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解脫,最好的“治療”方式
肖盧雨停下了腳步,在部隊中的軍官父親,那么若是她的父親官職較高,肖盧雨可能會考慮為她冒險。
畢竟未來除了民間基地,還有裝備齊全的國家官方基地,與官方基地的部隊高官交好,這可不是一件壞事。
“你叫什么名字?”肖盧雨對著個子高挑的女生問道。
“我叫程程?!?p> 肖盧雨的腦海中根本沒有程程這個名字的印象,按道理說一個部隊高官的女兒,他應(yīng)該有點印象才對。
“你的父親叫什么名字?”
肖盧雨繼續(xù)前行,一邊走一邊對著程程問道。
“程衛(wèi)海。”程程跟上肖盧雨的腳步,對他回答道。
這下子肖盧雨定住了,程衛(wèi)海大名在后世之中如雷貫耳,他是一個國家官方基地的二把手。
他曾經(jīng)帶領(lǐng)一百特種精英與幾千普通人,成功抵擋幾萬變異動物的攻擊,保住基地。
但是……
肖盧雨印象之中,程衛(wèi)海上一世的確在末世之中發(fā)布過一次懸賞,希望有人能夠找到他的女兒。
但是懸賞之中他的女兒名字可不是程程,而是程國慶。
肖盧雨冷冷看著程程:“不要對我撒謊?!?p> 程程不明白為何肖盧雨會這么說,她看到肖盧雨的眼神,忍不住后退兩步。
那種眼神她太熟悉了,她父親那些出國執(zhí)行任務(wù),見過血的下屬,發(fā)怒時候也是這種眼神。
“我沒有……”
“那么程國慶是誰?好像程衛(wèi)海只有一個獨女吧!”
程程不知道為何肖盧雨會知道得這么清楚,不過這個時候若是沒有取得他的信任,那么她很有可能就會死在這里。
她可沒有繼承父親的偉大事業(yè),她沒有加入軍隊中,她沒有經(jīng)過系統(tǒng)訓(xùn)練,她只是一個運動愛好者而已。
“我就是程國慶,因為我十月一日出生,我那大老粗的爹為了省事,就直接將我取名國慶,因為這事,我可沒少跟他翻臉。”
一個女孩子名叫國慶,任誰都有改名的念想。
為了證明自己所說的都是實話,程程還拿出自己的身份證來,名字雖然改了,但是出生年月卻是改不了的。
“哦!那你跟著吧!”
肖盧雨看完程程的身份證,隨手就扔了,這東西在末世已經(jīng)沒用了。
程程沒有承若給予肖盧雨什么,肖盧雨也沒有提任何條件。
肖盧雨知道,程衛(wèi)海在上一世口碑不錯,一言九鼎,他救程程,就是要讓程衛(wèi)海欠自己一個天大的人情。
這份人情大到,足夠程衛(wèi)海用命去償還。
“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我有一輛車,停在學(xué)校大門口?!?p> 程程對著肖盧雨說道。
“車子已經(jīng)沒有用了,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城里的人想要逃出去,而城外的人想要躲進來,公路已經(jīng)堵死了?!?p> 肖盧雨說得沒錯,這個時候開車絕對走不出這座城市。
瘋狗進入了初次變異的不適應(yīng)時期,肖盧雨依靠上一世的經(jīng)驗盡量避開游蕩在路上的瘋狗。
一路上倒也安全,但是見到被瘋狗襲擊的人,也沒有出手幫助。
肖盧雨不是圣人,他沒有能力去拯救這個世界。
經(jīng)過一個半小時沒有休息的前行,肖盧雨帶著程程終于來到了郊外的一個加油站。
加油站附近還是未完工的建筑工地,這個地方有些偏僻,所以加油站很冷清。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十一點半了。
