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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小鎮(zhèn)長

第11章 活著!報仇!

末日小鎮(zhèn)長 金牌蘿卜 3628 2018-10-14 23:28:50

  跑!

  這是幸存者回過神來的第一反應(yīng)。

  但是房子已經(jīng)被包圍了,后門也聚集了大量的喪尸,到底該如何逃離?

  幸存者們亂成一團,他們就像是一群烏合之眾,根本無法形成戰(zhàn)斗力。

  樓下傳來一陣瘋狗的吠叫。

  “它們要開始進攻了?!丙溠刻蔷o緊揪著肖盧雨的衣角。

  “這里有沒有其他出口?”肖盧雨對著杜晨海問道。

  杜晨海后背滿是汗水,樓下瘋狗瘋狂的吠叫聲令他感覺緊張,一時間腦袋竟然一片空白。

  這個時候的涂夫?qū)χ夏刚f道:“老不死的,天黑了,該睡覺了。”

  老人躲在竹籃中,涂夫用布條蓋上,然后從另一個竹籃中拿出一把殺豬刀,又將兩把剔骨刀藏在腰間。

  他的思維很簡單,面對瘋狗,能逃就逃,逃不過就藏起來,藏不住了,便只能硬碰硬地杠一場。

  肖盧雨瞇著眼睛,這回沒錯了,屠夫末世之前便是一個殺豬的。

  碰碰碰——

  瘋狗開始撞門。

  幸存者哭聲一片,死亡的恐懼讓他們快要崩潰了。

  “如果有繩子的話,我們可以從窗戶下去。”

  肖盧雨將頭探出窗戶看了看,二樓距離地面大約四米,有繩子的話,小心一點應(yīng)該沒有問題。

  “你這里有繩子嗎?”肖盧雨對著杜晨海問道。

  杜晨海緩過神來:“我將裝修剩下的材料放在3樓,我記得有繩子?!?p>  “上去找找?!?p>  肖盧雨拉著杜晨海到了三樓,程程與麥芽糖也跟了上來。

  嘩啦啦——

  雨開始下了起來。

  “后門的喪尸跑掉了?!背坛陶驹诖皯襞酝驴?,對著肖盧雨說道。

  “找到繩子了。”杜晨海拿著手電筒在堆放得亂七八糟的材料堆里找到了繩子,對著肖盧雨說道。

  肖盧雨滿意地點點頭:“很好,我們準備一下,趁著下雨,我們從窗戶離開?!?p>  肖盧雨等人拿著繩子回到二樓,準備從這個地方離開,但是剛下樓梯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異常安靜。

  “不對勁?!毙けR雨警惕起來。

  瘋狗沒有繼續(xù)撞擊正門,幸存者的哭泣聲也停止了,仿佛一時間陷入寂靜。

  只聽見房子外嘩啦啦的雨聲。

  肖盧雨小心翼翼地貓著身子進入射箭館所在的幸存者集中營。

  天色已經(jīng)黑了,整個幸存者集中營只有一盞應(yīng)急燈發(fā)出暗淡的亮光。

  整個房間里的人都躺在地板上,只有涂夫拿著殺豬刀與一個男人對峙著。

  涂夫看起來很不好,腳下不穩(wěn)。

  “很不錯的身體素質(zhì),沒有想到中了迷藥,還能站著保持清晰的意識?!?p>  那個男人拿著一條沾了水的手帕捂著口鼻,對著涂夫說道。

  肖盧雨在空氣中聞到了一絲奇怪的味道,這怕就是那個男人使用的迷藥吧!

  肖盧雨連忙屏住呼吸,從背包中拿出純凈水,將水灑在衣袖上,并捂住口鼻。

  杜晨海,程程,麥芽糖也跟著照做了。

  麥芽糖指了指射箭館角落的一處小紅光,肖盧雨定晴一看,才發(fā)現(xiàn)那里有一個像蚊香的東西被點燃。

  這可能就是所謂的迷藥吧!

  不一會兒,迷藥燃到盡頭,也就熄滅了。

  麥芽糖又指了指緊閉的窗戶,肖盧雨明白了,這一切都是那個男人動的手腳。

  涂夫現(xiàn)在就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有氣無力地問道:“你為啥要這么做?”

