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兄,說話呀,你怎么不說話。”她略帶猶豫繼續(xù)追問。
狐貍目光冷滯:“不要問,你知道的越少越好?!?p> 狐貍話剛落,女子便用勁推了他一把,隨后她將火引到自己身上,不過眨眼的功夫,她便化作一陣散霧消失了。
此時狐貍在她消失的地面發(fā)現(xiàn)了一把鑰匙,他撿起地上的鑰匙定睛一看,那鑰匙中突然傳來一陣喧嘩的哀怨聲,這可把他嚇到了,只見鑰匙從他手中脫落懸在了半空,透過鑰匙他打開了十八層的地獄之門,他向著通往沫邑的方向走去,那是鳳翎的故土。
沒錯,他來到她的世界,見證了那段不堪入目的故事。
沫邑七澤。
她的父母被人掩護著離去,幾個人沖進七澤,她被一個領(lǐng)頭人推倒在地上,肩上的包袱掉在地上,里面的東西撒了一地。一個衛(wèi)兵從中刨出一把匕首快速收入自己囊中。幾個衛(wèi)兵上前去按住她的肩膀,領(lǐng)頭人從她腰間取出一把金燦燦的鑰匙,他用手指著百丈處的銅墻鐵壁暗屋,那暗房高到云層能流入其中。
“那扇門里究竟藏了什么?”
鳳翎無神的盯著他手上的鑰匙,那人晃動著鑰匙,她回過神來對他說:“那是暗屋,以前王上不理朝政時,我母后就會移駕到這里來長住?!?p> 幽徑園便是這座暗門后面的名字。
當她從領(lǐng)頭人手中接過鑰匙,心中的恐懼讓她不敢直視那暗屋的大門,她把全部的目光投到空中的云景上。今日的行云很是奇怪,唯一的亮點便是那個像極了月亮的星盤。
林中的瘴氣越發(fā)濃重,她感覺身后有人跟著自己,便拼命的跑到暗屋里。
“小翎,你把門打開,讓哥哥進去!”屋外是太子的吶喊聲,鳳翎背靠著門,她兩眼通紅的看著祭祀臺上的靈位,那是王后給自己添置的。
“沒事的,一定會好的,哥哥一定會好的!會沒事的,會沒事的”太子待在屋中姑且安慰自己,伴著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后連一丁點的聲音也在空氣中淡然無存。
她哭的語不成句,蜷縮在一團,渾身顫抖著。屋外的太子突然重敲起門,嘴里不停責罵著她:“鳳翎,你不開門我就自己進去了,只是你要知道我進去之后一定不會饒過你!”
太子的威脅讓她惶恐不安,她的哭聲突然停了,屋外的太子卻在用匕首撬門。
他破門而入時,眼中的黑瞳像是被白霧籠罩起來,他嘴上露出的一抹邪笑讓她不寒而栗。
“小翎,看看…你就是那么沒用!以為躲到這里就會安全,母后其實早就知道我中了尸毒,她可以救我,卻放棄治療我,所以我對自己發(fā)下毒誓,我就是死也要沫邑的整城百姓為我陪葬,而你,我最愛的妹妹,從你出生母后就對我說,要我保護好你,就是自己受了委屈、傷害也絕對不可以讓你被傷害,你看我把你保護的多好,至今還毫發(fā)無損!”
鳳翎怯語:“哥哥…”
太子張開嘴巴,他那鋒利而尖銳的利牙浸著鮮血,他玩味的將拇指伸到嘴里吸食一口,及其享受的露著詭異的笑臉,隨即,他湊近鳳翎小聲說著:“我不殺你,可是妹妹你得幫哥辦件事,回到七澤后幫我問問母后,就問…她為什么要我死,我是哪里做的不夠好還是…我死了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p> 鳳翎驚愕的看著他,:“你是我哥哥,母后她怎么會殺你,這中間一定有什么誤會,哥哥,你一定誤會母后了…”
不論鳳翎如何解釋,太子都不理睬她,他用手中的匕首先劃破鳳翎的手腕,再劃傷自己的手腕,當兩人的血在地上的一汪水渦中融合時,太子愣住了,他蹲下身去細看水中的兩滴血相融,鳳翎小聲叫喚他一聲“哥哥”,他緩緩站起身和鳳翎相視。此刻,他的眼睛正在流血,鳳翎心中害怕極了。太子苦笑著離開暗屋,他朝著更黑的林中走去,敞開的那扇門只留下他半邊身影。
東荒天極宮,東峻泡在不凍泉的水中央,院中四周養(yǎng)著玉白色的瑤樹,他修長的黑發(fā)搭在樹枝上,鳥兒習慣把他的頭發(fā)當做琴弦彈奏出悅耳的聲音。擱在殿中的鸞飛劍似乎預知到了什么,突然懸空飄著??粗欠褐t光的鸞飛劍,東峻頓時想到了什么,他將劍握在手中端詳著。
他記得這把劍的主人很喜歡四處游歷,當初她懷著對自己的仇恨前去中州歷劫,他不曉得這個人至今如何,過的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