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在幕后操控著一切?
帶著滿肚子疑惑的末砂走進了收拾好的房間,一個人坐在床榻上沉思。
這些事原本是跟她沒有半毛錢關系,但不知怎么回事,她心里好像對玄塵的事特別好奇。
她想知道這個少年的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讓他竟然從一個修煉天才變成如今連記憶都沒有的廢柴。
一道淺淺的呼吸聲從床邊響起,此刻的末砂已經(jīng)睡著了。
睡夢中,末砂也是身處宣王府,只是此刻的她,不是人,而是一只媚眼湛藍的小白狐。
此刻的自己,正窩在一個少年的懷中。
少年看起來十五六歲的樣子。
小白狐抬頭望去,眼中的少年劍眉緊豎,星眸冰冷而邪魅,完全是一副緊張而不失優(yōu)雅的狀態(tài)。
而站在少年對面的是一個眉目如畫的男子,男子一襲白衣翩翩,整個人看上去猶如天上的嫡仙。
只是這樣一個風度翩翩男子,臉上卻顯露出了邪惡與詭異的面容。
白衣男子神色復雜的掃過少年懷中的白狐,沒有絲毫猶豫地說:“玄塵,不要再掙扎了,將她交出來,我便饒你不死?!?p> 少年嘴角劃過一抹冷笑,“饒我不死?不需要!”
聽到兩人的對話,小白狐狀的末砂一臉懵逼,但腦袋卻不由自主的朝男子望去。
一時之間,空氣凝固,男子手掌突然幻化出猛虎一般的爪牙,狠狠的朝少年襲去。
見突然變出鋒利爪牙的手臂向自己襲來,少年卻也不慌不忙。
淡定地閃躲間也不忘護住懷中的小白狐。
兩人相互對戰(zhàn)間,畫面突變,末砂已經(jīng)被剛才那如畫般的男子抱在懷里。
“這就是你拼死也不愿回家的理由嗎?”男子眸中憂傷顯現(xiàn),望向小白狐的神色認真而復雜。
末砂心里無奈,少年已經(jīng)不見了,自己此刻是小白狐,想開口卻說不出來。
在她想拼命說話的時候,眼前的畫面猶如春夏秋冬一般的變化著,時而春暖花開,時而冰天雪地……
可能是因為在夢中的原因,季節(jié)不管怎么變化,末砂都沒有感覺到溫度的更替,似乎從始至終,不冷不熱的溫度都沒有變過。
很快,眼前不知何時,已經(jīng)涌現(xiàn)出各路猛獸,看起來兇殘而血腥。
末砂心里猜想,這難道就是玄塵不記得的那段記憶?
可是就只是進來的時候看到他,其余都是這個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到這里,雖然知道是夢境里,但畫面卻很真實,看著男子俊美的眸子瞇出一絲危險,末砂已經(jīng)沒有之前那般的驚訝了。
很快,一聲笛聲隨風響起,猛獸們便如狂風暴雨般的朝著男子飛撲過來。
末砂心下微緊,想脫離男子的懷抱卻因太緊,連動都動不得,更別說逃走了。
夢里的時間像是加速了好幾倍一樣,男子的動作如快刀斬亂麻般斬殺著那些不要命撲過來的猛獸。
沒過多久,迎來而來的猛獸已經(jīng)被斬殺的所剩無幾,而男子身上的白衣也隨之染上了赤紅的鮮血。
“靈兒,希望你不要怪我……”
男子嘴角溢出一抹鮮紅,但卻如同沒有感覺一般,依舊勾出柔情笑意。
只是這樣的柔情中帶著一絲深深的絕望,看著這樣的男子,末砂微愣,心里竟然莫名地有些糾痛。
他是在跟自己說話?
靈兒是誰?
還沒有得到答案的末砂便被男子重重的投進一個黑色的漩渦之中。
夢境已經(jīng)結(jié)束,但此刻的末砂卻還沒有醒過來。
夜空中的月亮逐漸曲園,床榻上的末砂已經(jīng)沉沉的睡著,但身形卻在若影若現(xiàn)的改變著。
另外一個房間的玄塵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鬼斧神差的就走到了末砂的房間門口。
可能是一個人睡覺有些不適應,可在末砂沒有過來之前,他一直都是一個人睡也沒見怎么著,這會兒就不適應了。
“爸爸……”星眼朦朧的玄塵揉了揉眼睛,看著末砂緊閉的房門,有點想直接推進去。
外面風有點大,玄塵身影單立在門前,冷的直打哆嗦。
叫了一聲,沒有得到末砂的回應,玄塵快哭了,抱著雙膝直接坐在末砂的門口,背靠這房門,心里委屈極了。
睡夢中的末砂根本不知道玄塵蹲在自己門口的時,此時睡的正香,同時臉上的毛也在慢慢成長著。
“吼!”
月圓之夜即將來臨之際,靠在門外的玄塵突然聽到末砂的房間里發(fā)出一道吼聲。
這聲音一響,他便毫不猶豫的推開了隔住他跟末砂的大門。
門一被推開,玄塵愣住了,此時房間里哪里還有末砂的影子,只見一只偌大的狐貍此刻正從穿上掉下來沖向自己。
“爸爸……”
“是不是你把本王的爸爸給吃了?”
玄塵臉上顯露出掩飾不了的害怕,指著那只狐貍的手也是顫抖著的。
見到少年這般緊張的模樣,末砂想解釋,可每次開口都是吼吼吼……
玄塵根本聽不懂她在說什么,以致于末砂越解釋,他就越往后退,最后直接嚇的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大狐貍,你還我爸爸!”少年稚嫩的眼中寫滿執(zhí)著,此時正在直直的盯著大狐貍狀的末砂。
末砂心中也是非常的無語,剛才自己就是做了一個夢而已,真沒有想到醒來自己竟然真的變成狐貍。
“吼吼吼!”末砂知道此刻的玄塵不認識自己,索性直接一屁股坐在他面前。
“吼吼吼!”末砂一臉苦笑,‘我是你爸爸!’
不管怎么解釋都沒用,末砂沒再說話,就安靜地坐著。
過去了很久之后,玄塵見眼前的大狐貍只在看著自己,而沒有將他吃掉,這才慢慢的敢跟她對視。
“你見過我爸爸嗎?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嗎?”玄塵稚嫩的臉上露出一抹好奇。
末砂全程無語,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畢竟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是為什么。
余光掃過窗外的月亮,此刻的月亮曲園無暇,難道是因為月圓之夜?
可她來這里也已經(jīng)兩個月了,月圓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過,為什么那時候沒事,現(xiàn)在有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