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玉陽他們匆匆離去之后不久,一隊身著黑色勁裝、面蒙黑巾的神秘人物如鬼魅般悄然現(xiàn)身于方才那個茶棚前。他們訓練有素且行動敏捷,目光冷冽地掃視著地上橫七豎八的尸體,沒有絲毫猶豫便開始熟練而迅速地將這些尸體搬運到一旁早已等候多時的馬車上。
很快,所有尸體都被裝進了馬車里,隨著一聲低沉的吆喝聲響起,車夫揮動馬鞭,驅(qū)趕著馬車疾馳而去。然而,當馬車行至下一個路口時,卻突然停了下來。只見這群黑衣人動作整齊劃一地分成了兩隊,其中一隊毫不遲疑地沿著白玉陽二人離去的方向繼續(xù)展開追擊;而另一隊則帶著裝滿尸體的馬車拐向另一條道路,轉(zhuǎn)眼間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與此同時,白玉陽與四娘已經(jīng)趕了整整一天的路,此刻正置身于一個寧靜祥和的小鎮(zhèn)之上。小鎮(zhèn)雖不大,但街道兩旁店鋪林立,人來人往倒也頗為熱鬧。兩人牽著馬匹緩緩前行,不多時便看到前方有家名為“悅來客?!钡牡胤健?p> 白玉陽抬頭看了看天色漸暗,轉(zhuǎn)頭對身旁略顯疲憊的四娘說道:“咱們今晚就在此歇息一宿,明早再趕路吧?!彼哪镂⑽Ⅻc頭表示同意,于是主仆二人一同走進了這家客棧。
待一切安排妥當后,白玉陽將四娘喚至自己房中。他一臉凝重地看著四娘,壓低聲音說道:“今夜恐怕不會太平,或許會有不速之客到訪。所以你休息之時一定要多加警覺。”聽到這話,四娘不禁面露詫異之色,疑惑地問道:“少主人,您為何如此肯定?難道是察覺到了什么異常嗎?”
白玉陽深深地凝視著四娘那雙美麗的眼睛,沉默片刻后才開口道:“四娘,其實有些事情我本不想讓你知曉太多,但事已至此……你應該還記得周爺爺曾經(jīng)救過你的性命吧?而且他老人家一直視你如同親生女兒一般疼愛有加。正因如此,對于某些事情,即便我心中有所疑慮,也不好對你強求過多。從今往后,你還是像小環(huán)那丫頭一樣稱呼我為公子吧。這樣一來,我們之間的關系也許能更簡單純粹一些。”說完這番話,白玉陽輕輕嘆了口氣,轉(zhuǎn)身走到窗前負手而立,留給四娘一個沉思的背影。
“這……這怎么可以??!周老可是千叮嚀萬囑咐過我的呀,我……我實在不能這么做?!彼哪餄M臉焦慮地望著眼前的白玉陽,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為難。
白玉陽重重地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唉,我明白你的顧慮,但我剛剛說的那些話,你一定要牢記在心。至于其他的,就等你哪天自己想通了,咱們再從長計議吧。好了,你一路奔波勞累,也辛苦了,先下去好好歇息一番吧。”
“好的!”四娘應了一聲,便轉(zhuǎn)身離去。她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只留下白玉陽獨自坐在桌前。
待四娘離開之后,白玉陽的手指開始不停地敲擊著桌面,發(fā)出清脆而有節(jié)奏的聲響。此刻,他心中所想的全都是關于時間的問題。畢竟,他根本不清楚那位高高在上的天尊究竟會給昊天宗留出多少時間來應對危機;同時,對于昊天宗能否抵擋住天尊手下那群悍不畏死的死士的猛烈攻擊,他心里也是一點兒底都沒有。
算起來,自從他接到昊天宗發(fā)來的求援信息至今,已然過去了整整一天一夜。依照常理推斷,如果對方一開始還打算采取先禮后兵的策略,那么到了此時此刻,恐怕早就應該撕破臉皮、徹底攤牌了。然而,眼下卻依舊風平浪靜,絲毫不見任何動靜。這種詭異的平靜反而讓白玉陽愈發(fā)感到不安,仿佛一場巨大的風暴正在暗中醞釀,隨時可能爆發(fā)出來,將所有人都卷入其中。
對于白玉陽和天尊而言,時間都具有至關重要的意義。此刻,白玉陽身負救援重任,心急如焚;而天尊則憂心忡忡,生怕武林各大派群起而攻之所帶來的強烈反噬。以她當前的實力與地位,尚難以承受這般巨大的壓力。畢竟,倘若其他門派紛紛介入此事,即便手中握有死士這張王牌,她亦不敢輕舉妄動。
恰在此刻,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白玉陽聞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會意的笑容,口中輕聲呢喃道:“總算來了,速度還算可以,不過比我預估的稍晚了些許罷了?!闭f話間,四娘不知何時已悄無聲息地從窗戶躍入屋內(nèi),快步來到白玉陽身旁,壓低聲音向他稟報:“少主……少……少爺,您所說之人已然抵達,眼下正在各個房間逐一搜索,咱們是否應當即刻離開此地?”
