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棉匆匆回到了妖界,見到蘇煥的時候,他正在殿上打坐,蘇木棉倒是佩服他此刻的悠閑,仿佛一切竟在掌握之中。
“你把穆楚殺了?”蘇木棉迫不及待問他。
蘇煥緩緩睜開了眼,調(diào)息收氣,冷冷道:“你倒是十分關(guān)心他。怎么,你心疼了?”
蘇木棉氣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就這么把他殺了,不怕仙帝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貓膩么?”
蘇煥鼻中哼了一聲,似是不屑:“我可沒殺他,是仙帝老兒自己動的手腳。”
這可真是讓蘇木棉沒想到,轉(zhuǎn)念一想又似乎明白了其中的蹊蹺:“仙界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蘇煥斜眼看她,眉頭微微鎖著,似乎在隱忍著什么,緩緩道:“我不過,是把忘川的封印動了一動。”
蘇木棉大驚:“你瘋了?你要放焚天出來么?”
焚天是上任魔君,千年三界大戰(zhàn),祖葉仙君大敗妖魔兩界,妖君蒼樓身死,魔君焚天被其封印在了忘川河底。那封印是祖葉仙君祭出半身修為設(shè)下的,牢不可破,只有祖業(yè)仙君自己方可解。
焚天與蒼樓雖一個是魔一個為妖,卻素來不合,如今重生的蘇煥更是不愿再戰(zhàn),又與焚天結(jié)下過梁子,實在沒有救他的理由。如今看來,這理由也只有一個,忘川封印異動,仙帝勢必要緊急召回祖葉仙君,所以說,穆楚死了,其實真的是仙帝的安排。
蘇木棉還是有些不痛快,她重重拍了一下蘇煥的肩膀:“你這般,實在是太過冒險了!”
沒想到蘇木棉這般一掌拍下去,蘇煥臉色一白,“哇”得吐出一口鮮血來。駭?shù)锰K木棉不知所措,她這一掌不算重,怎么把他打出血了?
蘇木棉急著察看蘇煥的傷勢,蘇煥只略略擺了擺手道:“無妨,不過是方才去忘川的時候,被那封印傷著了。祖葉仙君果然厲害,咳…”
蘇煥又是嘔出了一口血。
蘇木棉氣結(jié):“偷雞不成蝕把米,你這是何苦?”
蘇煥冷霜般的臉牽強著扯出一絲笑容:“還不是為了你?!?p> 蘇木棉心中絲絲苦澀漫上了喉嚨:“你到底不過是為了問溪仙子罷了?!?p> 蘇煥不置可否。
忘川異動不過是打草驚蛇,祖葉仙君的封印很是厲害,蘇煥沒討到好,自己也受了一點輕傷,他復生以來不過千年,雖是修為與旁人相比長進迅猛,但與祖葉仙君比起來還是差了一截。他在忘川鬧出這般動靜,卻又不動聲色全身而退,讓祖葉仙君半點查不出來是何人所為,實屬不易了。
到底忘川的封印絲毫未損,仙界只當是魔界蠢蠢欲動,不過如今的魔君太過平庸,仙界根本不放在眼里,只是略略做了警告暗示,這事便這么過去了。
蘇煥休息了幾日,傷勢便大好。這傷勢一好,便蠢蠢欲動想去見問溪仙子。
這妖君說勵志也勵志,重生后從一個凡人又修煉成妖,并在僅千年的時間重新掌握了妖界??烧f他傻也是真的傻,為了問溪仙子,無數(shù)次放下身段委曲求全,求了這么多年,也沒放棄。
昆侖山的南極仙翁過壽,問溪仙子修仙時是南極仙翁門下弟子,仙翁過壽,她必會到場。蘇煥覺得這是一個見面的大好機會,他身子一好,便想著要去昆侖山。
蘇木棉也覺得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昆侖山的萬年仙山,她仰慕許久卻從未得見,如此大好機會,她怎能不跟著一塊去見識見識。何況聽說昆侖山有許多珍奇異獸,若是她碰巧能得到一只幼獸,培養(yǎng)培養(yǎng)將來給自己當坐騎,那便再好不過了。
蘇煥便有一頭耀武揚威的坐騎,平日里高傲的很,碰都不讓她碰一下,除卻蘇煥以外的人,它都半點不放在眼里。蘇木棉早就受夠它的氣了,發(fā)誓定要有個自己的坐騎。
蘇木棉死皮賴臉跟著蘇煥上了昆侖山,蘇煥心中念著問溪仙子,經(jīng)不起蘇木棉的糾纏,想著她也壞不了什么大事,跟著便跟著吧。
昆侖仙山佇立萬年之久,是仙氣最盛之處,遠遠看去,仙霧繚繞、若隱若現(xiàn),平常凡人沒有機會能在這云霧繚繞之中找到它的所在之處,平凡的小妖亦無法靠近。若有機會上到昆侖山,哪怕多吸幾口這仙氣,對修為也是大有裨益的。蘇木棉覺著,即使拘不到幼獸,光走這一趟見見世面也是十分值得的。
剛落腳,蘇木棉便被周身的仙氣縈繞得精神大振。仙山果然是仙山,身臨其中,竟然覺得自己精氣十足,深深吸一口氣,令人神清氣爽。她這里聞聞,那里聞聞,忙得不亦樂乎。
蘇煥再是冷靜鎮(zhèn)定,看她這般也忍不住臉頰抽了一抽:“你這般上躥下跳地聞,難不成這不同地方的仙氣味道不一樣?”
蘇木棉完全不理會他的白眼,只道:“你莫管我,快去見你的問溪仙子吧?!?p> 蘇煥沉著臉:“我也懶得理你!”他揮一揮衣袖,留下話音,“你自己去后山轉(zhuǎn)轉(zhuǎn),那里人少,若是遇到不測,喚我便是?!?p> 此刻蘇木棉正抱著一棵大樹吸收天地精華,她伸長了脖子問道:“那我要等你一塊回去么?”
“我自會來尋你?!闭f話間,蘇煥早已沒了蹤影。
熊安是我
如果覺得再也不會相見的人,卻在某個很普通的場景里遇見,會有怎樣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