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玉章,死者為大,你這樣做未免有些太過分了!”
魏狼一眾人看邵知州都說話了,怎么也得給他一點面子,都一個個強忍著怒氣,瞪著馮玉章,往魏賢的“尸身”旁走了過去。
馮玉章聽了邵知州的話,只是他依舊滿臉的無所謂,甚至笑意更甚。
而這個時候,魏狼他們已經(jīng)扶起了棺材,抬著魏賢的尸身,放進了棺材里面。
“我說讓你們動了嘛?”
馮玉章根本沒有理會邵知州的話,扭過頭對著魏狼他們冷聲說道。
這話一說出口,魏狼他們當下就怒火沖天。
尤其是魏狼,他跟著魏賢這么長時間了,從一開始在陳家集面對陳三皮和刀疤的時候就發(fā)過誓,誰也不許動他大哥魏賢。
魏狼直接從張諾基手里搶過匕首,快步朝著距離魏狼沒有幾步的馮玉章面前沖去。
馮玉章也不慌張,一抬手,身邊的士兵一躍而出,擋在了馮玉章的面前。
這名士兵手持長矛直指魏狼,寒光閃閃的矛尖,散發(fā)著犀利的光芒。
士兵面色嚴肅,語氣生硬而不容人抗拒。
“退回去!”
就這單單的三個字,便說的魏狼一愣。
這個時候,張鐵之拍了一下魏狼,桀驁不馴的開口喝道:“你他娘算什么東西,給老子滾!”
說著張鐵之目光圓瞪,看著馮玉章,毫不客氣的說道:“姓馮的,今天是我大哥的去世的日子,我不與你計較,但這事沒完!”
馮玉章笑了笑,毫不在意的說道:“行,沒事,我答應你!”
“但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和我沒完的?!瘪T玉章好奇的問道。
張鐵之目光冰冷,好似咬牙切齒的說道:“殺了你!”
就三個字,這三個字充滿了殺氣,再加上張鐵之目光兇狠。
一旁的兵士面色凝重,經(jīng)常廝殺的他看的出這個人眼神中暴露出的殺氣,沒有一絲的作假。
“大人,要不要殺了他!”這位兵士這是直言不諱,當著張鐵之的面便說了出來。
馮玉章卻是一笑,毫不在意。
“無妨,來了來了,人也看了,我們走吧?!闭f完便帶頭走了出去。
身后的兵士也都嘩啦啦的邁著整齊的步伐一一離去。
一下子整個客棧的大廳都空蕩了下來。
其他的人也都等了一會,天色快暗下來的時候也都離開了。
這個時候魏賢才從棺材里坐了起來。
拍了拍身上馮玉章留下的腳印,看著張鐵之說道:“鐵之,做的不錯!”
確實,今天要不是張鐵之,怕是馮玉章會停留更久,說不定會出什么差錯呢。
張鐵之笑著點了點頭,說著沒什么。
魏賢這才又開口說道:“馮玉章今天確定了我已經(jīng)死了,他一定會在幽州更肆無忌憚的,所以我們從明天起,更要抑制他,對抗他,讓他知道,民心所向?!?p> 說完魏賢覺得還有些沒說到的,便又補充道:“不要怕事情鬧大,我們就往大的鬧,越大越好!”
說著魏賢扭頭又躺進了棺材里,隔著棺材開口對著外面的眾人開口說道:“都去休息吧,明天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p> 眾人點了點頭,都聽話的去休息了。
迷迷糊糊中,魏賢快要睡著的時候,聽見了一聲輕微的開門聲。
魏賢沒敢直接坐起來。
而是聽著來人的動靜。
果然,那個人的腳步聲雖然很輕,但魏賢聽到他來到了棺材附近。
“莊主,你在里面嗎?”
一道聲音傳到了魏賢的耳朵里。
這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真是趙成。
魏賢推開棺材蓋,坐了起來,問道:“趙成,什么事?”
趙成神色慌張,左顧右盼,巡視了一圈,這才開口說道:“莊主,馮玉章已經(jīng)信任我了,他還跟我說明天他要繼續(xù)收租,并且他已經(jīng)找好人去知州府鬧事,最好趁亂殺了邵知州,馮玉章說,他要安排他的人當這幽州的知州,并且今天下午已經(jīng)讓我通知了好幾個有錢的富商!”
魏賢聽完這些話,點了點頭,皺著眉頭開始思索。
過了好一會,魏賢的眉頭才漸漸的舒展開。
臉上笑了笑,對著趙成說道:“你先會去吧,我自有安排?!?p> 魏賢自然不可能現(xiàn)在就去把眾人叫醒,只能等到明天一早。
他也不會太過惦記,畢竟邵知州身邊的人怎么也能抵擋一陣。
不知怎么的,魏賢躺在棺材里睡了起來。
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雞鳴時分。
魏賢今天沒有練劍,而是直接把魏狼洪峰他們叫了起來。
說了昨天晚上得到的消息,并且做出了安排。
“鐵之,一會你去把邵知州請過來,讓二三四五他們協(xié)助你保護邵知州!”
“行,大哥,我現(xiàn)在就去辦?!睆堣F之連連答應,說完便扭頭走了出去。
“洪大哥,狼子,你們一會帶著人繼續(xù)去城里轉(zhuǎn),見到有官兵欺壓百姓就救下來。”
“好!”洪峰和魏狼也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出去了。
魏賢這才看向眾人,又道:“諾基,安大哥,史大哥,你們帶人潛伏在客棧周圍,以防馮玉章派人過來搗亂。”
他們?nèi)艘捕键c頭應著離去了。
魏賢這才一個人躺在棺材里,蓋上了棺材蓋。
魏賢自己心里笑著宋易,宋易也不知道有沒有事情。
“哎,這里也沒有個電話,有什么事也不能打個電話啥的?!?p> 想著想著,魏賢竟然又睡著了。
他再次醒過來,是被棺材外的爭吵聲給吵醒的。
魏賢偷偷的從棺材縫里看過去。
爭吵的不是別人,真是楚天德的手下,陳豐和陳建。
他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論著,魏賢也不好出去勸架,畢竟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涼涼了。
“都怪你,要不是你邵知州能被他們抓走嗎?”陳豐滿臉怒氣。
“怪我?你怎么不說說你自己呢?”陳建也不管陳豐是不是哥哥還是長輩什么的了,直接懟了回去。
楚天德在一旁一直勸話,可他倆就是吵個不停。
張鐵之和二三四五也很無奈,這種事他們明顯插不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