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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憂札

(64)滿血歸元

忘憂札 七月炎炎 2001 2022-09-22 09:00:00

  白烏將小孩兒帶到云苓邊上,看了下小孩兒,雖心有不忍,但仍是用劍在其手臂上劃了一刀,鮮血瞬間從破開的刀口中冒了出來。

  白烏引其血,將其滴于云苓那滿目瘡痍的背上,那鮮紅的顏色落在背上,像是開出了一朵朵奇異的花。

  與此同時,云苓背上的傷口,竟在那些血滴落后神奇的,以驚人的速度自行愈合。待到所有的傷口都好了后,云苓身上原本慘不忍睹的皮膚又恢復(fù)如初,連那細微的疤痕都看不出。

  看著已經(jīng)恢復(fù)血色的云苓,白烏放下心來,而一旁的小孩兒,至始至終都似個陶俑人一般,目光呆滯、任人擺布,縱使是在被白烏用劍割臂取血的時候,也是毫無波瀾。

  看著山洞外天空開始泛白,白烏突然覺得好累,對于這個陶俑人,現(xiàn)在也不知道如何處置。于是干脆讓他在洞口守著,自己則在云苓一旁躺下睡去了。

  “師兄,師兄,你快醒醒!”

  迷迷糊糊中,白烏只感覺有人在不停的推搡自己,耳邊“嗡嗡嗡”的吵得人心煩得很。

  “閉嘴!”

  白烏烏青這一張臉,閉著眼,皺著不能再皺的眉頭,一個轉(zhuǎn)身,便把那聲音的制造源頭給裹進了自己的懷里,原本“嗡嗡嗡”的聲音立即消失了,白烏這才沉沉睡去。而一旁的云苓,早已捂著嘴巴,嚇得一動也不動,再也不敢出聲了。

  眼下云苓這才后知后覺,白烏的起床氣可是出了名的臭,以前長峽谷每次早會要去叫白烏的時候,師哥師姐們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個個推搡著不肯去。

  剛開始云苓還不知道為什么,在被師哥師姐忽悠著應(yīng)承下每日叫白烏起床的任務(wù)后,才悔得腸子都青了不知幾青。

  果然,姜還是老得辣,出來混得太早,還是太年輕了。

  云苓只好一動不動地窩在白烏懷里,等他自己醒來。而她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則透過白烏的手臂,望向不遠處,此刻也正眨巴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看著自己的小人兒。兩人大眼瞪小眼,一動不動,一看就是一個鐘頭。

  終于,云苓憋不住了,于是張張口,不發(fā)出聲音地問道:“你是誰?。繛槭裁磿谶@里?”

  只見原本還是宛如木頭人的陶俑人,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憨態(tài)可掬、活潑可人的小孩兒了,而云苓剛醒來見到他時就是這般模樣。

  此刻的小孩兒面朝里,背朝外地坐在洞口,看著云苓歪了歪頭,憨憨地笑。

  “唉~”云苓眼睛一閉,內(nèi)心一聲長嘆,這么俊的小孩兒,莫不是一個傻子?可惜!可惜??!

  正在長吁短嘆,內(nèi)心苦苦糾結(jié)的時候,白烏終于醒了。只見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著胸口的小腦袋,愣怔了片刻才緩過來,嫌棄地把云苓往邊上一扔,打著哈欠坐起來。

  云苓沒防備被扔到了一旁,知道是白烏醒了,連忙手腳并用地爬起來,爬到白烏身邊,拉著白烏的的手就說道:“師兄,師兄,你昨晚什么時候偷了個小孩兒來了?”

  說完,那示意他看向洞口的眼睛,眨地都快讓白烏懷疑云苓是不是眼睛也壞了。

  白烏揉著太陽穴看向洞口,就見一個靈氣十足的小童兒忽閃忽閃著大眼睛瞅著二人,不是昨晚兒的那個陶俑人又是誰?只不過昨天晚上那陶俑人還似木頭人一般,今日卻變成真人一樣了。白烏皺了皺眉頭,心里總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師兄,師兄,你還沒告訴我那小孩兒是哪來的呢!”云苓搖著白烏的手興奮地說道。

  畢竟長峽谷最小的就是云苓自己了,除了白烏比自己年長幾歲,其他的師兄師姐都大自己好多,而比自己再小的,云苓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是以今日云苓顯得尤為激動。

  白烏只好敷衍著回道:“撿的?!?p>  云苓卻是沒聽出白烏的敷衍,由衷的崇拜道:“哇,師兄你好厲害啊,連小孩都能撿得到!”

  白烏:“……”

  云苓突然又擔心起來:“不過師兄,你隨便撿個小孩兒回來,那他父母豈不是很擔心?”

  白烏:“他沒有父母?!?p>  云苓:“那其他家人呢?”

  白烏:“沒有家人?!?p>  聽到白烏說小孩兒沒有家人,云苓突然為這個小孩感到十分難過。這么小的孩子就沒了父母,也沒有家人,該有多可憐啊。

  于是吧嗒吧嗒地跑到小孩兒的面前,非常憐惜地拉著他的小手說道:“小弟弟,你不要難過,以后你就來我家,跟我們一起生活吧!”

  白烏:“……”

  “我有說要帶他回谷里了嗎?”白烏問道。

  云苓眼睛紅紅的看著白烏,“師兄,你難道要見死不救嗎?這么小的小孩子,孤苦伶仃,無親無故,一個人怎么生活?佛語不曾有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父親不是也曾教導(dǎo)我們要學(xué)會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母親不也常教育我們要日行一善?師兄你不昨天還說要匡扶正義,懲奸除惡?……”

  白烏:“……”

  唉,仁義禮智信,仁義禮智信,都是自己教出來的,自己教出來的,可是我教你其他的東西你怎么都沒學(xué)會呢?是可忍孰不可忍!

  白烏腦殼兒疼:“罷了罷了。”

  他站起來拍了拍身上衣服沾著的塵土,從二人身邊走過,往洞口走去,“要帶你就帶上吧?!?p>  云苓趕忙剎住嘴,十分有眼力見地拉上小孩兒跟著白烏跑了去。

  寒來暑往,原本的陶俑小孩兒也跟著白烏、云苓二人一同修行、學(xué)習(xí),上山打怪,日子過得倒還充實。

  聽聞近幾年來,太華山那附近方圓幾百里干旱連連,農(nóng)作物是顆粒無收,村民們個個苦不堪言,日子過得一天不如一天,很多人被迫無奈,只能舉家遷徙。

  白烏覺得這其中甚有蹊蹺,于是與師父師母細說一番,便帶著兩個拖油瓶和谷中幾名正待歷練的弟子出發(f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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