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一盞茶功夫后,舞城方又熱鬧起來,眾人紛紛感慨,各抒情懷,各言嘆息。
這廂,方才還在隔間里觀摩的付離,卻也不見了蹤影,與之消失的,還有另一隔間里的青衣男子。
舞城的街道上。
方才還是人山人海,熙熙攘攘的街道,眼下卻是一個人影都沒有。
十里長街雖是花燈璀璨,酒肆店鋪雖是門闕大敞,此刻卻顯得尤為詭異。
赤兒立于街心中央,輕閉雙眼,感受周圍氣息,片刻后,她方睜開眼,言道:“出來吧,我知道你們在那兒?!?p> 這時,從街道前后兩處,分別走出來一個人,來人不是雨霽跟冥寒又能是誰。
只見雨霽裊裊娜娜迎面而來,風華絕代,只是說出的話語卻甚是清冷:“未想到,你竟然用歷代城主掌管的本舞魂將我二人困于此結(jié)界之內(nèi),倒是我們小瞧你了。”
赤兒言道:“你們既知因本舞魂而困于此結(jié)界內(nèi),那你們想必也知曉,這結(jié)界由我所造,也將隨我的意念而自由幻化控制,你們還是莫要白費周折了。”
身后的冥寒聞言,竟是嗤笑道:“此結(jié)界雖由你所造,可隨你自由控制,但每次幻化出新結(jié)界,都需要一定的時間,且極耗費靈力。先不說你是否有這能耐,但說此結(jié)界眼下除我二人外,只有你一人?,F(xiàn)如今,你一人對我二人,勝負孰非還未得定論?!?p> 赤兒看向來人,女子身材高挑,著一襲勁裝,眉眼清冷,雖長得十分美艷動人,但卻是冷若冰霜,大有拒人于千里之外之感。真真跟云雀、白羽二人所說一般無二,妥妥的冰美人一個,想來此人定是冥寒無疑了。
“只是我二人卻未曾想到,先任居然會將這城主之位傳于你一個外人,倒是不知你究竟是有何本事了?!?p> 言罷,冥寒從手中瞬間射出數(shù)枚冰刃,直刺赤兒門庭。另一邊,雨霽左手一揮,手中立時幻化出一道水柱,亦是直沖赤兒要害。
只見她雙手迅速拾起,手中立時出現(xiàn)無形屏障,任二人如何進攻,卻是怎么也無法攻破。
冥寒向雨霽使了個眼色,雨霽心領神會,突然收回手,不見了蹤影。而這廂,冥寒發(fā)出的冰刃卻是方才的數(shù)十倍,竟成包圍之勢,直逼赤兒。
赤兒雙手交叉于胸前,于周身形成一個圓形護障。突然,頭頂上方一道水柱以箭之姿直射下來,她卻不懼,似早已了然一般,素手輕拾,微拈纖指,竟將周身的冰刃聚攏起來,沖向那水柱,二力相抵,竟是不分上下。
冥寒立時收起冰刃,赤兒卻似早已察覺,一個飛身,已然立于遠處高樓的屋脊之上。水柱收受不及,直逼后方之人,好在冥寒躲避及時,水柱堪堪擦過其衣擺。
赤兒收手,言道:“你們亦曾是舞城中人,我只是想將你二人帶回城中,并無傷你二人性命之意,你二人便就此收手罷?!?p> “收手?”冥寒又是一聲嗤笑,似是聽到什么天大笑話般,笑了出來,隨即笑容消失,冷冷言道:“眼下你還是先關心你自己吧!”
剎那間,冥寒似浮光掠影般,蓮步生風,手持冰刃,直搗赤兒心門。只見赤兒一個下腰,冰刃從身前穿過,躲過了這一劍。
冥寒卻是不給其喘息時間,另一只手中立時幻化出一冰刃,亦隨之而來。赤兒心有所悟,只見她足尖一點,后仰著向后滑行數(shù)十米,躲過這來勢洶洶的一劍。
這廂,雨霽則于周身發(fā)出數(shù)十條水柱,不給赤兒片刻喘息機會,直沖立于屋脊上的她而來。
在水柱堪堪擊中之前,赤兒便已然躲開,只見她穿梭在空中,身后的數(shù)十條水柱卻似長了根一般,緊追其后,在那輪皎潔的圓月下,竟好似一仙人手舞彩鍛,于夜下起舞。
冥寒亦未有停歇,近身上前,瞬間向赤兒發(fā)出數(shù)枚利刃,赤兒卻是眼疾手快,宛若蛟龍一般一個翻身,騰躍而起,飛身來到了她身后。
此刻,她們已來到寬闊的江濱邊上,四周亮著無數(shù)盞許愿燈,皆立于架子上還未放飛。
而她們的到來,像似驚醒了這些沉睡的許愿燈般,只見遍地騰起無數(shù)盞燈火,飄向上空,飄向江面,平靜的水面此刻亦似滿是燈火,黑夜竟似白晝。
冥寒雙手持刃,在數(shù)條水柱的掩護下,直抵赤兒心門。卻見她足尖一點,向后滑行數(shù)十米,一個騰空,飛身而起,立于一盞燈盞之上。
四周是不斷升起的燈盞,赤兒立于其中,美不勝收。只見她一腳直立于其中一個燈盞之上,另一只腳則勾起旁邊的另一燈盞,一個勾踐,燈盞便直撲冥寒而去。
隨后,兩盞,三盞,四盞,五六七八盞的燈盞向沖向雨霽的水柱而去。而當水柱碰到燈盞之際,竟“呲~”的一聲,消失不見了。
赤兒拾起雙手,纖指一拈,無數(shù)燈火似被召喚般,突然發(fā)出更甚的火光,然后隨著赤兒手指的方向,竟紛紛向兩邊分散開來。隨后,盞中燈火愈來愈旺,最后竟于空中自行將燈盞燃燒殆盡,形成一簇簇火堆。這些火堆隨著赤兒的手指方向,最終合并成一條火龍,直沖下方二人而去。
雨霽立時也幻化出一條水蛇,抵御來者,二者于半空之中相撞,火星四射。
這廂,冥寒則從旁相助,將水蛇鍛造成冰蛇,威力驟升。但火龍卻似張開口般,一寸一寸將冰蛇裹入腹中,火龍似有靈氣般,冰蛇消失的越多,火龍之火就越盛,直至最后向雨霽包圍過去。
雨霽躲避不及,被其傷到跌落一旁,一口心血涌上心頭,無力癱倒在了一邊。
冥寒見其,一個回身,一把冰刃就向赤兒刺去,赤兒卻不躲避,反是足見一點,近前,側(cè)身,雙指一下夾住其刀刃,以手腕之勢將其折斷,并趁其近身的當口,掌擊胸口,重傷其心脈,使其無力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