白玉陽轉(zhuǎn)頭凝視著她,緩緩點了點頭,旋即一臉嚴肅地叮囑道:“逃?為何要逃呢!四娘,接下來恐怕將會有一場驚心動魄的惡戰(zhàn)爆發(fā)。待會兒你務必多加小心,一定要護得自身周全才是?!?p> 四娘目光落在白玉陽身上,盡管與他相識不久,但這段時間的相處讓她深切地感受到,眼前這位少爺與她平日里所接觸到的眾多富家子弟、門派少主截然不同。只瞧得四娘面朝著他輕聲言道:“少爺,您大可安心!雖說小女子的武功尚不及您那般高強,但也絕非泛泛之輩。若想安然脫身,應當不在話下?!?p> 白玉陽聽聞此言,面露一絲古怪之色,凝視著四娘片刻后緩緩開口道:“既是如此,那便走吧!”言罷,兩人一同邁步走向門外。
此時此刻,這座寧靜小鎮(zhèn)的客棧門前人頭攢動,好不熱鬧。原來此處已被十二堡之中的青木堡、血鷹堡以及陽明堡這三大堡派之人團團圍住,可謂是水泄不通。青木堡的少堡主——沐傾風,一雙銳利如鷹隼般的眼眸緊緊盯著白玉陽自房間內(nèi)踱步而出。待見得仇人現(xiàn)身,沐傾風怒發(fā)沖冠,咬牙切齒地沖著白玉陽吼道:“好哇,真沒想到你這卑鄙無恥的混蛋竟會藏匿于此!奪妻之恨不共戴天,今日我定要將你碎尸萬段以解心頭之恨!”話音未落,只見他猛然抽出腰間佩劍,身形一閃,如疾風驟雨般朝著白玉陽猛撲而去,手中寶劍閃爍著寒光,劍勢凌厲無比,似欲一劍取其性命。
面對敵人時,白玉陽始終堅信一條原則——只要能夠讓敵人倒下,就絕對不會允許他們站直身體。就在這時,沐傾風如疾風般猛沖而來,手中的長劍閃爍著寒光。然而,白玉陽卻只是輕描淡寫地伸出兩根手指,穩(wěn)穩(wěn)地夾住了劍身。盡管沐傾風全力施為,但僅僅堅持了片刻,便不由自主地連退兩步。而就在下一瞬間,白玉陽輕輕一用力,竟將沐傾風整個人連同他手中的劍一同彈飛了出去。
此刻的沐傾風表面上看起來似乎毫不介意,但實際上內(nèi)心早已對眼前這個對手產(chǎn)生了高度的警惕和重視。只見他身形一閃,在空中一個漂亮的翻身之后,再次舞動起手中的長劍。這次,他所施展的正是青木堡聞名江湖的絕學——御風劍招。一時間,劍光如同旋風一般席卷而至,帶著凌厲無比的氣勢徑直沖向白玉陽。
面對如此兇猛的攻勢,白玉陽不僅沒有絲毫退縮之意,反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輕聲說道:“御風劍?真沒想到你竟然會這御風劍。”聽到白玉陽準確無誤地喊出自己劍招的名稱,沐傾風心中不禁一驚,但隨即又恢復了自信滿滿的神態(tài)。他傲然地沖著白玉陽喊道:“怎么樣?你害怕了嗎?我告訴你,這御風劍可是我們青木堡的家傳絕學!識相的話,趕緊認輸投降還來得及!否則……哼哼!”說罷,沐傾風手中的劍勢越發(fā)威猛,仿佛要將白玉陽徹底撕裂開來。
“怕?那倒還不至于。不過對于這門武學嘛,我只能說是相當熟悉。實不相瞞,我與創(chuàng)立此等武學的那位前輩交情匪淺,可以稱得上是莫逆之交呢。然而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如此精妙絕倫、獨樹一幟的武學,居然會被你們這般恬不知恥地據(jù)為己有,還大言不慚地對外宣稱是你們自創(chuàng)的。哼,事已至此,你也無需再站著跟我講話了。”白玉陽面色冷峻,雙目如電,冷冷地盯著眼前之人說道。
話音剛落,只見白玉陽輕喝一聲,全身真氣猛然運轉(zhuǎn)起來,猶如洶涌澎湃的波濤一般。剎那間,他的身后竟浮現(xiàn)出一個巨大而神秘的八卦圖案,散發(fā)著耀眼奪目的光芒。緊接著,這個八卦圖案如同活過來一般,迅速變幻形態(tài),眨眼之間便化作一道凌厲無匹的光劍。
這道光劍帶著毀天滅地般的威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沐傾風疾馳而去。只聽得“噗嗤”一聲悶響,光劍毫無阻礙地洞穿了沐傾風的身軀??蓱z的沐傾風甚至來不及發(fā)出一絲慘叫,就已經(jīng)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鮮血從傷口處汩汩流出,很快染紅了地面。
看到這一幕,血鷹堡的長老和明陽堡的長老皆是滿臉駭然之色,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他們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白玉陽,嘴唇微微顫抖著問道:“敢問閣下究竟與武當派有著怎樣的淵源?”
