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外面確實有些嘈雜,可能也都是小輩們的無禮之舉吧?!?p> “小輩們的事情,就讓他們鬧騰吧,不然還真的是不熱鬧?!?p> 眾說紛紜,廳堂里的人也都是長輩,自然也就喜歡拿小輩開玩笑。
唯有一人,站在并不起眼的位置里,只是笑呵呵的看著眾人,偶爾也會說上一兩句無關(guān)痛癢的話。
“呵呵,小輩們的胡鬧,如今可是花樣百出,我們老了?!?p> 這一聲嘆息,眾人并沒有理睬,不過壽星李蒼海卻是格外注意了。
臉色略微有些陰沉,誰都能看出來,這陰沉并非真的生氣,而是不成才的表現(xiàn),說道:“胡鬧也好,花樣百出也罷,但是規(guī)矩還是要有的,今日我壽辰,也難得這幫小輩聚集在這里,這樣吧,我出去會一會他們。”
眾人驚嘆,連忙又是一陣夸獎和馬屁,因為他們都知道,李蒼海所說的會一會,其實就是找小輩們?nèi)デ写钑恕?p> 另一邊,李浩德和李香慧早已走遠,但是聽到李蒼海特意出來,就知道有事,為了讓老一輩的人注意到自己,自然是要親自上頭陣,好好表現(xiàn)。
李蒼海幾步就來到了外面,望眼一看,人頭顫動,最前面就是李浩德和李香慧,以及一些李家其他人。
眉頭略微一皺,道:“李侯淵呢!他怎么沒來!”
要說李蒼海最喜歡的是誰,那就要屬李侯淵了,心如湖水一般平靜,內(nèi)斂,安靜,更難得的是,竟然喜歡習字,這可是很少見的。
也因此,特別喜歡他。
“先不與你聊,我要過去一趟?!崩詈顪Y說著,擠過人群,站到李蒼海的面前。
“哼,你還知道過來?!崩钌n海佯裝怒意,見李侯淵只是低著頭,也便不好再說,就對著眾多小輩說道:“今日我之壽辰,所以還要有點活動的好,就此時,來看看你們書法的造詣吧?!?p> 李蒼海說罷,總管開始張羅筆墨紙硯。
小輩們開始私下嘀咕。
李浩德眉頭一挑,有些心虛,好端端的,怎么又開始寫書法了。
身旁的李香慧看出李浩德難掩的心事了,再看看另外一邊的李侯淵,說道:“浩哥有心事?”
見李浩德不言語,李香慧繼續(xù)說著:“其實也沒什么,滄海前輩的脾氣難道你還不知道,其實就是想要看看我們書法的好壞而已,不過,我有個辦法,可以讓李侯淵吃個虧?!?p> “讓李侯淵吃個虧?”之前李香慧的話,李浩德并沒有任何想法,甚至還不耐煩,但是后面的話,卻讓李浩德露出不小的興趣來。
“怎么做?”
李香慧一聽,眉開眼笑道:“他不是帶個朋友嗎?讓他在蒼海前輩出丑,自然就帶上李侯淵?!?p> 李浩德心里想著,眼睛越加明亮,正好可以戳一戳這兩人的銳氣!
“好,怎么做???”
“這樣……”李香慧在李浩德的耳邊低語,很快的,筆墨紙硯也都準備好了,李香慧的話也說完了。
“行,就這么辦!到時候,我一定要他出丑!”李浩德近乎咬牙般的答應(yīng)著,不是因為激動,只是因為李浩德實在不便交談,因為他被李蒼海盯著呢。
眾人入座,李玉良好奇的走了過來,很想知道知道,這書法切磋是怎么一回事,難道和之前是一樣的?
想著,眾人開始,在紙張上寫著一句又一句的話,誰下筆有神韻,一看便知。
李蒼??粗?,當看到李侯淵的時候,微微點頭,孺子可教也。
看到其他人時,就皺著眉頭,尤其是看到李香慧的時候,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可在李家這里,并不是,甚至剛好相反。
李浩德這里,李蒼海也沒有露出不悅的神色,但是也沒有看出什么高興的神色來,讓人摸不清頭腦。
用了僅僅一刻鐘的時間,眾人將字寫好,李蒼海一個個看過去,時而眉開眼笑,時而陰云密布,總的來說,就是有好有壞。
“你們就寫成這個樣子!真是不成體統(tǒng)。”李蒼海說完,竟惹了一肚子氣。
“你們幾個,好好習字,莫要貪玩!都像李侯淵學習學習!”最后,李蒼海也只是說了這么這句話而已。
“蒼海前輩,恕晚輩不能?!崩詈频抡f道。
“嗯?此話如何解?”李蒼海眉頭一挑,這分明是話里有話,怎么還有玄機?
“李侯淵的字跡,我自然是服的,但是他本身卻是狐朋狗友都在結(jié)交,這樣做,可并非好。”李浩德直言不諱的說道。
說完后,還遭到很多人的質(zhì)疑和勸阻的神色。
“你繼續(xù)說。”
“就今天而言,這里有個人就是李侯淵的朋友,無名無分,混入我李家之中,最為關(guān)鍵的是,他還沒有準備禮物,實屬不敬!”
“那個人就是他!”李浩德用手一指,李玉良頓時進入眾人的眼睛里。
“如此年紀輕輕,竟然這樣不學無術(shù),不可教也?!?p> 李蒼海也看過去,心中露出一絲驚訝掠過,不能啊,為何我看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難道是錯覺?
“哼!隨他人前來給人祝壽,竟然不帶禮物而來,真是失禮,沒想到李侯淵你本來知書達理,想不到如今也這樣糊涂?!币幻心昴凶诱f道。
此人正是李浩德的父親,李宿,雖然名字上并沒有犯字,但他卻真的是屬于長輩,看到自己的兒子如此,自然是幫的。
“就是。”
“嗯,還真是如此。”
又是一陣亂說,不過李玉良卻是不在意。
“我問你,你可帶什么禮物了?”李浩德直直的問道。
李玉良被他這么一問,心里多少有些發(fā)虛,說實話是真沒有帶什么,頓時覺得有些尷尬。
“看你表情也知道根本就什么都沒有準備,試問,李侯淵這就是你說的好友!”
一時間,安靜了不少,李浩德見此效果不錯,繼續(xù)說道:“聽聞你習字不錯,正好這里有筆墨紙硯,來試試?”
陽謀,絕對的陽謀。
不過,在下一刻,李玉良就明白是怎么回事,竟然直接占上一個位置,對著總管說道,“同樣給我一刻鐘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