  那個男人攤攤手:

  “這么簡單的道理你還不明白嗎?瘋狗會將你們吃掉,因為你們是美味的食物,而且還是帶著毒藥的美味食物?!?p>  那個男人從包包中拿出一副醫(yī)療注射器,并且拿出幾瓶裝著奶白色液體的玻璃瓶。

  他不再多說什么,玻璃瓶的奶白色液體便是致命的毒藥,他要將毒藥注射進入這些幸存者體內(nèi)。

  他要殺死瘋狗群,卻選擇使用幸存者作為陷阱。

  可能因為燈光太過昏暗的緣故,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少了肖盧雨等幾人。

  “放了我老母?!蓖糠?qū)χ莻€男人說道。

  那個男人已經(jīng)蹲在地上,嫻熟地將壓脈帶綁在一個昏迷幸存者的胳膊上,準備注射毒藥。

  “不,我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我可不想其他人知道我今天的所作所為?!蹦莻€男人對著涂夫說道。

  “她只是一個老年癡呆,她什么也不知道,她什么也不會說?!蓖糠蛘f道。

  但是那個男人依舊不為所動,停下手頭上的活:“你覺得你媽沒有你,她還能活?我只是送她一程罷了?!?p>  涂夫大叫著,拿著殺豬刀朝著那個男人殺去。

  他因為受到迷藥的影響,就像是一個喝得酩酊大醉的人,就連走路都搖搖晃晃。

  那個男人很輕易地奪過了涂夫的殺豬刀,將刀扔在地上。

  “我從小體弱多病,所以我一直很羨慕擁有強壯身體的人?!蹦悄腥苏f道,“但是我并沒有放棄,我相信知識能夠改變命運,我潛心專研生物基因科學(xué)……”

  涂夫被男人一推,無力地坐在地上。

  那個男人繼續(xù)說道:

  “我的研究遭到否定……但是上天眷顧,這些瘋狗出現(xiàn)了,它們是最完美的動物,它們詮釋了物種的再次進化?!?p>  涂夫憤怒地盯著那個男人看,他現(xiàn)在能夠做的,也只有如此。

  “不要怨恨我,你們的犧牲是值得的,你們將用自己卑微的生命拯救一個未來超級生物基因科學(xué)強者,你們應(yīng)該感到榮幸?!?p>  男人說得慷慨激揚。

  杜晨卻海憤怒了,這簡直不是人,為了活命,這種辦法都想得出來。

  并且這一些歪理又是什么玩意?

  誰都不是天生的卑微。

  你又如何認為未來的你,必然是一個科學(xué)強者?

  “雖然跟你說,你的智商也不一定聽得懂,但是我卻已經(jīng)忍不住想要與你分享科學(xué)新思路的喜悅。”

  男人有些忘形,卻沒有意識到,時間已經(jīng)過了五分鐘,涂夫超強的身體素質(zhì),讓他的力量已經(jīng)慢慢恢復(fù)。

  “是病毒學(xué),病毒改變基因,這些瘋狗給了我極大的啟發(fā)?!蹦腥斯笮ζ饋?。

  涂夫深深吸了一口氣,他正在尋找合適的時機。

  “記住我的名字吧!將我的名字帶到陰曹地府,告訴閻王爺,我將改變這個世界,我會將人類帶到永生時代,閻王爺要下崗了?!?p>  涂夫悄悄將手伸到腰間,他已經(jīng)緊握腰間的剔骨刀。

  只需要再等一小會,他就有足夠的力氣發(fā)動進攻。

  “我叫趙懷仁?!蹦悄腥俗旖前l(fā)出一絲自豪的笑容,仿佛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注定是一個偉人。

  肖盧雨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他就是趙懷仁教授,后世那個變異病毒學(xué)的領(lǐng)軍人物。

  這個時候的肖盧雨好像猜測到,后世涂夫為何會不惜一切代價殺死趙懷仁。

  因為趙懷仁對他有殺母之仇。

  肖盧雨不知道后世的涂夫是如何逃過這一劫的。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里其他幸存者,包括杜晨海,包括涂夫的老母都沒能活著。

