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從這外貌的驚艷中冷靜下來,隨后她的拳頭就不知覺的攥緊。
好他個男人竟然敢強了她,等姐弄清楚她現(xiàn)在的狀況,遲早和他算清楚這筆賬!
嘶……好疼!該死的男人!
然而還不待她回神,門再次被打開,進來好幾個丫鬟,以一個人為首!
“行了,世子妃別傻愣著了,遵王爺?shù)拿?,柴房已?jīng)被世子妃備好了!走……吧?”一句話將云茯淺的思緒拉回,最后一個“吧”字刻意的拉長了不少,滿是諷刺之意。
慧云是個丫頭管事,有點姿色,主管著世子府的丫鬟們。
那慧云帶著四個丫鬟站在她的房門口,她們的眼底里都有著幸災(zāi)樂禍還有……藏著深處的嫉妒。
云茯淺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嘴角還有一絲血跡,神情也越來越冷!
柴房?呵!
再回頭看向那些丫鬟們,慧云和丫鬟都被她的眼神給嚇了一跳,那眼神就像是一只惡狼要吞噬掉一切。
之后一道輕輕的笑聲從云茯淺嘴里傳出,她勾著嘴角穿好嫁衣,艱難的向她們走來,只是這笑聲聽著卻透露著陰寒。
一步……兩步……
本是柔弱的身體,慧云等人卻忍不住冒出冷汗,眼里出現(xiàn)一絲恐懼,這女人的眼神為什么會如此駭人!
“啊……你不要過來?!贝藭r一個丫鬟忍不住的尖叫道,她面前的云茯淺就猶如地獄里來的羅剎。
“蠢貨別叫,再怎么樣她……也只是個人!敢對我們怎么樣的話就……一起上?!被墼茮_著那腿腳發(fā)軟的丫頭吼道,只是她的語氣中有些顫抖。
“好……慧大人?!毖诀邆兌箭R聲應(yīng)道,隨后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的看著云茯淺。
云茯淺一步步的走近,臉上仍是那陰沉的目光,就在離慧云一步之遙的時候,眾人滿臉戒備,她卻莞爾一笑,語氣云淡風(fēng)輕,“你們在擔(dān)心什么?不是關(guān)柴房嗎?我走不動了你們帶我過去啊?!?p> 慧云聽到這話臉色立馬就變了,一抹兇狠浮上了她的眼睛,“看來我們世子妃大人被鬼上身了,走,你們拉著世子妃去柴房!”
“是?!眱蓚€丫鬟們立馬答應(yīng)道,之后她們就上前一邊一個拽起云茯淺就朝柴房方向拉去,動作上不算是溫柔。
“我還以為她怎么了呢,”另外兩個丫鬟走在身后小聲的嚼起舌根。
“就是,咱世子爺根本就不寵她呢,身世再好有什么用,剛剛還來嚇慧云姐姐?!?p> 慧云在前面帶路,這安靜的夜晚她當(dāng)然聽到了那兩個丫鬟嚼的舌根,可她只是撇了一眼云茯淺,沒有管那兩個丫鬟,反正……又不管她什么事。
云茯淺安靜的出奇,一是在緩沖身體,二是在咀嚼她們的話,自己的身份看樣子不低。
月明星稀,夏天夜晚傳來一聲聲蟬鳴,和煦的微風(fēng)吹的云茯淺有些發(fā)涼。
就在這時一個丫頭跌跌撞撞的跑過來,看到云茯淺這般的模樣,身上青紫的痕跡遍布,嫁衣是胡亂的穿好,還露出一只留著血跡的大腿,這丫頭的眼眶頓時就濕了。
她立馬帶著怒氣的向慧云吼道,“你干什么?這是我們家小姐和世子的新婚之夜你憑什么帶走我家的小姐!”
“哪來的野丫頭,吵死了?!被墼瓢欀颊f道,眼里滿是不悅。
“把我家小姐放下來,”說完春畫就上前要接過云茯淺。
然而慧云卻上前直接給了她一巴掌,雙手插著腰,“世子下的命令你敢違抗?”
春畫一下就被打蒙在原地,可是更讓她驚訝的是慧云說的話,這是世子的命令,世子怎么能這樣對她家小姐!
“繼續(xù)走,”慧云看春畫愣住不動下達了命令。
“等一下你們不能走,要走可以,把小姐放下來?!甭牭搅嘶墼频拿睿寒嬃ⅠR一個激靈,打開雙臂攔住了慧云的去路。
“你!”慧云沒有想到這個丫鬟竟然會這樣攔路,果然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丫鬟。
“你先退下。”云茯淺終于開口,對著春畫說道,對話中她可以聽出這是她的貼身丫鬟,她不想讓這丫頭有什么事,原主已經(jīng)嫁入世子府,現(xiàn)在就是世子府的人,那個男人就是最大的命令,今晚這個柴房她只能住下去。
“小姐……”春畫立馬就委屈且焦急的看著她眼中有著猶豫,果然,云茯淺說的話比慧云的要頂用一百倍。
“別擋路啊,你主子都讓你走開呢,”慧云粗蠻的推開了春畫,繼續(xù)朝前走去。
“聽話,別擔(dān)心我,”云茯淺思索了一下還是對著那丫鬟說了這么一句。
“小姐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啊,”春畫畫瞪了一眼慧云之后帶著哭嗓的對著云茯淺說道,眼里的紅腫根本就不像裝出來的。
云茯淺作為磨練了十幾年的特工,幾乎一眼就能洞察人的真心,她暗自記下這個丫鬟,自己日后定不會讓她吃虧,同時那個男人給她的折磨她也不會忘記。
柴房內(nèi),云茯淺蜷縮了一下身體,靠在稻草上,不得不說,這樣的深夜有些涼意,透過窗戶她望向天空。
月亮被周圍幾點星辰包圍,仍是那個夜空,但是云茯淺所在的時代已經(jīng)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不過既來之則安之,這條命她就要好好活下去,不容忍任何人欺負。
“小姐,小姐……”一道輕微的聲音從柴房后門處傳來,聲音有些熟悉。
云茯淺已經(jīng)猜到了她的身份,身體的疼痛已經(jīng)緩解了不少,她起身走向那聲音發(fā)出的地方。
原來在柴房的后門處還有個小窗戶,一個十五六歲模樣的丫頭在那張望著,一看到云茯淺就叫的更急促了,“小姐,春畫在這?!?p> 原來她叫春畫,云茯淺認出了這個丫頭就是路上擋住那群人的丫頭,原主的貼身丫鬟。
“春畫,”云茯淺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有模有樣的叫到。
“我在這,小姐快過來?!贝寒嬤€將手中的包裹揚了揚,表示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