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辱?”
葉升輕言的三個疑問字中,吐露著多少囂張之意,他偏頭過去,一把拽起了李嗣恩,手中的匕首放在了他襠下的位置。
“你確定么?”葉升邪魅的聲音,反問道。
“我……”在做不做成男人和生死之間選擇,李嗣恩顯得一點都不大度,當(dāng)然,放在誰身上也不可能大度的起來。他滿頭大汗,從來沒有過的壓迫感,他的衛(wèi)兵都在一樓,除非他大喊,但倘若他一旦大喊,必將會被眼前這個不知道從哪里蹦出來的男人殺死。
進退取舍,李嗣恩不知道該如何辦了,他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這尊殺神,有種悉聽尊便的樣子,只可惜,葉升對這種人不會憐憫。
“看來,你不想選擇了?”葉升問道。
他半偏著頭,向葉錦詢問道:“葉姑娘,他死還是做不成男人,你選一個吧。”
“這……我……”葉錦明白,他讓自己選擇,這王親貴族無論選哪一個,她所要背負的后果,都遠非葉升這個外人所能想到。
葉升知道她的考慮,于是便說道:“你無論選哪個,他都不會再有機會找到你的頭上。”
如此囂張的話語,葉升的神態(tài)十分放松,他似乎,從來都沒有把眼前的李嗣恩當(dāng)回事。
“你選吧。對我來說,都一樣?!比~錦輕輕的說道,她不選,但和選哪個都是一樣的,她甚至猜測,葉升會最終殺掉這個李嗣恩,只要李嗣恩死,外面的人再怎么傳話,她也不會被怎么樣,畢竟沒有證據(jù),她一個花滿樓的頭牌,又豈能被人直接處死?
“?。。。?!”李嗣恩痛苦的叫了出來,一個男人,一秒時間失去了自己男人的象征,他能夠忍受的了這種痛苦么?只可惜,他剛剛叫出聲的那一刻,嘴巴便被葉升懟進去了一團桌子上的雜布。
“你再喊叫,你這條命就沒有了,知道不!”葉升冷冷的說道,“拿上你的那個東西,磕個頭,滾出去,今天的事情我就不和你一般計較。”
葉升剛剛的舉動,嚇到了身邊的葉錦,她只是一個女人,這般血腥的場面,那種骯臟的東西飛出,她從沒有見過,此刻花容美貌的她,也不禁有些失色,不過葉升是在為她出氣,葉錦的心頭,對葉升還是極為感激。
李嗣恩心中的憤怒狠狠的壓了下去,他知道,現(xiàn)在發(fā)火等于自殺,這個變態(tài),遲早要讓他付出代價。憋著怒火,他嗑了一個頭下去,咚的一聲聲響,隨后朝著門外走去。
葉升傻么?讓他走,不等于是給自己和葉錦又樹了一個大仇敵?李嗣恩剛剛走到門外,脖子之處,便中了一鏢,倒在了葉錦閨房的門口,葉升自然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離去。
本就處于憤怒狀態(tài)的葉升,理智上也喪失了許多,被張問天出賣差點就死在了李嗣昭的手下,如今又是李嗣昭的兄弟李嗣恩過來找事,不讓他死,也太對不起死去的那些兄弟了。
“你快走吧,這里有我?!比~錦說道,“有我在,他們不能把我怎么樣?!?p> “天天在這里受這種氣?跟我走吧?!比~升轉(zhuǎn)過了身來,很凝視的看著葉錦。
“跟你走?”葉錦可不是那種十幾歲的小姑娘,被人一說就會花枝招展的笑著跟著屁顛屁顛的浪跡天涯,她很現(xiàn)實,也很明白的說了一句:“我跟你走,這晉地,你覺得我們兩人還能活么?逃走了,我就會被扣上一個殺人犯的罪名,懂么?”
“你不走,又能怎么解決?你是我的朋友,我?guī)阕?,離開這是非之地,是我應(yīng)該的?!比~升很冷靜的說道,他一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遇到任何事情,都十分的理智。
“我有我的辦法,你還是太年輕,想法太天真,就我的奢華生活,你拿什么給?靠說的么?”葉錦輕輕的搖了搖頭,她雖很喜歡葉升這種男子氣概,但卻不能和他一樣,無所顧忌的遠走高飛,跟著他走,未來很渺茫,這戰(zhàn)亂的年代,花滿樓這種勢力,也是穩(wěn)定的一種方式,總比浪跡天涯,一陣鐵騎踏過,便失去性命一樣。
“我下一步,要去蜀地了,可能很久都不會再回來,如果你不愿意跟著我一起去,今生恐怕很難再有機會相遇?!比~升說道。
他并非深情,而只是將一個事實陳述清楚而已,在這種分別的時刻,一個人的選擇,將決定日后他甚至她的未來。
“蜀國?那么貧瘠的地方,你是認真的么?”葉錦問道。
“是,蜀國并非貧瘠,地方千里,百姓安定,有山川之險作屏障,晉梁都很難出兵征戰(zhàn)蜀國,在那里,比在這里要安定的多?!比~升說道。
“那我……是你的什么人?去的話,我要是跟著你住,豈不是,成了……那個?”
葉錦略帶調(diào)侃的話語,似乎對葉升的想法,并沒有贊同,只是覺得,他的話語,還是有些過于極端,去蜀國那種地方,哪里有中原過的好。
“如果你愿意,可以以那種關(guān)系,和我住在一起,我要去投王建,這一次去,我是帶著投名狀的,應(yīng)該至少會有一點點好處。”葉升笑道,“是什么,暫時是個秘密?!?p> 外面樓下跟隨李嗣恩的手下已經(jīng)是玩了很久,他們想上來查看一下情況,雖不敢破門而入,但至少走過門口,也能知道大人在做些什么,也好讓他們知道是走是留。
上樓之后,卻發(fā)現(xiàn),葉錦的閨房門口,一具尸體正趴在地上,頓時兩個手下大驚失色,快速的跑向了李嗣恩倒下的位置,此時他面前的地面上,已經(jīng)是血流成河,慘不忍睹。
“大人!大人你怎么樣!”
“是誰!誰偷襲的我們大人!”兩個帶刀的手下對著周圍一陣吶喊,卻得不到任何回應(yīng),看向了大人所面對的,葉錦的房門。
“就是她,剛剛大人就是來的她的房間,一定是她做的!”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