程程因為經(jīng)常運動,完全能夠跟上肖盧雨的腳步。
肖盧雨計劃在這個加油站稍作休息,加油站里的便利店能夠為他提供補給。
并且他也需要好好休息一番,瘋狗度過了初次變異的不適應(yīng)時期,會比現(xiàn)在更加強壯,也更加兇殘。
這份兇殘來源于動物進食的本能。
而再過半個小時,感染了狂犬病的人類,也會變成人形怪物。
路途將會變得更加艱難。
“有人?!?p> 肖盧雨靠近加油站的時候,并沒有直接進去,他發(fā)現(xiàn)躲在加油站便利店中的人影。
上一世在危機中摸爬滾打的經(jīng)歷,讓肖盧雨變得謹慎。
“還有兩條狗?!?p> 程程指著加油站游蕩的兩條瘋狗對肖盧雨說道。
她可是程衛(wèi)海的獨女,雖然沒有走父親進入部隊的那條路,但是從小耳濡目染,對偵察方面也一定的理解。
“我去干掉它們,你準備進入便利店?!?p> 肖盧雨不是跟程程商量,他只是告知程程自己下一步的行動而已。
說完便直接朝著兩條瘋狗跑去。
瘋狗正值不適應(yīng)期,精神疲憊,反應(yīng)也慢了一拍。
其中一條瘋狗剛反應(yīng)過來,腦袋便被肖盧雨用從咖啡屋帶來的平底鍋狠狠敲下。
這條瘋狗是條小哈巴狗,被肖盧雨這么一拍,直接一命嗚呼。
當(dāng)然,肖盧雨手中的平底鍋也嚴重變形了。
另一條瘋狗體型較大,是條土狗,反應(yīng)及速度可比那條哈巴狗快多了。
向肖盧雨撲咬而來,那帶血的尖牙說明它已經(jīng)品嘗過人類的味道了。
肖盧雨現(xiàn)在的身體畢竟沒有上一世那么強壯,躲不過,只得抬手一檔,瘋狗咬向他捆綁著厚厚銅版紙雜志的手臂上。
瘋狗的尖牙沒能刺穿雜志傷到肖盧雨。
扔掉了變形的平底鍋,抽出藏在腰間的叉子,那叉子是咖啡屋吃牛排用的餐用叉,直接對準瘋狗的眼睛刺進去。
肖盧雨這個動作在上一世已經(jīng)做了幾百次了,但是這一世這副身體還沒有形成肌肉記憶,動作看起來便不是那么流暢。
不過叉子還是準確地刺入土狗的眼睛中,肖盧雨手腕用力,將整根叉子刺入,土狗松口,倒地后一動不動了。
程程看得兩眼發(fā)直,原來捆綁在手臂上的雜志竟然能這般用。
“快進來?!?p> 回過神來,程程對著肖盧雨大喊道,這個時候便利店的大門已經(jīng)被打開了。
末世之初,人性的丑惡還沒有完全暴露出來,人與人之間還沒有那么多的戒備。
躲在便利店里的人見肖盧雨與程程在外,直接打開大門,讓他們進入。
“你是特種兵對嗎?你是過來救我們的嗎?”
肖盧雨一進入便利店,其中一個男人快速緊閉便利店的大門,然后對著肖盧雨問道。
那人在便利店里透過玻璃窗戶看見肖盧雨擊殺瘋狗的過程,他感覺有這么好身手的人,一定是來營救自己的特種兵。
其實肖盧雨現(xiàn)在的身體素質(zhì)沒有那么強,身手自然也談不上多好。
只是他重生而來,對末世比較了解,膽子比較大,戰(zhàn)斗意識比較強而已。
肖盧雨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環(huán)顧便利店,這間便利店不大,也就二十幾平米左右,里面躲著七個人。
四個男人和三個女人。
“有人受傷嗎?”
肖盧雨問道,再過二十多分鐘,便是狂犬病爆發(fā)時期了。
若是想在這里安心休息,那么就要先將潛在的威脅排除。
沒有人說話,肖盧雨又問了一句:“我的意思是說,是不是有人因瘋狗的襲擊而受傷,比如被抓傷,或者被咬傷?”
“受傷就需要治療,不要隱瞞傷情。”
肖盧雨說道,那口氣就像是個醫(yī)生。
為肖盧雨開門的那個男人卷起了褲腳,小腿上露出了一對傷口,傷口處還有撕扯的痕跡。
已經(jīng)沒有流血,傷口發(fā)黑得厲害。
“嗯!”
