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殿里,茯苓正在教小寧容辨認(rèn)藥材,紫蘇也含笑坐在一旁幫著分撿藥材,經(jīng)過桑鸞的調(diào)理,紫蘇已經(jīng)恢復(fù)了許多,只消再將養(yǎng)些日子即可復(fù)元。
自從劍宗一戰(zhàn)后,藥宗嶺再無人敢輕視分毫,地位竟絲毫不遜于蕭凌寒在的時候,而劍宗的士氣則降到最低,這段時日劍宗的弟子大半也都在將養(yǎng),因藥宗嶺拒絕為他們醫(yī)治手臂,那些斷臂的弟子只能由其他宗門的師叔伯們出手相助,如此非常損耗他們的真氣元力,所以諸宗長輩也只是挑選有望成才的弟子醫(yī)治,那些本就資質(zhì)愚鈍的,只能接受獨臂的后果。
三七連劍宗宗主長空云都挑了,還僥幸挑贏了,放眼整個蒼皇門,還有哪個同輩中人能出其右?就算有這個能力也沒那個膽氣,因此她的聲望也一時達到頂峰,眾弟子提起她,無不羨慕嫉妒恨。
“寧容,你把茯苓找出來我瞧瞧?!避蜍吆粗鴮幦?,笑瞇瞇的教他識藥材。
寧容嘻嘻一笑,也不去找了,張手撲進茯苓懷里,脆生生的叫道:“找到啦!”
茯苓哈哈大笑,抱著他就在他腮邊親了一口,直言他淘氣,紫蘇也不禁莞爾,寧容越大越淘氣,如今也知道出鬼點子了。
辛夷和參哥兒二人剛剛摘了草藥回來,見殿內(nèi)笑成一團,不由舒心一笑:“一來就看到你們幾個偷懶,分撿的藥材到現(xiàn)在都沒弄完,只顧著玩鬧,一會兒師妹回來又要說你們寵孩子了。”
“哎……”茯苓長長的舒了口氣,還伸了個懶腰,仿佛紓盡胸中抑郁般,“最近這日子過得的確悠閑,各大宗門弟子見了咱們猶如貓見了老鼠,就是去宗門出診,也都一個個恭敬有加,著實懶散了許多。”
辛夷笑了笑,沒有說話,但眼底的波動有些復(fù)雜,似是有什么話埋在心底。
紫蘇則沒有太多顧忌,只嘆息道:“師妹那般努力才為咱們贏來這番局面,咱們也得努力些,不能拖后腿?!?p> 茯苓立刻收了笑容,正色道:“師兄說的是,我們也得抓緊修練,不能讓人瞧不起,說咱們藥宗嶺全依仗小師妹一人!”
“三七拿命換來的尊重,豈能容人賤踏?”辛夷突然開口說道,“所以我們也要拼命提升修為,不能再讓三七如此辛苦!”
參哥兒悶了好半天,把剛采來的藥材倒進筐里,又抹了把汗,這才說道:“我、我、我聽、聽師、師、師妹說,她、她要、要、要走。”
“啥?”幾人頓時愣住,師妹要走?
“好好的為什么要走?”茯苓最耐不住性子,連忙問道。
參哥兒苦笑,又努力的開口說道:“俗、俗、俗事未、未、未了?!?p> “俗事未了?”幾人面面相覷,三七的身世在之前回申辰國時就已經(jīng)清楚了,她們家滿門抄斬,只剩下她和寧容,哪里還有什么俗事?
“咳,不會是師妹心灰意冷,打算回去找那勞什子申辰王吧?”辛夷面色古怪的開口。
此言一出,眾人都愣了會兒,聽說申辰王對三七一片赤誠,至今還在等她。
三七情系師父,師父入了魔族,她不會真的絕了心意,回申辰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