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扇石門,石門上雕刻著精美繁雜的圖案,只是最讓人不得忽視的是那門前拄著拐杖的兩個老婆子。
兩個老婆婆長得一模一樣,花白的頭發(fā),佝僂著背,唯一不同的是一個穿著白衣,一個穿著黑衣。
兩人正在那邊說著話,聽到聲音便向赤兒他們三人看過來。
“哈哈哈哈哈,你看我賭對了吧,我說今天會來人,你偏說不會,快把冥幣交出來?!焙谝缕牌鸥吲d地敲著拐杖說道。
另一個白衣婆婆氣得看了赤兒他們仨人一眼,從懷里掏出一疊冥幣,數(shù)了幾張,心不甘情不愿地塞到了黑衣婆婆那里。
黑衣婆婆一把拿過那幾張冥幣,寶貝地往兜里揣了揣。
付離、赤兒、百里睦:“……”
“小伙子,你們來這里干嘛?知道這是哪兒嗎?”黑衣婆婆收了冥幣,心情十分高興,開口問站著的三人。
“知道,我們就是好奇過來看看。”百里睦笑著說道。
“哼,好奇!我看你們是進得去出不來!”白衣婆婆一臉陰郁。
赤兒趕忙說:“婆婆,我們幾個就是沒見過世面,你們讓我們進去參觀參觀,等我們回去了,一定給婆婆們多燒一點冥幣下來,你們看如何?”
“還是小姑娘懂事兒”,黑衣婆婆趕緊拽了一把白衣婆婆,“你們隨便進,隨便進,婆婆們肯定不攔你們?!?p> “什么攔不攔,我可告訴你們,你們真要進去了,能不能出來我們可就不能保證了?!?p> 黑衣婆婆急忙拽了拽白衣婆婆,“你這說的都是什么話!”
黑衣婆婆:“小姑娘,你們要進去就趕緊的,待會兒天亮了就不好進了。”
白衣婆婆還待再說些什么,黑衣婆婆一把拉過,就把他們三人推進了門里去了。赤兒他們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jīng)在門的另一邊了。
“我現(xiàn)在就是想知道,那些個老鼠是怎么進來的?”赤兒喃喃道。
付離:“……”
百里睦:“其實我也想知道?!?p> 付離:“……”
進入門里,他們看到,眼前是一個宏偉的都城,里頭店鋪商店,居民住宅樣樣都有,就跟現(xiàn)實中的世界一般,唯一不同的就是,這里的天都是灰蒙蒙的。而他們前下看到的戈壁這里并沒有看見,應該是冥界里的某個地方。
赤兒往剛剛出來的地方再看時,那扇門卻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你們不覺得,這冥界的入口跟這城池比起來,有點小了些嗎?”赤兒打破一瞬間的平靜說道。
付離:“……”
百里睦:“其實我也這么覺得。”
付離:“……”
幾個人漫無目的地在城中行走,身邊路過的人不是頻頻回頭,就是直勾勾地盯著三人,目露貪婪之態(tài)。
赤兒往付離身邊靠緊了些,“這些人為什么這樣子看著我們?”
付離也皺緊了眉頭。
“啪”一聲,百里睦將紙扇一合,“我知道了,我們是活人哪,冥界里肯定都是死人,看到活人身上的陽氣,那還不得靠過來啊。他們現(xiàn)下只是看看我們,沒撲過來就算幸運了!快快快,我們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
“對啊,我怎么沒想到呢!”
原本還不知道該往哪兒走人兒,此刻徑自挑那些偏僻人少的地方去。跑了一路,倒是將那些人,不,是那些鬼給甩開了,只是眼下這里,他們也不知道自己來到了什么地方。
這里錯落著光禿禿的巖石,連山體也是光禿禿的,倒是跟之前見過的那個戈壁景象有點像。
三人在里面走著,里頭禿得連根草都見不到。
赤兒聳拉著個腦袋,“你們說,我們好歹來到了陰曹地府,但卻只能呆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連出去逛個街的機會都沒有,來這兒還有啥意思?!?p> 百里睦安慰道:“嗯,至少你到時候可以跟金錢子他們吹噓說,你連陰曹地府都敢闖了。”
聽百里睦這么一說,原本士氣低迷的赤兒突然茅塞頓開,“也對,我可是連冥界都去過的人。”
付離無奈地看了看赤兒,沒再說什么。
興高采烈地走在前面的赤兒還沒開心多久,“嘭”的一聲巨響,整個人被撞倒在了地上,捂著被撞出個包的腦袋,紅通通的眼睛里噙滿了淚,整個人還是蒙蒙的狀態(tài),看著蹲在自己面前查看自己傷勢的付離,甚是可憐。
付離檢查了一下,確定赤兒只有腦袋上被撞出了個包,其他地方都沒有,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他手法輕揉地給赤兒摸著額上的包,看著赤兒委屈巴巴的眼睛,輕聲說道:“不疼了,不疼了哈?!?p> 一旁的百里睦遲了一步,只能起身去查看剛剛把赤兒撞到的東西。原來前面居然被開了一個結界,沒接近時完全注意不到,看來能把結界設得如此隱蔽,想來設結界之人也定是一個高手。
待赤兒好多了以后,百里睦便把自己剛剛看到的告訴兩人。
三人正在商討該如何破解這個結界時,便見結界內走出兩個人,兩人見到赤兒他們也俱是一愣。
其中一個正是之前差點撞到赤兒的眼罩男,而眼罩男手邊正扶著一個前額披著一方巴掌大小的白色冪籬男子。
那白色冪籬剛好將男子的臉龐遮住,是以赤兒并不能看清男子的樣貌。只見男子一身白衫,身姿挺拔,周身透著清冷的氣息,雖看不見臉,但依稀也能辨出是個難得一見的俊美男子。
兩人見到他們三人,雖是短暫地愣怔了一下,可馬上被冪籬男催促道快走。眼罩男看了下來的方向一眼,沒有多做停留,便扶著他走了。
只是還沒走出多遠,之前那些成群結隊的老鼠竟從那結界里沖了出來,一瞬間便將他們二人圍在了中央。只見那些老鼠越來越多,儼然就要像堵圍墻一樣將人圍在里面。
眼罩男一個手刀,那堵墻便被切了開來,老鼠倒下了一半,可沒過多久,那被切開的老鼠墻卻又被重新圍了上去?!爸ㄖㄖㄖā钡穆曇袈牭萌祟^皮都發(fā)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