面對兩人的質(zhì)問,白玉陽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淡淡地回答道:“你們奉了命令前來攔截于我,卻連我的真實身份都一無所知,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只不過是武當派眾多弟子中的一個罷了,而且還是個不成氣候的家伙。”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走出一名身著青色長衫的男子,他怒目圓睜,咬牙切齒地指著白玉陽吼道:“你竟敢殺害我們的少堡主,我們堡主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就乖乖等死吧!”
白玉陽壓根兒都沒有瞧他一眼,而是將目光直直地投向血鷹和明陽兩堡的眾人,面色冷峻地開口說道:“瞧瞧你們這群家伙啊!明明都是堂堂正正的人,卻偏要自甘墮落去當別人的走狗。真不知道如今這個世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竟然會讓你們做出如此不堪之事。”說罷,他微微搖了搖頭,臉上滿是惋惜與不屑之色。
此時,只聽得兩派的長老齊聲怒喝道:“你……”然而,還未等他們把話說完,便被白玉陽凌厲的眼神給生生打斷了。白玉陽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們,冷冷地問道:“我且問你們,此處客棧里的那些無辜客人、店老板以及店小二是不是皆為你們所殺?”
面對白玉陽的質(zhì)問,那兩名長老互相對視了一眼后,毫無畏懼地挺起胸膛,異口同聲地回答道:“沒錯,正是老子們所為?!毖哉Z之間竟是充滿了囂張與跋扈之氣。
聽聞此言,白玉陽的雙眸之中猛地閃過一絲寒光,他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來:“既然如此,那你們今天就死定了。”話音未落,只見他身形一晃,如閃電般朝著那兩名長老疾射而去。與此同時,那兩名長老亦是毫不示弱,大喝一聲雙雙迎上前去,剎那間三人便激戰(zhàn)在了一起。
而隨著他們?nèi)苏归_激烈交鋒之際,他們各自帶來的手下也紛紛加入到這場混戰(zhàn)當中。一時間刀光劍影交錯縱橫,喊殺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不過,在這場混亂的廝殺之中,四娘如同鬼魅一般穿梭于人群之間,手中短劍每一次揮出都會帶走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在白玉陽與那兩名長老激斗之時,他們所帶來的人手也在四娘的不斷暗殺之下逐漸減少起來。
大約過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原本還氣勢洶洶的那兩名長老終于開始力不從心,漸漸地露出了敗象。就在他們二人因體力不支而稍有走神的瞬間,白玉陽瞅準時機猛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舉割破了他們的喉嚨。兩顆血淋淋的人頭瞬間滾落地面,那場面可謂是血腥至極令人毛骨悚然。
解決掉這兩個難纏的對手之后,白玉陽并沒有絲毫停歇之意。只見他深吸一口氣,再次施展出自己威震江湖的絕技——獅子吼。伴隨著一陣震耳欲聾的吼聲響起,守在門口的那數(shù)十號敵人竟像是被狂風席卷而過的稻草一般,瞬間被強大的聲波給掀翻在地。
緊接著,白玉陽轉(zhuǎn)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四娘,大聲喊道:“四娘,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走!”語畢,他便當先一步朝著門外疾馳而去,四娘見狀亦不敢有片刻耽擱,連忙緊跟其后一同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話說完之后,只見他們身形一閃,如同鬼魅一般施展出絕世輕功,僅僅幾個閃身之間,就已經(jīng)如閃電般迅速地來到了門外。緊接著,他們翻身上馬,揚起馬鞭,駿馬嘶鳴一聲,便如疾風驟雨般疾馳而去,只留下一路飛揚的塵土。
而在另一邊,昊天宗內(nèi),柳云飛正緊緊握著手中那塊神秘的令牌,目光凝視著上面刻有的“天罰”二字。他深知這兩個字所代表的含義,心中不由得一沉,因為他清楚地意識到,距離他們宗派被滅門的時刻已經(jīng)不遠了。于是,他不敢有絲毫懈怠,立刻著手準備應對即將到來的危機。
正當柳云飛全神貫注地部署防御策略時,突然,一名宗門手下急匆匆地跑來稟報:“稟告宗主,山門外來了兩個人,聲稱他們乃是武當派的弟子,其中一人名叫執(zhí)明,另一人名叫執(zhí)靜。請問宗主是否要接見他們?”