肖盧雨對著那個男人點點頭,微笑著,心中默念著:“希望你的來生沒有末世。”
“你是醫(yī)生?”
“算是吧!治療這種傷,我還是有點辦法的?!?p> 肖盧雨這么一說,其他人也就放下心來,并希望能夠接受治療。
一共四個人受傷,三男一女,末世初始就是這樣,受傷的大部分為男性,因為女性會受到保護。
與瘋狗戰(zhàn)斗的男性受傷幾率反而比女性要高出不少。
雖然受傷輕重不一,但是他們的命運都將是一樣的,再過一會兒,他們便都會成為人形怪物。
肖盧雨剛才說了,受傷就需要治療,但是最好的解藥就是一顆子彈。
讓感染者解脫,是上一世經(jīng)過臨床研究之后,最好的“治療”方式。
“醫(yī)生,我們什么時候開始治療,你身上有攜帶狂犬疫苗嗎?”
一個受傷者看著肖盧雨身后的登山包,對著肖盧雨問道。
肖盧雨不緊不慢,他在這個加油站便利店的汽車用品區(qū)挑選了一把棒球棍模樣的方向盤鎖。
平底鍋已經(jīng)壞了,他需要一個新武器。
這東西比剛才那個平底鍋分量重多了,也適手多了。
休息一下,看看手表,時間差不多了,再過五分鐘就到十二點了。
“好吧!各位請跟我來?!?p> 肖盧雨拿著方向盤鎖,順手在收銀臺拿了一捆包裝繩,對著那幾個受傷的人說道。
“出去外面?”
見肖盧雨打開大門,走出便利店,那幾個人有些疑惑,但是看著空蕩蕩的加油站并沒有瘋狗,也就大著膽子跟上去。
嘭——
走了大約一百米,肖盧雨突然轉(zhuǎn)身,用膝蓋朝著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男人肚子擊去。
那男人沒有想到這個“醫(yī)生”會突然發(fā)難,躲閃不及,肚子受到重擊,很痛,感覺整個人都使不出力氣,直接跪了。
肖盧雨不會給其他人反應(yīng)的機會,又是一拳放倒一個男人。
剩下一男一女,男人想要反抗,但是奈何手中沒有武器,并且肖盧雨剛才擊殺瘋狗給他的震撼太大,所以便轉(zhuǎn)身朝著便利店跑去。
“救命……”他朝著便利店大喊著。
肖盧雨沒有追上去,直接將方向盤鎖朝著那人扔去,正中后背。
這一下可不輕,畢竟方向盤鎖有些分量。
那人直接暈死過去。
另一個女生跑不了,也無法反抗,直接被肖盧雨拿出包裝繩綁在加油站中的柱子上。
“混蛋,你要干什么?”
便利店里包括程程在內(nèi)的四個人都跑出來,其中一個女人對著肖盧雨大聲喊道。
那個被肖盧雨用方向盤鎖砸暈的男人,就是她丈夫,而她的丈夫便是為了她而受傷。
她發(fā)瘋似地跑向躺地不起的丈夫,但是卻被上前的肖盧雨給攔住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程程不理解,她憤怒地看著肖盧雨。
“我在救你們?!?p> 肖盧雨將那個發(fā)瘋似的女人死死地按在地上,看看手表上的時間。
距離12點還有三十秒的時間,時間控制得不錯,這樣誤會或許不會持續(xù)太長時間。
便利店之中唯一一個沒有受傷的男人,他跑回了便利店,不知從哪里找來了一把撬棍,氣勢洶洶準備與肖盧雨相博。
沙沙——
剛才還倒地呻吟的其中一個男人,頓時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他手腳極其不協(xié)調(diào)地在地上摩擦著,好像想要站起來。
女人的丈夫也是如此,每一個被肖盧雨帶出便利店接受“治療”的人都是如此。
他們的動作很詭異,整個加油站沒有一點聲音。
活著的人也都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