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不為別的,只為他是一個楚國人。
“愿為裨將,聽候公主差遣?!?p> “愿為先鋒……”
一群武將激動的面紅耳赤,紛紛清列出征,一段鏗鏘有力的話讓他們這些大老爺們也聽得心頭火熱。
大殿幡然熱血起來。
一掃之前的頹廢唱衰之勢!
而那些安逸慣了的文臣,看著蘇音,神情復(fù)雜,心中再次暗嘆:“可惜不是個男子?!?p> 若鎮(zhèn)國公主是男子,何愁楚國不興?
這樣的人,合該是天生的帝王。
額,只有蘇音一臉古怪,她歪歪頭,暗自嘀咕著:“我不過多說了幾句,你們至于這樣?反正不管你們同不同意,仗都是要打的?!?p> 這雞湯真特么毒啊,簡直堪稱精神世界的海洛因!
能讓人拋頭顱,灑熱血,上陣殺敵,無所不能……呃,好吧,扯遠了,事實就是蘇音說完就后悔了,尼瑪,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咳~~”
旁邊的楚修墨聽得嘴角一抽,忍不住提醒道:“這話皇妹就不必說出來了?!?p> 要是殿上大臣知道了,還不得哭死?
一個月后,楚國點兵,出戰(zhàn)趙國。
說著要征戰(zhàn)趙國的蘇音,卻不見人影。
三皇子府中。
一個男人坐在書桌旁,寫著什么。
過了一會兒,心腹身后跟著一個人進來,那人抬起頭,一站熟悉的臉顯露出來,正是柳絮。
在得知蘇音要征戰(zhàn)趙國后,柳絮就搭上了三皇子。
她要那個女人從云端跌落泥地里。
柳絮摘下兜帽,“消息已經(jīng)送到了?!?p> 三皇子放下筆,把寫好的信封好,交給心腹。
“把信送出去。本殿倒要看看,她怎么被千夫所指?!?p> ……
楚國邊關(guān),此刻尸橫遍野,軍隊攻訐橫沙戰(zhàn)場,風(fēng)聲鶴唳草木皆兵,血流成河。
楚國邊關(guān),楚軍還沒出境,就遭遇了趙國邊關(guān)的襲擊。
誰也沒想到,趙國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在楚國邊境布軍,要不是鎮(zhèn)國公主堅持要對趙國征戰(zhàn),他們還不知道自己的老窩已經(jīng)被圍攻了,想想就是脊背發(fā)寒,一陣?yán)浜埂?p> 后方和風(fēng)城的城墻上,隔著千米的距離,看不出任何情緒的祁墨將戰(zhàn)場上的廝殺盡收眼底。
旁邊的副將沉痛的說道:“趙軍能越過燕國在我國排兵布陣,要說燕國一無所知,我可不信??磥磉@是一場冷眼旁觀蓄謀已久的計劃,瓜分楚國,漁翁得利?!?p> “現(xiàn)在我們和趙國的身負(fù)是五五分,前提是其他五國不參戰(zhàn),要是……”
后面的話副將沒說出來,卻誰都懂。
縱然如此,他們此刻也是陷入了苦戰(zhàn)。
“軍師,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祁墨看著遠方似乎暗沉的天氣,神情莫測,“等?!?p> 千米處,密密麻麻的趙國軍士朝著楚國將士攻擊,試圖突破楚軍的防線攻破楚國的邊境城門。
哪怕是千里之外,爆炸聲,吶喊聲,響徹天際!
守城遠比攻城難,面對趙軍如此猛烈的攻勢,楚軍壓力頗大,副將臉色陰沉的可怕,臉色發(fā)白。
楚國的這次征戰(zhàn),是全國動員,蘇音在大殿的那番激勵人心的話更是作為戰(zhàn)爭宣揚在全國廣為傳頌,一時間,不少熱血青年紛紛參戰(zhàn)。
帝王劍之所指,軍隊鐵蹄所向,所過之處,皆為楚之領(lǐng)土,這是每一個有志青年的野望。
其中包括京都街上為爭一女而大打出手的世家子弟白啟,還有將軍之子李裕。
而在戰(zhàn)場上,兩人都暫時放下了成見,竟然配合的十分默契。
有著從軍經(jīng)驗就在前面,手中的長槍進進出出,分不清是誰的血。
身后的白啟手持長劍,刀劍涌來,迅速旋身,出現(xiàn)在敵人的身后,手起刀落,收割著敵人的頭顱……
誰也沒料到這個看上去白白凈凈的白啟竟然也是一個高手。
白啟撇撇嘴,灑然一笑,頗有些俠義風(fēng)范,“身為世家子弟,謀略騎射都是必備功課,李兄不也是這樣過來的?何必如此驚訝?”
“只是沒想到你平日里藏拙的這么過分?!?p> “李兄,這么打下去也不是辦法……鎮(zhèn)國公主身為咱們的主帥,怎么還不出現(xiàn)?”從來到邊境開始,就沒見過的鎮(zhèn)國公主的身影,白啟頗有些遺憾。
“主帥自有主張,我們身為將士,現(xiàn)在抵抗敵軍才是要事。”李裕心里何嘗不可惜,多少熱血青年參戰(zhàn),就是為了和鎮(zhèn)國公主并肩作戰(zhàn),順便想親眼目睹傳說中的鎮(zhèn)國公主是何等風(fēng)采,令人驚艷。
而這時,趙國的攻擊突然加劇!
??!
“殺殺殺!”
戰(zhàn)場之上,廝殺吶喊聲震天!
本就被壓制的楚軍防線一破再破!
趙國領(lǐng)軍的是趙皇的弟弟,勇冠三軍的忠親王,是個天生的將才,帶兵以來,從無敗績。
“五大國的楚國,也不過如此!”忠親王身邊的一個將領(lǐng)很是不屑的嗤笑道。
“楚國皇位交替之際,勢力傾軋,朝堂不穩(wěn),我趙國奇兵突襲,不過是時機恰好。”忠親王比較謹(jǐn)慎,聞言微微皺眉,冷聲道:“何況能與我趙國并列五大國之一,數(shù)百年不相上下,豈是廢物?”
此刻,在邊境一座懸崖上,盤坐著一個人,看著遠方的兩軍廝殺,血染沙場。
而她的身前,赫然橫放著一把銹跡斑斑的劍,看上去普通的連一般的劍都比不上,卻個人一種暮靄沉沉,塵封歲月的悠久,古老,仿佛千百年來,從來沒有變過。
被時間遺棄的劍。
這是蘇音看到這把劍的第一印象。
而現(xiàn)在,蘇音纖細白皙的手指緩緩撫摸著銹劍,此時她的心中約莫是有感的,眼中波光瀲滟。
“都說有靈性的兵器嗜血,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
在武功高的人也經(jīng)不起車輪戰(zhàn),李裕渾身浴血,手中長槍輪轉(zhuǎn),挑飛趙軍,“殺!”
一槍橫掃,十來個趙軍猝!
手臂之上,崩裂出血!
與此同時,李裕的身后的猛然躍起一道黑影。
“去死!”
趙軍的一個將領(lǐng)的眼下趁機出手,寒光刺來!
“李裕!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