當柳云飛聽到這個消息時,原本緊繃的心弦瞬間被撥動,一股難以抑制的興奮涌上心頭。他曾聽聞,在武當派新一代弟子之中,執(zhí)明和執(zhí)靜二人擁有最為卓越的武學天賦。令人驚嘆的是,這兩位年輕人年紀輕輕,不過才剛滿二十歲而已,但卻已經(jīng)將武當派的鎮(zhèn)派之寶——真武寶典修煉到了第三層!如此成就,實在是讓人望塵莫及。
然而,此刻讓柳云飛感到困惑不解的是,為何武當派的人會在這個關鍵時刻前來此地呢?畢竟,武當派與少林派一樣,雖身處江湖武林之中,但多年以來一直秉持著不問世事的原則。此次他們竟然主動現(xiàn)身相助,這背后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緣由?柳云飛絞盡腦汁,一時之間也無法想出個所以然來。但無論如何,面對眼前這突如其來的援手,他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就在這個時候,執(zhí)靜和執(zhí)明兩個人邁著輕盈而穩(wěn)健的步伐走進了宏偉莊嚴的大殿。他們恭恭敬敬地站定之后,齊聲向著端坐在殿中的柳云飛施禮道:“晚輩執(zhí)靜(執(zhí)明),拜見柳掌門。”聲音清脆響亮,在寬敞的大殿里回蕩著。
這時,眾人看到柳云飛竟然快步走向二人,然后深深地彎下腰來,行了一個大大的鞠躬禮。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執(zhí)靜和執(zhí)明都不禁露出驚訝之色,連忙異口同聲地說道:“掌門,您這是做什么呀?如此重禮我們實在承受不起啊,請您快快起身吧!”說著,他倆趕緊伸手想要扶起柳云飛。
站起身來的柳云飛,一臉感激地看著眼前的兩個年輕人,誠摯地說道:“武當派能夠在我昊天宗遭遇如此艱難困境之時,毫不猶豫地伸出援手,仗義相助。這份深情厚誼,我柳云飛真是不知該如何報答才好。所以還請二位先接受我這一拜,如果這次我昊天宗有幸能夠逃過一劫,得以保全,日后我昊天宗必定會登門向貴派表示衷心的感謝。”
聽到這話,執(zhí)靜和執(zhí)明對視一眼,而后由執(zhí)明開口解釋道:“掌門言重了,此次我?guī)熜值芏四耸欠顜熓逯?,特意提前趕來昊天宗。目的就是要盡全力拖延住那些來犯之敵,為我?guī)熓鍫幦「鄷r間,他老人家隨后便會率領大隊人馬抵達此處增援。”說罷,兩人的神情都顯得十分堅定自信。
柳云飛聽后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欣慰之色,隨即轉(zhuǎn)身對殿門口處的門人高聲吩咐道:“來人吶!快去給這兩位少俠安排上好的房間,務必要將他們照顧周到。千萬不可有任何怠慢之處!”
只聽得門外有人應聲道:“遵命!”緊接著便是一陣匆匆離去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來到房間的執(zhí)靜對著執(zhí)明說道:“師弟,師叔這次提前派我們兩個過來,就是想提前幫他們拖住天罰,能等到師叔的到來。臨走之前,他囑咐過我們的事情,你小子要最好是不要忘了,不然師叔修理你我可不幫忙求情的?!?p> 只見執(zhí)明想到以前在山上被白玉陽整蠱的畫面,瞬間打了一個顫抖,說道:“放心吧!師兄我不會忘記的,只是師叔說天尊手下,真的有那么邪乎?”
