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九見她如只張牙舞爪的小貓,不由暗嘆,果然還是當(dāng)初那個刁蠻任性的小丫頭。
“我方才不是已經(jīng)把那小丫頭關(guān)起來了么?若說偏心也是偏你這邊吧?”佛九輕笑,慢條斯理的回答。
桑鸞冷笑:“你那是保護她,若是我親自動手,她半條命都沒了!”
佛九搖搖頭,無奈嘆道:“何必再給你師父找麻煩呢?”
桑鸞雙眸微瞇,眸中寒芒閃爍:“給我?guī)煾刚衣闊咳绻艺鎰恿四蠈m翎兒,你要找我?guī)煾嘎闊﹩???p> 佛九看著她,沒有回答。
林間一片寂靜,唯有鳥蟲輕吟,陽光傾瀉下來,頗為靜謐幽深,但此時他們置身其中,氣氛并不是很好,甚至有些僵持。
許久,佛九才輕嘆一聲:“你這個丫頭性情有時很好,有時又很糟糕。”
桑鸞冷哼,撇過臉不去看他。
佛九施展仙域,將她籠罩其中:“走吧,以后南宮翎兒不會過來找你麻煩就是?!?p> 桑鸞這才想起來,她是和紀(jì)漠然一同出來的,于是便道:“不回去,我今天是和紀(jì)師兄一起出來的,現(xiàn)在被你帶回去,他怕是會擔(dān)心?!?p> 佛九隔著面具的眸子微微閃動著一股莫名的光芒,就算看不到他的表情,桑鸞也能感受到他的情緒有些怪異。
“你干嘛?”桑鸞眨巴著眼睛,氣呼呼的瞪著他,“還有什么事?”
“紀(jì)漠然那小子天賦不錯,但終歸成就有限。”佛九含糊的說了句,接著似是解釋般又多加一句,“倒是陌無雙道心純凈?!?p> 桑鸞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但心中卻有幾分奇怪,眾人不是都在傳陌無雙搶了紀(jì)漠然的傳承么?
而佛九話中有話,那意思竟似是對陌無雙推崇有加,對紀(jì)漠然倒有幾分瞧不上。
“哼,九佛堂的人不是只關(guān)心門派存亡嗎?何時連門內(nèi)一個小小弟子的私事都關(guān)心起來?”桑鸞語氣有些嘲諷,顯然不滿他專橫霸道的所為。
此時兩人已凌空而起,向皇城的方向飛去。
佛九沒有理會她的話,徑直帶她飛進皇城,只囑咐道:“你這些時日還是少出門為妙,魔族這次吃了大虧,不會善罷干休,你是我們蒼皇門的天才之一,又是凌寒最得意的弟子,怕是魔族會拿你開刀?!?p> “最得意的弟子?”桑鸞低聲重復(fù),兀自苦笑,師父何時以為她是最得意的弟子了?
佛九瞥她一眼,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她本是個頗有自信的女孩兒,但對蕭凌寒,她卻毫無自信可言,甚至把自己的姿態(tài)無形中放到極低,她自己都不曾發(fā)現(xiàn)吧?
皇城離街道并不遠,佛九入了皇城后沒有直接將她送回客苑,反倒帶著她來到一處風(fēng)景極其優(yōu)美之處,碧蘿累垂、草木逢春,處處透著一股古樸靈秀的氣息,就是周圍的亭臺樓閣都與別處不同,顯得婉約典雅。
“這是什么地方?”桑鸞欣賞著周圍的景致,這里比起客苑可謂是一天一地了!
還未待佛九回答,桑鸞突然想到:“這里是皇城設(shè)給你的下榻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