  因為后世涂夫惡名遠揚,卻也沒人出來為他道出今日的事實。

  也沒有人告訴世人,這個變異病毒學(xué)的領(lǐng)軍人物是一個變態(tài)的瘋子。

  “王八蛋?!倍懦亢H滩蛔×R道。

  “誰?”趙懷仁回過頭朝著肖盧雨一伙人方向看去。

  一時分心,涂夫積蓄力量重新站起來,手中的剔骨刀飛出,但是很可惜,準星不夠,擦著趙懷仁的耳朵飛過。

  咻——

  杜晨海也沒閑著,手中的彎弓已經(jīng)張開,對著趙懷仁射去,一箭命中肩膀。

  可惜射箭館的箭頭是塑料的,并不是合金的。

  那根箭殺傷力不夠,只是刺入趙懷仁的皮肉中,趙懷仁疼得呲牙咧嘴,但是這點傷對于末世來說,并不算嚴重。

  趙懷仁見情況不妙,留在這里肯定是死。

  他抓起包包,直接打開窗戶,面對四米的高度,不帶半點猶豫,直接跳了下去。

  肖盧雨追過去一看,趙懷仁雙腿可能已經(jīng)骨折了,但是他從包包中摸出一根注射槍,直接對著自己的大腿注射了些什么東西。

  “他既然能夠跑得起來?”

  杜晨??吹竭@一幕,大感吃驚。

  然后又恨得咬牙,竟然讓他跑了,并且他跑得還很快。

  “某種激發(fā)人體機能的藥劑,副作用很大?!?p>  程程聽父親說過,在境外執(zhí)行任務(wù)的特種兵也曾遇到使用這種藥劑的對手。

  “啊……啊……”

  突然,爬到老母身邊的涂夫發(fā)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叫聲。

  他的老母臉上已經(jīng)沒有一點血色,呼吸已經(jīng)十分微弱。

  “你們誰能救救我老母……你們誰可以救救她……我這輩子給你做牛做馬……”

  涂夫抱著枯瘦的老母,向肖盧雨一伙人發(fā)出求救。

  程程上前,摸摸老人的脈搏,搖搖頭:

  “迷藥對人是有損傷的,身體強壯的人可能不會受到影響,但是身體虛弱的人……”

  涂夫剛想發(fā)作,這個女人竟然詛咒自己的老母不行了,她在找死。

  老人睜開眼睛。

  這一次她的眼睛格外明亮。

  “牛奶……給你喝……你不要死……”

  涂夫見老母醒來,拿出藏起來的牛奶,但是老人卻推掉了。

  “小夫啊……活下去……”

  老人睜開眼睛,用盡全身的力氣看了看自己的兒子,說了最后一句話,便再也沒有呼吸了。

  涂夫癱軟在坐在地上,他說不出話來。

  再苦再累,自從長大之后他就沒有哭過,但是這一刻,他的眼淚卻不爭氣地流出來。

  “雨停了?!丙溠刻钦f道,她也跟著傷感,但是依舊不忘觀察附近情況。

  肖盧雨原本對涂夫動了殺心。

  但是這一刻,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他覺得最應(yīng)該死的,是趙懷仁。

  “涂夫,跟著我一起活著走出去?!毙けR雨對著涂夫說道。

  涂夫看了一眼肖盧雨,沒有作聲。

  “我會將趙懷仁抓到你面前,讓你親手砍下他的腦袋?!毙けR雨承若道。

  活著!報仇!

  涂夫看著肖盧雨,狠狠擦了擦眼淚,依舊沒有說話,依舊沒有答應(yīng)。

  但是與肖盧雨交匯的眼神,已經(jīng)形成了一種約定。

  雨停了,喪尸很快又匯聚而來,它們記住了這房子有活人的味道,它們希望得到食物。

  砰砰砰——

  瘋狗進攻正門,聽那聲音,正門已經(jīng)堅持不了多久了。

  涂夫撿起了殺豬刀,重新將剔骨刀藏在腰間。

  看到杜晨海手中的繩子,一把奪過來,將“安睡”的老母綁在背后:

  “我要帶她出去,讓她入土為安?!?p>  肖盧雨拿著撬棍:“這是當(dāng)然。”

  “現(xiàn)在怎么辦?”

  杜晨海對著肖盧雨問道,他已經(jīng)沒有主意。

  肖盧雨微微一笑,撿起了趙懷仁掉落在地上的毒藥及注射器。

  “你不會是想……”

  程程一身冷汗,她以為肖盧雨要使用趙懷仁的計劃。

  肖盧雨將手伸進登山包之中,從星空中拿出了許多火腿腸來。

  “我記得狗狗很喜歡吃這種東西吧!”肖盧雨一邊撕開火腿腸包裝,一邊對著火腿腸注射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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