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鸞聽紀漠然說著仙蓊草茶的事,神思卻飛到藥宗嶺,自從她進藥宗嶺至今,制的茶不少,但師父喝的次數(shù)卻不多,是不是師父不喜歡啊?
“三七?”紀漠然見她走神,便在她眼前晃了晃手。
桑鸞回過神來,茫然的看向他:“?。俊?p> 紀漠然溫柔淺笑,只當沒看到她之前走神的事,柔聲說道:“你如今傷勢好了許多,別再每日里呆在房中修煉,不若出去走走。”
桑鸞想了想,便點頭同意:“也好,總不能一直呆在房里,小寧容怕是也悶壞了。”
紀漠然笑起來:“他早就被帶出去玩了,哪里等得你想起來?”
桑鸞聽得慚愧,每次都說要陪著寧容,但每次都是別人在陪著他,最該陪他的姑姑卻總是因各種事情無法陪伴在他的身邊。
“我去找他!”桑鸞清了清嗓子,拍拍衣衫便打算出門。
紀漠然見她打算出門,不由溫潤淺笑:“你如今才剛?cè)?,還是要注意身體,我陪你去?!?p> 桑鸞點頭,之前已經(jīng)將事情與他說清楚,他若是能想通最好,如今與他相處,也算輕松。
兩人簡單收拾一番,便出了客苑,前往鬧市街區(qū)。
才剛剛到達主街,撲面而來一股屬于塵囂的氣息,桑鸞嘆了口氣,感慨的道:“我原本出于塵世,那時總覺得修仙之人好,萬事可隨心,如今想來,修仙的世界反倒不如塵世簡單?!?p> 紀漠然知她意有所指,也不便多言,只道:“各有各的苦惱,不過這世間能凡事遂心的事實在太少,你也不必太過執(zhí)著。”
“說得也是?!鄙{[淺笑點頭。
誰知二人才剛剛走出一段距離,就見前邊有人叫囂,桑鸞此時凡心微動,因此便好奇的擠過去觀看。
湊近一看,原來正是前幾日見過的南宮翎兒。
此時她柳眉倒豎,正揚著鞭子打一個小叫花子,略微聽兩句就能明白,是這小叫花子有眼無珠,沖撞了她,把她的裙尾踩臟了。
世俗中這種事情太多,桑鸞也不覺有什么,更沒打算過問,只是暗自冷笑,這種庸俗的女子怎么配得上優(yōu)雅清貴的師父。
紀漠然也并非愛管閑事的,自然沒什么打抱不平的想法。
可以說,在某些認知的程度上,修仙之人都很冷漠。
二人正打算離開,就聽南宮翎兒叫囂著罵道:“你這個小叫花子,知不知道本小姐是打算去見未婚夫的,你把我的裙子踩臟了,我還怎么去見他?你可知我未婚夫就是把你們這些無知俗人從魔族手中解救出來的蕭宗主?你害我變成這樣,我還怎么見他?”
聽說這位大小姐是藥宗嶺蕭宗主的未婚妻,眾人頓時震驚不已,原本對這位大小姐頗有幾分憤怨之情的也瞬間改了態(tài)度,蕭凌寒在謁宗皇朝一戰(zhàn)名揚天下!
眾人對他其實景仰崇拜,此時聽到南宮翎兒是他未婚妻,哪里還敢不敬?那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真心敬重!
桑鸞本打算離開,聽南宮翎兒如此說,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是打算壞了她師父的名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