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如何優(yōu)雅地抱傲嬌帝王的大腿(1)
芊墨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梨花木制成的軟塌上,上面層層疊疊覆蓋著許多層柔軟的布料。
芊墨從軟塌上起身,想著自己昏迷之前的場景,眼底閃過一絲困惑。
她原本是萬年難見的金錢妖,在即將天劫的時候被一個叫作“不做妖艷賤貨”的系統(tǒng)綁定了,說需要她去做任務(wù)改變那些妖艷賤貨的命運。
在她再三表示拒絕的情況下,系統(tǒng)向她展示了她將會被劫雷劈的魂飛魄散的命運,并告訴她只有去做任務(wù)才能夠改變命運。
芊墨揉了揉眼,她現(xiàn)在萬分后悔不該在修煉時偷懶,現(xiàn)在弄得這么麻煩。
的確是麻煩。
她穿的是一本叫做《腹黑帝王的嬌寵》的古代宮斗小說,講的是小官之女林敏兒如何在險惡的宮廷中一路攀升成為一代寵妃的故事,而男主角墨寒君冷清又腹黑,是將朝堂與后宮玩弄于股掌的一代帝王。
至于原主,她只是后宮中微不足道的炮灰,她出身微末,是被大臣獻上的揚州瘦馬。
她在獻舞時被王上看中,然后納入后宮成為嬪妃。
原主原本以為從此滔天富貴唾手可得,便頻頻向王上暗示讓他給自己分位與獎賞,對于那些在自己分位之下的妃嬪,原主又極盡刻薄之色,因此還得罪了剛?cè)雽m的女主。
王上很快對這個只有美貌沒有內(nèi)涵的草包美人失了興趣,失了寵愛的原主還頻頻使昏招設(shè)計新寵女主,最后被一杯毒酒賜死了。
而芊墨的任務(wù)便是改變原主妖艷賤貨的命運,為男主工作,成為一代名垂青史的女官。
芊墨在原主五歲時就穿到了原主的身上,那時恰逢原主家里已經(jīng)窮得揭不開鍋,為了養(yǎng)活一家子人,已經(jīng)淪落到不得不賣女兒的境地。
原主的家人是打算將原主賣到富貴人家為婢的,但是奴婢是賤級,簽的還是死契,對未來她做女官大大的不利,于是她使了點手段讓那家子人看到了自己的價值,這些年還成了江南一代有名的富商。
沒想到這次出門不慎倒是著了競爭對手的道,被賣入滟翠閣來了。
滟翠閣是當?shù)赜忻那?、樓,該樓的花魁煙煙姑娘未來還是和原主一同入宮的,但陸寒煙和原主不同的是,她心機頗深,入宮后韜光養(yǎng)晦,后來竟能和女主斗個旗鼓相當,雖然后來還是敗于女主之手,但也算是大boss了。
令芊墨詫異的是,明明昏迷前她看到了滟翠閣,現(xiàn)在她處的地方并不像是青、樓,這四周華麗的裝飾,僅僅是有錢是弄不到的,還需要有權(quán)有特殊渠道。
難道在她昏迷的這一段時間,她已經(jīng)被賣了?
芊墨還沒有想出個結(jié)果,房間的門突然打開,從外面進來了一個身著丫鬟服飾的少女,她手里捧著一壺剛泡好的清茶,見床上的女子已醒,她彎了彎唇,將茶放到一邊的楠木桌子上,開口“顧小姐,奴婢紅苕,是主子特別安排來照顧小姐的。”
芊墨皺了皺眉,“你的主子是?”
面前自稱紅苕的婢女眼底閃過一絲崇拜,帶著幾分敬意開口,“主子的身份現(xiàn)在暫時不能讓小姐你知道,但是小姐不久就會知曉的?!?p> 其實芊墨對紅苕所謂的“主子”并不是很感興趣,畢竟她的目標只是成為一代女官罷了。
但面前的紅苕好像并不是這么想的,嘴里倒是念念不休地講述她主子的豐功偉績。
“紅苕。”芊墨忍不住打斷了她的話,“我是否可以走了?!?p> 紅苕瞪大了眼,這姑娘不是主子從青、樓抱回來的嗎?怎么還考慮著離開啊。
“顧小姐,你已經(jīng)是主子的人了,當然是不能離開的。”紅苕深以為然地開口。
她什么時候成為別人的人了?
芊墨眉頭狠狠一蹙,“我會把你主子花的錢還給他的。”
芊墨想的當然是紅苕所說的主子,為贖買自己花了一大筆錢。
雖然有點肉疼,但是為了完成任務(wù)還是得把錢還了。
而紅苕想的是,主子帶這位顧姑娘回來的時候,瞧那稀罕勁,這位顧姑娘可是有大造化的,按王上的想法,這位顧姑娘未來肯定是要入宮的,那自然就是王上的人了,更別說王上特意吩咐過,好好看著這位顧姑娘。
所以即便芊墨說得再多,紅苕仍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芊墨最后只能無奈開口,“今天是女官的考試,我是準備去考試的?!?p> 紅苕聽了此話,又抬眼看了看面前的女子,一身紅色的長裙勾勒出她窈窕的腰線,肌膚白嫩,烏發(fā)紅唇,一雙狐貍眼眼尾微微上挑,雙眸含情若水,乍得一看倒像是話本里,吸人精血的妖精。
長得如此妖冶的女子,卻說自己要當個女官,如果不是這位顧小姐的表情太過認真,她都會以為她是在開玩笑!
紅苕想著宮里那群面色冷酷滿口都是宮規(guī)的老女人們,內(nèi)心不由一顫。
紅苕很想搖著這位顧姑娘的肩膀,問她是不是對她自己有什么誤解,她這模樣,根本做不了女官嘛!
畢竟這么妖妖嬈嬈的,哪來的威嚴呀!
更別提主子對她的心思,是絕對不可能讓她做女官的。
但這位小主子明顯是對她的阻攔氣狠了,眼尾嫣紅,仿佛下一秒不答應(yīng)她的話,就要掉淚珠子。
這驕里嬌氣的樣子,更沒當女官的樣子了。
紅苕心里這么想著,手上倒是麻利地給這位顧姑娘梳妝打扮。就讓她去試試,看著這顧姑娘似哭非哭的樣子,自己作為一個女人都不忍心拒絕她。
芊墨以往都是戴著面紗出門的,這次在紅苕的監(jiān)督下裹得更嚴實了。
芊墨和紅苕一起步行走到了女官考試的地方,人已經(jīng)零零落落來了一些,不時有人將目光投在芊墨的身上,雖然來人蒙著面,但這聘聘婷婷地走姿倒像是一位大家小姐。
什么時候這些大小姐都來參加女官的考試了?
看的人面上雖不顯,但內(nèi)心的想法和紅苕是一樣的,這位嬌嬌弱弱的小姐,來考女官可能就是玩玩,自然是不會被考官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