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數(shù)天功夫,李思聰卻是沒有絲毫的心思去做事情,而是將西市店鋪全權(quán)交給了胡慶處理。
這幾天中,李思聰基本上沒有出過門,只是呆在屋子里喝著悶酒。
偶爾間,陳臺也是陪著李思聰喝上幾杯,但是每次都是被李思聰管的酩酊大醉。
太陽東升,陽光普照大地。
吱呀!~
門口打開,李思聰頂著兩個眼圈,拖著些許疲憊的身軀走出門來。
“小侯爺,你可算是出來了?!?p> 一聲話語從門口一側(cè)傳來,直叫李思聰有些愣神,扭頭一瞧,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陳臺不假。
“陳臺?”
李思聰現(xiàn)出一抹訝異:“你怎么在外面?”
聽得此話,陳臺露出些許苦笑:“小侯爺昨晚上夢中罵了一宿,小的實在是睡不著就跟胡賬房他們擠了一個晚上。”
“哦......胡賬房他們?nèi)四??”李思聰又問道?p> 陳臺不假思索道:“胡賬房他們一早便去店鋪了,我擔心小侯爺醒來找不到我們著急,于是就在門外等候。”
“原來是這樣,那我收拾一下,便一起去西市店鋪?!?p> “是?!?p> 李思聰與陳臺言語一聲,便是要轉(zhuǎn)身進入門內(nèi)。
而就在這時,李思聰?shù)哪抗庖晦D(zhuǎn)間便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整個人竟是愣在了原處。
“小侯爺,小侯爺?”
陳臺朝著李思聰問道一句,發(fā)現(xiàn)李思聰依舊盯著樓下的廳堂瞧看,便也是好奇隨之看了過去。
只見一名魁梧高大的男子正提著一盒禮品,沿著樓梯上得二樓來,而這男子陳臺倒也是認識,正是之前在酒樓見過的‘扎布’。
而在扎布的身后,則是跟著兩名男子,一名乃是松贊干布,另一人便是祿東贊。
“這......這不是那個誰么?”
陳臺剛說到這兒,便是被李思聰?shù)拇驍嗟溃骸澳阍陂T口候著,等他們來了要是找我,你便與我拖延些許時間,順便說我下不了床,難以起身迎接。”
“下不了床?可是......”
陳臺還想說些什么,卻是發(fā)現(xiàn)李思聰已然閃身回到了屋子里,同時伸手將門扇閉合了起來。
陳臺看得此景,只好抿了抿嘴,將目光再次落到扎布的身上。
扎布似乎也是看到了陳臺,臉上現(xiàn)出了一抹笑容,腳下的步子又加快了幾分。
“哈哈哈,陳兄弟!”
扎布笑著來到陳臺面前,將手中的禮盒遞給了陳臺:“這是我家主子托我?guī)У囊稽c心意?!?p> 一側(cè)的松贊干布朝著扎布笑著點點頭:“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陳臺接過禮盒后,撇看了一眼,整個心跳都是加重了不少。
那禮盒之中盛放的,并不是什么水果特產(chǎn),竟是十個嬰兒拳頭大小的金蘋果。
話說,這隨便一出手就送人十個金蘋果的主,怎么可能是個平凡的主兒?
“不知道李兄弟在何處?”松贊干布問道。
“哦,就在,就在屋里?!标惻_有些結(jié)巴道。
松贊干布點點頭,便是直接伸手推開了門扇進入了屋中,其身后的祿東贊二人也是緊隨其后。
而直到這時陳臺方才回過神來,其想到之前李思聰交代要拖延一下的事情,面色不由微微一變,也是急忙提著禮盒跟了進去。
松贊干布進入房間后,一眼便是看到了睡在床榻上的李思聰,其口中還時不時的發(fā)出些許痛吟之聲。
“李兄弟,李兄弟......”
松贊干布伸出一只手掌,輕輕的推了推李思聰?shù)纳眢w,而李思聰卻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陳臺看得李思聰這副病懨懨樣子,一顆提起來的心也是落了下去。
“李兄弟到底怎么了?”松贊干布問道。
陳臺嘆了口氣道:“我家主子上次被帶到南衙挨了板子,受盡了侮辱,如今雖然脫了身,但還是半身不遂......”
“半身不遂?臥槽......咳咳!”
床上的李思聰一陣咳嗽后,竟是清醒過來。
松贊干布看到李思聰清醒過來,卻是急忙關(guān)切道:“李兄弟你醒了?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李思聰搖搖頭:“沒關(guān)系,死不了,就是屁股有點疼而已,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p> 聽得此話,松贊干布嘆息一聲,說道:“李兄弟仗義直行,實在叫我佩服之極,不過當時我們有一些苦衷這才沒有將事情扛到底,還請李兄弟原諒了。”
“呵呵,兄弟言重了,不過話說回來,你要是真的過意不去的話,我們便結(jié)拜為異姓兄弟如何?李思聰問道?!?p> “結(jié)拜?”
松贊干布聽得此話,臉上現(xiàn)出餓了一抹猶豫。
不過這一絲猶豫,在李思聰痛苦的表情下幾乎瞬間就消失不見。
“好,咱們便結(jié)拜為兄弟......”
“不可,不可啊?!?p> 祿東贊小聲的在松贊干布耳旁說道一句,不過松贊干布根本就沒有理會,反而朝著李思聰說道:“李兄弟這般模樣,我們又該如何結(jié)拜,步不如擇天如何?”
“擇天?”
李思聰聽得此話,竟是一著急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而這一幕被眾人看在眼里,全都是一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樣子。
李思聰也是在第一時間里回過神來,不過其并沒有繼續(xù)躺在床上,而是直接從床上翻身下來站到了松贊干布的面前。
松贊干布看著跟沒事人一樣的李思聰,有些奇怪道:“李兄,你,你這是......”
李思聰聽得此話,心中早已有了對策:“我知道大家很困惑,這是因為我小時候練過一種不外宣的功夫,可以短時間里減輕患者的痛苦,雖然時間不長,但是支撐上個把時辰還是可以的?!?p> “原來是這樣?!?p> 松贊干布明悟一聲,隨之朝著一側(cè)的扎布示意了一下。
只是不一會兒的功夫后,布扎便是帶著一個酒壺和一個酒杯返回了二人身邊。
“李兄弟,我們家鄉(xiāng)結(jié)拜有個習俗,那就是在結(jié)拜之日必須喝上十杯青稞酒方能禮成。”
話落,松贊干布便是抬起手中的酒壺,將酒杯一一斟滿開來:“清吧。”
“哈哈哈,來,干了!”
李思聰開懷大笑一聲,便是一口氣喝光了十杯青稞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