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見那聲嬌叱,紛紛抬頭瞧去,只見她約莫二十多歲,眉清目秀,面容姣好,身材更是火辣,引得不少人暗暗吞口水。那女子顯然也習(xí)慣了這種萬眾矚目的場合,竟然沒有一點(diǎn)兒害羞的情緒。
“瀟妹,不得無禮?!?p> 王淳說這話時,臉上仍帶著微笑,就連語氣中也聽不出半點(diǎn)責(zé)備的意思,旋即又笑著道:“秦莊主,我這妹子不懂事,還請您不要見怪!”
秦紅云當(dāng)即大聲道:“瀟姐姐,你身材可真火辣,在下真想把你衣服給脫光!”
秦慕天也是一笑,對那王淳拱手道:“王門主,我這兒子從小嬌生慣養(yǎng),向來有什么就說什么,您也不要見怪才是!”
“你!”
那王淳聽到他父子的二人的話,臉上的微笑頓時凝固了下來,可他們畢竟是先出言不遜的一方,在他喝出一個字后就無話可說了,于是他深吸一口氣,又恢復(fù)了原來的表情,然后大手一揮,喝道:“兩位兄弟出來吧!既然御劍山莊的少莊主出言侮辱咱們血刀門的人,咱們?yōu)榱瞬槐唤脻h恥笑,也只好跟他們拼了!”
他身旁那女子的臉色本來是一陣青一陣紅的,但聽了這話卻舒緩了許多,隨即瞪著眼睛剜了秦紅云一眼,好似在說“看你還怎么狂”一般。
王淳話音落下,密林中立馬傳出“嘩嘩”之聲,隨即兩人閃身上了樹頂,分站在王淳左右兩邊,只見他倆骨瘦如柴,長須飄飄,正是血刀門的護(hù)教法王孟浪和蔡寒。
“竟然也是海境強(qiáng)者!”秦紅云心中升起一股局促,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五位海境強(qiáng)者對兩位,那結(jié)果似乎并沒有什么懸念。
“淳哥,現(xiàn)在就動手吧,小心夜長夢多!”那女子眼中隱隱有著殺意流動,在王淳身后低聲道。
王淳點(diǎn)了點(diǎn)頭,卻并未立即動手,而是轉(zhuǎn)頭對陸侖道:“陸兄,僅憑你我之力,均難成事,但合在一起,嘿嘿,天下誰人能敵?”
陸侖回身瞧了張昆一眼,只見他嘴角掛著猩紅的血跡,臉色也極度蒼白,若不是被兩名弟子架著,估計(jì)站都站不起來,心中暗罵一聲“沒用的東西!”,然后轉(zhuǎn)頭沖王淳大笑道:“江湖中人只道咱兩家不和,今日便讓這流言終結(jié)!哈哈!”
秦紅云趁他二人敘舊,對南宮煜和秦伯低聲道:“待會我和爹爹擋住他們幾人的攻擊,您二人便去沖殺昆侖派好手!既然有人將咱們當(dāng)做軟柿子,那咱們就得蹦掉他的牙!”
他二人聽他說的決絕,大有易水訣別之意,不敢違拗,便鄭重點(diǎn)頭應(yīng)下了。旋即南宮煜將自己手腕上的袖箭取下,偷偷塞進(jìn)秦紅云手中,并道:“這袖箭中含有劇毒,即便是丹境強(qiáng)者也中了,也非常麻煩,說不定能助您一臂之力!”
“瀟姐姐,吃我一箭!”
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秦紅云倒也沒有推遲,當(dāng)即便將其套在了手腕上,然后抬腕沖那女子叫道。
南宮煜聽了,心中升起一抹錯愕:這袖箭原是偷襲才有奇效,您這么喊出來,別說海境強(qiáng)者,就是三腳貓也能躲過去了!
那女子正準(zhǔn)備出手,體內(nèi)雄渾的真氣早已鼓蕩而出,聽到秦紅云的叫聲,竟絲毫不亂,長袖一揮,便是一股勁風(fēng)傳來,可等了半天也未見到所謂的暗器。
“小子,你玩我?”那女子秀眉一皺,眼中的殺意更濃。
秦紅云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在她完美的曲線上來回掃動,最終停在她胸前那兩座小峰上,微笑道:“我倒是想玩你,只是現(xiàn)在還沒機(jī)會!”御劍山莊眾弟子聽懂了他的弦外之音,紛紛大笑起來。
那血衣虎王孟浪趁機(jī)道:“蕭瀟姑娘息怒,我這就替您將這小子的舌頭拔下來!”
這蕭瀟是王淳的同門師妹,他自然要搶著出頭,不料,她根本不領(lǐng)情,當(dāng)即斥道:“哼,你當(dāng)本姑娘沒本事對付他么?”
“不敢!”那孟浪吃了個癟,眼中也是閃過一絲狠色,但瞧了面帶微笑的王淳一眼,最終還是忍了下去。
“你找死!”
蕭瀟臉上青一陣紅一陣,表情都快扭曲了,可她穿著就是暴露,一時間除了喝罵,倒真沒什么法子對付秦紅云的目光。
王淳臉色陰沉如水,當(dāng)即左移一步,將她擋在身后,旋即右手微曲,用力往上一抬,他身旁那棵一人合抱的大樹就連根拔了起來,然后手臂輕揮,那棵巨樹就向著秦紅云飛了過去。
秦紅云收起嬉笑,臉色當(dāng)即凝重起來,旋即雙手在身旁一塊巨石上猛推一下,那重逾千斤的巨石便飛了起來,然后在眾人的注視下,與那棵巨樹轟然相撞,最終一齊化成了粉末。
秦紅云蹬的一聲,退了一步,緩緩握緊拳頭,喃喃道:“海境后期么?”
“這小子的真氣似乎有些古怪!”那一直沒說話的冰原狼王蔡寒皺眉道,他的真氣也是性屬陰寒,這時卻覺得秦紅云的真氣更冷。
“那是,寒冰真氣!”王淳心中也有些驚訝,他知道這真氣的凌厲之處,他敢肯定,若不是這寒冰真氣相助,以秦紅云的實(shí)力,絕不能如此輕易的接下自己這招。
“不就是冷些么?那又有什么了不起了?”那蕭瀟見師兄面色凝重,已知那寒冰真氣絕非凡品,但卻不想承認(rèn)。
“小子,看你能不能接的下這招!”
王淳得意一笑,旋即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刀,長約三尺,寬約寸許,他迎風(fēng)一抖,那刀便已伸得筆直,在與空氣相撞時發(fā)出錚錚聲響,刀鋒處青光流轉(zhuǎn),正是血刀門的鎮(zhèn)門至寶破魔刀。
秦紅云見他亮出兵刃,心中反而一喜,他練過御劍術(shù),十八般兵器中的破綻,都逃不過他的眼睛,而且秦家劍法獨(dú)步天下,只比招式的話,只怕無人能比得上他。
正想著,王淳已攻了過來,那破魔刀宛如他自己的左右手一般,舞得真是密不透風(fēng),又是居高臨下,刀光眨眼間便籠罩住了秦紅云周身要害,就連他的退路也給封住了。
“云兒,接劍!”秦慕天將手中碎虹劍向他扔過去,隨即道,“那破魔刀有古怪,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