執(zhí)靜目光平靜地凝視著他,緩聲開口道:“你這家伙啊!難道師叔沒有跟你提及嗎?他們可是曾經(jīng)交過手的呀!就連那佛門赫赫有名的獅子吼,對其都無可奈何呢。老實講,對于他們二人之間即將再次展開的交鋒,我內(nèi)心著實充滿了期待。只不過,從另一方面考慮,我又實在不太期望他們這么快就現(xiàn)身于此。畢竟咱們昊天門中尚有眾多功力低微的弟子,如果這兩人此刻貿(mào)然前來,恐怕這些弟子們就要遭罪嘍。”
執(zhí)明滿臉不屑地瞥了一眼執(zhí)靜,嘴角微揚,譏誚地回應道:“喲呵,師兄,我以前可真是未曾察覺到您居然還藏有如此一副菩薩心腸吶!話說回來,也不知究竟是誰平日里教訓起我們這些師弟來最為狠辣無情哦?您可知曉藍子他們都是如何評價于您的么?他們背地里皆稱呼您作‘魔鬼’呢!每次被您訓斥過后,他們第二日甚至連床都下不了。哼,此次您與我一同下山辦事,那幫小兔崽子得知消息后,一個個簡直興奮得如同過年一般,整整狂歡了一個晚上?!?p> 聽到這里,執(zhí)靜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狠狠地瞪著執(zhí)明,咬牙切齒地道:“原來你們竟然這般快活??!行,不錯,相當之不錯!”言罷,只見他臉上忽地浮現(xiàn)出一抹陰險的笑容,心中暗自思忖著待此番返回門派之后,定要好生收拾收拾那群無法無天的臭小子。
執(zhí)明抬眼偷偷瞄著執(zhí)靜的臉色,只見那張臉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心中不由得一緊,連忙雙手合十,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嘴里不住地求饒道:“大師兄,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啦!您大人有大量,就饒過小弟這一回吧!”
然而,執(zhí)靜卻絲毫不為所動,依舊冷冷地盯著他,寒聲道:“哼,現(xiàn)在知道錯了?可惜太晚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說罷,他緩緩轉(zhuǎn)過身去,不再理會執(zhí)明。
此時,夜幕籠罩大地,四周一片靜謐。夜空中繁星點點,宛如璀璨的寶石鑲嵌在黑色的天幕之上。微風輕拂,樹葉沙沙作響,仿佛在低聲訴說著夜晚的神秘故事。這寧靜的夜晚本應是人們結(jié)束一天勞累后休憩的時光,但對于某些心懷不軌之人來說,卻是他們肆意妄為的絕佳時機。
次日清晨,東方剛剛泛起魚肚白,辰時已至。執(zhí)靜和執(zhí)明早早便起身來到庭院之中開始練功。只見二人身形如電,拳法凌厲,掌風呼嘯,一招一式都蘊含著無窮的威力。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三個時辰轉(zhuǎn)瞬即逝。
正當兩人練得氣喘吁吁,準備稍作歇息享用早餐之時,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緊接著,一名門徒匆匆忙忙地跑到門前,拱手行禮道:“兩位少俠早上好!掌門命小人前來邀請二位前往大廳商議要事?!?p> 執(zhí)靜微微頷首,回應道:“知曉了?!彪S后轉(zhuǎn)頭看向執(zhí)明,面色凝重地叮囑道:“今日之事恐怕非同小可,說不定會有一場惡戰(zhàn)等著我們。你這家伙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切不可掉以輕心。若是不小心丟了性命,休怪師兄我見死不救,絕不會替你收尸的!”
只見執(zhí)明微微地癟了癟嘴巴,似乎心中有些許不滿,但他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任何話語來。就這樣,他默默地跟隨著執(zhí)靜的腳步,一同朝著那寬敞而莊重的大廳緩緩走去。一路上,兩人都保持著沉默,只有他們輕微的腳步聲在寂靜的走廊里回蕩著。執(zhí)明低著頭,若有所思的樣子讓人不禁好奇他究竟在想些什么。或許是對即將要面對的事情感到緊張?亦或是心中還藏著未曾表達出來的想法?然而,此刻誰也無法洞悉他內(nèi)心深處真正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