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那守衛(wèi)所說,李思聰很快就到了那拐角處。
鏘鏘鏘!
一陣陣的刀劍交接聲從東面?zhèn)鱽?,李思聰扭頭一瞧,一眼就看到了那較武場上與人打斗的程處弼。
在臺下圍觀的,還有十幾名赤膊上身的壯漢,每一個人看起來都是十分的兇悍。
“喝——!”
程處弼大喝一聲,同時一腳踢飛對手的長劍,轉(zhuǎn)而又一個側(cè)飛踢踹在了對手的身上,直將其從臺上踢得倒飛出去,重重的摔落到了臺下。
而緊隨而至,那原本在臺前觀望的八個大漢,同時振臂一揮騰身踏到了較武臺上,快速的朝著程處弼飛奔而去。
程處弼微微低頭,嘴角現(xiàn)出一抹冷笑,抬手將手中的長刀插到一旁,等待著眾人的臨近。
就在眾人即將出手打到程處弼的身上時,原本一動不動的程處弼,腳下一陣猶如迷幻一般的步伐將眾人伸來的拳頭盡數(shù)繞過。
與此同時,程處弼拳掌變換交接,叫人眼花繚亂的重擊在每一個人的腋下腹口等要害之處。
只是短短一轉(zhuǎn)眼的功夫后,程處弼便是將從眾人中間游走穿過,而再瞧這八人竟是紛紛蜷縮到了地上,痛吟不起了。
程處弼回頭看著幾人:“哼,一個能打的都沒有,都他娘的廢物!下去吧!”
“是,是......”
眾人紛紛點頭一句,隨后便是匆匆離開來。
“好,好!”
李思聰舉手拍了拍,引得程處弼抬頭一瞧。
“是你?李兄弟?”
程處弼略顯興奮的說道一句,隨后一個躍身從較武臺上翻身到了李思聰面前:“李兄弟我正打算最近去找你坐坐,沒成想你先來了,要不要一起上臺玩玩?”
李思聰回想之前的一幕,臉上現(xiàn)出一抹尷尬的笑容:“呵呵,那個......還是算了吧。”
程處弼看著李思聰勉強,倒也是沒有繼續(xù)邀請,只是點點頭道:“既然李兄弟對較武沒有什么興趣,那就隨我去屋里喝口茶水吧?!?p> “也好?!?p> “李兄弟隨我來吧。”
程處弼話落,便是帶著李思聰進入了不遠處的屋子中。
而進了屋子后,李思聰只感覺自己好像到了另一個世界,這屋子里的陳設(shè)十分老舊,不少還是前朝的東西,料想程咬金乃是御賜盧國公,其兒子的住所竟是如此的寒磣,簡直有些難以置信。
“怎么了李兄弟,難道有什么不對么?”
程處弼話語中,卻是沏滿了兩杯茶水,一杯遞給了李思聰。
李思聰?shù)皖^一瞧茶水,其中的茶葉竟然只是些茶沫而已,更是感到疑惑:“恕李某妄言,敢問程兄,咱們好歹也是聲名在的官家,如何住得這樣破舊的房屋?”
程處弼聽得此話,方才嘆了口氣道:“哎,甭提了,這一切說起來,都是那李道宗那個老家伙造成的,甭說我們倆,其他的文武百官基本上也和我們差不了多少了?!?p> “李道宗?”
李思聰有些奇怪:“難道他出什么事情了么?”
程處粥搖搖頭:“你可知道這李道宗為什么被免職了么?”
“為何?”李思聰問道。
程處弼道:“貪贓枉法?!?p> “貪污......”
李思聰聽得此話,隨后有些明悟道:“那我好像明白了?!?p> 程處弼點點頭:“明白就好,現(xiàn)在太宗聽了魏征的話,對于鋪張浪費之類的事情可謂是眼里容不得沙子,李道宗就是因為不夠收斂方才被貶的。”
說到這兒,程處弼又問道:“對了李兄弟,你這次來找我,不會是只為了找我坐坐吧?”
李思聰略帶苦笑著搖搖頭道:“真是瞞不過程將軍的眼睛啊,我這次來,還真的是有事情有求與你?!?p> “哦?什么事情?李兄弟你盡管開口就是?!背烫庡龅馈?p> 李思聰有些訝異道:“我還沒有說什么事情,程兄就答應(yīng)了?”
程處弼淡淡一笑:“呵呵,當(dāng)然了,我這個人也是有底線的,李兄弟總不能叫我出賣自己的身體吧?”
“額......呵呵,那倒不是?!?p> 李思聰嘴角微微一抽,隨后說道:“我這次來,是想從程兄這里雇幾個打手走,別人我不放心,就只有找程兄弟你了?!?p> “雇打手?”
程處弼有些疑惑道:“李兄弟要打手做什么?”
李思聰輕嘆一聲,隨后便是將之前所發(fā)生的事情與程處弼簡單說了一遍。
程處弼聽完后,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怎么,難道這里面有什么忌諱么?若是不方便的話,程兄就當(dāng)我沒說過就好?!崩钏悸?shù)馈?p> 聽得此話,程處粥這才說道:“哦,我不是這個意思,按照李兄之前所說,這其中牽扯了不少的人,很有可能還有朝廷高層的人物所在,只是有些麻煩罷了?!?p> “要不......”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說,這白燕子無論智謀武斗都是上流所在,我這府上卻是沒有人能與之匹敵,就算是我和其對上,勝負估計也只是五五之?dāng)?shù)而已。”
程處弼說道一句,隨后又說道:“這白燕子如此費盡心機的想要借刀殺人,一旦打草驚蛇后,怕是接下來就要親自出手了?!?p> “那可怎么辦?程兄弟,我的小命可是危在旦夕了,你能不能給我找個鏢師護體?我愿意奉上一千金作為報酬?!崩钏悸斦f道。
“一千金?。俊?p> 程處弼咽了口吐沫:“李兄你真的舍得出一千金?”
李思聰哀嘆一聲道:“命都快沒了,還要錢做什么?”
“這倒也是?!?p> 程處弼說道一句,隨后說道:“這樣吧,接下來的時間,我便做李兄弟的貼身護衛(wèi)如何?”
“程兄做我的貼身護衛(wèi)?這可如何使得?這錢......”
李思聰話還未完,便是被程處弼打斷道:“誒,以兄弟我們兩個人的交情,談錢作甚?莫談,莫談!”
李思聰輕笑一聲,端起茶杯:“那李某以茶代酒,先行謝過程兄了。”
“客氣?!?p> 程處弼同樣回敬后,兩人同時喝了一口茶水。
接下來的時間,李思聰與程處弼卻是閑聊甚歡,不知不覺便是到了傍晚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