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在瞬息之間弄倒了守陣弟子,在凌霜進入冉淵宗之后的很長一段路程中都沒有遇到過一個人,也不知彥城究竟是如何操作的。
雖說此番價值不菲,現(xiàn)在看來倒也值得。
冉淵宗群山環(huán)繞地形復(fù)雜,凌霜一路按照地圖上標記的路線走過去這才沒有迷路。
面前是一處陡峭的斷崖,下面是望不見底的萬丈深淵。
山壁上有一處洞口,外面有兩個弟子把守。
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守護的究竟是什么,只是有人讓他們來罷了。
大概是什么寶物之類的吧。
宣荒秘境即便放在冉淵宗也是極為神秘的存在,只有宗門中地位最高的一群人才會知曉和進入其中。
許是不想惹人懷疑,守陣弟子的靈力等級也不算高,反正想要進入秘境的話,還需要有極為復(fù)雜繁瑣的步驟才可以開啟傳送陣。
兩個弟子有些困倦的打折哈欠,一個人突然睜大了眼睛。
“喂,剛剛是有人過去還是起風(fēng)了?”
“哪有人啊,刮風(fēng)而已。”
話音未落,視線中有人隨風(fēng)而至,二人驚叫一身:“鬼啊!”
來人一身白衣,連面容都被白紗遮住,在夜色中凌空而立,的確是與鬼有幾分相似。
再加上二人聯(lián)想到琛月秘境的傳聞,嚇得不輕:“我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求求你放——”
異香漸起,二人兩眼一翻倒在地上。
洞穴深處漆黑一片,摸黑走了一陣之后眼前豁然開朗。
金光組成的法陣一層層旋轉(zhuǎn)著,球形的屏障中間有一塊高大的石門,被包裹著層層符箓的鐵鏈捆的嚴嚴實實。
倒是有些麻煩。
前一陣子桻洹閉關(guān),除了自己修煉以外也幫凌霜制作一件靈器。
凌霜無心深究桻洹的過去,只知道他對陣法頗有研究。
手中握著這件靈器如同握著一只墨色竹筒,靜悄悄的好像一個普通的玩物。
但是桻洹贈與她的又怎會是凡物。
銀色的流光隨著靈力慢慢擴散到空中,如同月光般清冷皎潔。
面前守護石門的法陣卻是恍惚間起了波紋,像起風(fēng)的水面一樣蕩起一圈圈的漣漪。
看似溫柔的漣漪人畜無害,但一層層愈發(fā)強大的靈力波動卻是自陣法內(nèi)部傳出,咔嚓咔嚓的碎裂之聲不絕于耳。
銀色的光芒不留情面的吞噬著原本固若金湯的陣法,先前的金光慢慢消失不見,整個洞穴之中只剩下冰冷的銀光閃爍。
緊接著,凜冽的寒光直奔鎖著石門的鐵鏈而去,鎖鏈上的銘文散發(fā)出刺眼的光,發(fā)出吱吱的聲音抵抗著銀光的進攻。
銀光愈發(fā)的耀眼,直到讓人快要看不見東西的時候鎖鏈應(yīng)聲而斷,砸在地上火光四起。
空蕩蕩的石門內(nèi)部泄露出蒼涼的氣息,莫名有些不知來路的兇戾。
凌霜飛身進入石門,眨眼消失在洞穴之中。
宣荒秘境靜謐無比,凌霜不知此時的冉淵宗早已炸了鍋。
宗門禁地莫名其妙的被不知道什么人闖了進去,一眾長老立刻放下觀望考核的事情趕了過來。
兩個守門弟子被拎起來問話,二人哆哆嗦嗦的也說不清楚,有那性子急的直接進入洞穴查看情況。
眼前的狀況讓來人為之一愣。
“這怎么可能……”一群白胡子老頭看著消失不見的守護陣法和碎裂一地的鎖鏈發(fā)愣。
“為何這石門的傳送陣法也關(guān)閉了?”有人極為不解:“這陣法應(yīng)當(dāng)只能從外部關(guān)閉才對啊?!?p> 有人狐疑道:“難不成我們來的太晚了,那人究竟走了?還是說,他其實有同伙?”
就在一群人猜疑不斷的時候,有弟子慌慌張張的跑來稟報:“諸,諸位長老,后山的四位守陣弟子被雜役發(fā)現(xiàn)全部倒在地上,連同一個時辰之內(nèi)的記憶全都消失不見了!”
事態(tài)嚴重,那弟子被一眾長老遣去通報宗主。
若要再次開啟傳送陣法至少需要小半天的時間,更不要說掌握著其中一塊靈法牌的長老正在外云游。
眾人心急如焚,總之是先給那在外游歷的長老傳音讓他趕緊回來,再者就是挨個排查宗門內(nèi)部的弟子。
一連數(shù)日如此,所有人都是神經(jīng)緊張人心惶惶,看四周的人都跟防賊一樣。
最關(guān)鍵的是宣荒秘境涉及門派機密,冉淵宗也只是告訴無關(guān)的弟子說是禁地被人闖入,也沒說究竟為何被稱作禁地。
冉淵宗向來弟子眾多,如此折騰一番復(fù)雜無比,眾人疑神疑鬼,直至那在外游歷的老者回來也沒查出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