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內(nèi)濕氣很重,根本就不見得陽光,尋常之人在這里呆時間長了,肯定會得一身的病。
李玉良此刻倒是沒有先前那樣緊張的神色,因為這件事情遠不止那么簡單,想來早上自然會有人來提審我們。
魯伊憤恨不已,走到墻邊,碩大的拳頭以狂風(fēng)之勢,直接打在了墻壁上。
咚的一聲悶響。
墻壁一點撼動的跡象都沒有,反而魯伊的拳頭上,有著點點的血漬。
“沒用的,牢房異常堅固,根本就不是尋常人能夠破壞得了,除非用火藥。”李玉良淡然道。
“火藥?”魯伊一愣,就連一旁的李云飛也是一愣。
李玉良怔怔的看著二人,一臉迷惑,問道:“怎么了?難道不對嗎?”話音剛落,李玉良就意識到,這火藥他們可能有些不太明白,但是卻有煙花,有煙花就必然可以制作出火藥來。
“沒、沒什么,我隨便說說,隨便說說?!崩钣窳甲灾f出了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夜無話,魯伊索性直接躺在里面。
第二天一早,獄卒前來,打開牢房的大門。
“哼,我就知道我們是被冤枉的,自然會直接放出來的,看來你們這個官老爺,還算有點人性?!崩钤骑w淡淡的說道,一副應(yīng)該做的事情模樣。
“就你話多,你們?nèi)齻€人,帶去大堂問話!”
“嗯?問話!”李云飛眼睛一瞪,有種的來扣我!
“來人吶,把他給我扣起來!大人說了,他可能就是主犯!”頓時,立即來了幾個人,拿上刑罰的夾子,直接給李云飛扣住了。
李玉良見狀,一臉淡定,沖著魯伊略微搖搖頭。
那意思很明顯,就是先讓魯伊忍著點,或許在這之中,出頭的李云飛有可能就是被重點照顧的對象。
三人被帶上廳堂來,一路上李云飛高聲呼喊,可是根本就沒有人理睬,甚至還有人給了李云飛兩個嘴巴。
“過去!見過大人,趕快下跪!”李玉良等三人被官兵帶上了廳堂里,對面坐著馮梭,威武不凡,上面有著‘明鏡高懸’四個大字,不茍言笑的看著下面李玉良三個人。
“見過本官,還不跪拜!”馮梭喝聲道,旁邊的官兵立即拿刀示意。
“哼,只是區(qū)區(qū)一個地方官而已,讓我跪拜,恐怕你還沒有這個資格!”李云飛此刻也已經(jīng)不在像是跟李玉良那樣說話的態(tài)度,反而這才恢復(fù)到原本的模樣。
李玉良心中再次對李云飛認識了,本來就看李云飛本身英氣十足,而且看著還有些眼熟,不難看出,應(yīng)該是有些背景的。
“好,有種,你知道本官專門是干什么的嗎?哼哼,就是專門對付像你這樣人的!”馮梭怒極反笑道:“來人,給他行刑?!?p> “你敢!”李云飛雙眼一厲,怒喝道。
“由不得你!”說話的是一名小官兵,帶著手指夾,將李云飛的雙手直接按住,往里面放。
“滾開!”李云飛怒喝一聲,一股罡風(fēng)直接從體內(nèi)爆發(fā)而出,席卷周圍,臨近的那兩名小官兵,竟然一下子沒有站穩(wěn)身體,紛紛向后退步。
“兄弟們,來啊,把他給我按??!”頓時,周圍的那些人,一個個都全部圍攏上來,左膀右臂的將李云飛全部按住,反而李玉良和魯伊二人,竟然沒有人來管。
過了半天時間,李云飛才被制服,雙手已然被夾住,兩名官兵,紛紛拉住夾子左右。
“你是跪還是不跪?”馮梭帶著一臉的傲意,淡淡的問道。
“我就怕你不敢動我!”李云飛傲然道。
“見過不怕死的,沒見過你這么不怕死的?!瘪T梭笑道,然后一個抬手,兩邊的官兵紛紛使勁一拉。
伴隨著一陣拉扯的聲音,李云飛手上的夾子,驟然拉緊。
十指連心,原本直上直下的竹木,已經(jīng)被拉的彎曲,可想而知,那力量有多么的巨大。
可反觀李云飛,竟是咬住了牙齒,根本就沒有一點要叫喊出來的意思,額頭上的汗猶如雨下一般,這份毅力,就連李玉良都佩服不已,身邊的魯伊,更是在心中對李云飛,豎起了大拇指。
“哼,脾氣還挺倔,繼續(xù)!你們幾個人,只要能夠讓他跪下,紛紛獎勵白銀百兩?!瘪T梭微怒道。
“好叻,哥幾個,上!”其余的官兵,紛紛都拿著木棒,來到李云飛的身后,對準李云飛的膝蓋處,就是一頓棒打。
砰、砰。
一聲聲有節(jié)奏的棒打,硬是沒有讓李云飛跪下來,就仿佛是打在了鋼筋鐵柱上一般。
馮梭皺著眉頭,暗道:“此人如此倔強,難道是江湖中人?!?p> 其實,他們官人與江湖中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但是不置可否的,官人都害怕江湖之人,因為他們江湖之人,往往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就算是武將想要捉拿江湖中人,也實屬不易。
想到此,馮梭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如果真的是大有來頭的江湖中人,那事情就不好辦了,搞不好某一個夜晚睡覺的時候,都會被暗夜行刺。
這樣的事情,常常發(fā)生。
馮梭在看看李玉良和魯伊二人,還有昨夜發(fā)生的命案,這一切似乎都與江湖有關(guān),當下心就有些虛。
“報,大人,有人前來拜訪?!?p> 馮梭心中一喜,在沒摸清這幾個人的身份時,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于是,板著臉,喝斥了李云飛幾句,又說道:“將這三人再次押回大牢,聽候發(fā)落!”
牢房內(nèi),李云飛臉色有些蒼白,但是目光堅毅的很,腰桿也挺的很直,根本就沒有一絲屈服之意。
“真是的,放著好日子不過,非要和大人叫板,但是我徐某佩服你,用刑竟然一下眉頭都不眨,愣是沒有叫出聲來,不得不佩服!”獄卒說著,甚至還有了結(jié)交之心。
“實不相瞞,我這兄弟就這驢脾氣,改不了了?!崩钣窳家娎钤骑w根本就沒有想要說話的樣子,便替他解圍。
“實話告訴你們,在大人面子服個軟,用不了多久,就能出去了?!毙炷痴f著,不知道從哪里,又拿出一小碗酒來,喝了一口?!?p> 李玉良眼睛一轉(zhuǎn),自知這個時候不是逞強的時候,笑嘻嘻的對著徐某說道:“官爺,跟你說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