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刺客?”張紀本以為李玉良會求他什么大事情,沒想到竟然是抓刺客。
見張紀有些猶豫,李玉良也明白怎么回事。先不說抓刺客本來就是巡防營的事情,就是李玉良開口求人,也沒有這么簡單的,要知道無論是李玉良還是誰,都可以。
見李玉良很是認真的樣子,張紀也知道李玉良特意為之,問道:“什么時候?”
“現(xiàn)在。”語罷,李玉良起身就走,張紀只能跟著。
“幾個人?可是叛亂之人?”
“非也,如果我沒猜錯,應該就一人?!?p> “一人?”張紀語氣略微有些不善,雖然不悅,可是那一包咖啡豆還在李玉良的手中,為了咖啡豆,也只能忍一下。
按照李玉良所言,直接出城,朝著西北的方向前行。
“這里恐怕沒有什么人煙,如果真的是刺客,就只能躲藏在前面的廢墟之中?!睆埣o作為巡防營的校尉,對益州城的周邊還是比較熟悉的。
“就是那個廢墟。”
張紀眼睛一凝,如果真的是在那廢墟之中,還真的是不好抓捕,一旦打草驚蛇,就很容易讓對方逃跑,外面可就是一大片的樹林,還有一些稀疏小道,去往的方向也是錯中復雜。
張紀正在犯愁的時候,李玉良的聲音傳來。
“我們一共有五個人,那廢墟定然空曠,窗門早就已經(jīng)被破壞,一定刺客聽到聲音,肯定會迅速逃離,到時候可就不好抓捕了?!崩钣窳伎闯鰪埣o在犯難,如果人多的話,只要包圍就好了,可如今人少,就算是包圍也有看不到的地方。
張紀略微有些差異,這抓捕和學識可一點都不掛鉤,幾乎都是在憑著經(jīng)驗而論。
“據(jù)我所指,這刺客只是一個接頭的,目的就是為了傳遞消息,所以很有可能只是一人,你吩咐一人直接進入到廢墟當中,其余的人直接在廢墟的東北方向集合,略微分散一些,注意隱蔽?!崩钣窳挤治龅?。
“那其余地方不放人?如果真的是刺客,往其它地方跑,那不是撲了個空!”張紀聽了李玉良的話后,立即反駁道,開玩笑,雖然人少,但是五個人,一人占據(jù)一個方向,還是很可能圍困住刺客的。
“他沒你想象的那么簡單,這里能夠與他單打獨斗的,恐怕也就只有大人你了?!崩钣窳疾⒎鞘窃诮o張紀帶高帽,論武力,恐怕這些人里面,也唯有張紀最厲害,否則也不可能當上巡防營的校尉。
從李玉良的話里,張紀感覺到事情的嚴重,一般的小毛賊,張紀對自己收下的人還是很有信心的,可隨著李玉良的話,張紀也心里也開始打鼓了。
“就算如此,為何還要讓一個人進去?”
“因為我就是想要他逃跑?!崩钣窳己茌p松的說道,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這種情況,張紀只在一個人身上體會過,那就是軍師諸葛緒,于幾十萬戰(zhàn)爭的帷幕之后,料事如神,泰然處之,他說出來的話,不容置疑。
“好。”張紀神情有些恍惚,最后還是打算信任李玉良,畢竟那種種的發(fā)明和剛剛的分析,都透露的這種自信。
其實李玉良之所以能夠猜測到,那是因為楊鈺的話和之前從刺客身上搜索到的線索,所以李玉良斷定,這刺客肯定會朝著東北方向逃竄,因為那里正是京師的方向。
李玉良和張紀等人來到東北方向的樹林當中,林蔭小道雜多,倒也讓他們很容易隱蔽起來。
然后張紀就派了一人前往廢墟之中。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張紀神情緊張的望著前方不遠的廢墟,按照剛剛李玉良所言,當自己巡防營的人進入廢墟的時候,那賊人必定會往這里逃跑。
當時間又一點點過去的時候,張紀開始懷疑李玉良是不是推測錯了,眼看時間過去,刺客可能沒抓到,到頭來自己的手下有可能還因此別殺,那就得不償失,若是如此,張紀也想好了后面的事情,肯定是要將李玉良抓住,送入大牢!
“快看!就是他!”李玉良聲音驚醒了張紀等人。
張紀仔細看了兩眼,果然有一人穿著黑衣,朝著這邊奔跑來,腳尖點地,一躍很遠,很明顯是練過的人,說是刺客真不為過。
“別動,等他在走近一點的,我們來個甕中捉鱉!”
“好。”張紀按住了腰間的刀,手握刀柄,做蓄勢待發(fā)狀。
那刺客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有人,只是在回頭盯著剛剛從廢墟里奔跑出來的巡防營人,身體也已經(jīng)進入樹林之中。
“上!”
“上!”
頭一句話是李玉良喊的,后一句話是張紀喊的。
其他兩個人拔刀而出,立即就出現(xiàn)在刺客面前,張紀更是大跨步下,直接來到刺客的面前,不由分說,一刀像下劈砍過去,帶著刀風,險些就砍在刺客的肩膀上。
那此刻也是慌了一下,腳下一個蹌踉,險些摔倒。
也是正是一下,張紀的手下,橫刀而來,架在刺客的脖子兩邊,抓住刺客。
“這刺客大有來頭,回去慢慢審問吧?!崩钣窳家姶炭鸵呀?jīng)被抓,也就沒有他什么事情了,轉(zhuǎn)身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并不是回城的路。
“先生難道不打算回城嗎?”張紀問道。
“嗯,我去看望一位朋友?!?p> “這城外不比城內(nèi),強盜也著實不少,王志你去護李玉良安全。”張紀吩咐道,李玉良也沒有拒絕,有一個人陪著更好。
孫落的家就住在城外不遠的地方,可又不在縣城內(nèi),所以找起來還有些麻煩。
李玉良也是在摸索中不斷的尋找,才慢慢的找到,雖有有地址。但是好在王志對這一片很熟悉,找起來能快上不少,若是李玉良一個人來,恐怕還要找很久。
“我說能摘就能摘,敢妨礙我的話,我不介意讓你少條腿,知道我是誰嗎?益州城錢家,聽說過嗎?”一穿著華麗衣服的青年站著庭院之中,指揮著手下的人摘咖啡樹的果實。
旁邊一老者懇求的說著:“別摘了,那些果子還沒長成!”
“滾!”
“住手!”
那青年聞言一愣,轉(zhuǎn)身看去,正是李玉良和王志站在庭院之外,發(fā)聲的自然是李玉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