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茯淺眼里的光亮瞬間熄滅不少,這京城中內(nèi)里有三十年以上的人可是少之又少,她就只知道一個人有三十年之上那就得北冥修,可是她找誰也不會去找那家伙!
待他們帶著云軒軒出來后,又買了些吃的,但氣氛沒有剛才的活潑了。
云茯淺看著在前面鬧騰的軒軒,終于向哥哥說道,“哥哥,軒軒他失憶無家可歸了,如果我們不管他,那他又會被別人圍毆?!?p> 云均墨知道自己的妹妹要說什么,但是這個男子的身份絕對不簡單,若是找來什么禍害淺淺就難辦了,他凝重的開口,“淺淺,你要有心里準備,不要因為一時的婦人之仁招來以后的殺身之禍?!?p> “這可不一定?!痹栖驕\有些固執(zhí)的開口道,“要是他以后恢復了記憶說不定還會記恩呢,哥哥我想收留他,反正將軍府那么大,多個人也不會吃窮的?!?p> “不是窮不窮的問題?!闭f道這里云均墨那張俊美的臉上眉頭緊皺,“是一個人的背后可能牽扯出許多的事情?!?p> 看到哥哥這般不放心,云茯淺一沉聲,眼底有著流光,“或許軒軒是個底牌呢?”
云均墨一愣,良久……
“罷了罷了,絕影也會保護好你的,不過淺淺要自己小心。”
云茯淺就知道哥哥同意了,她一歡呼叫了一聲好哥哥便興高采烈的帶著云軒軒回府了,而云盤古倒也沒有說什么,給云軒軒的房間安排在了絕影的旁邊,想著這樣也能安全一點。
絕影今晚在訓練云家軍,有云均墨跟著他也放心沒有一塊和小姐出去,可是在他看到云軒軒的時候,眼底有過凝重,他的頭還有些疼,總感覺這個男子是那般的熟悉。
這時傳來云茯淺的聲音,她想想覺得游戲人好笑,這才剛來多久,就有兩個失憶的熱,“你說怎么這么多失憶的人呢?我也失憶,絕影也失憶,軒軒也失憶了?!?p> 這時軒軒可能累到了,此刻已經(jīng)睡著了,躺著床上安安靜靜的,還能聽到極其細微的呼吸聲。
絕影的眼角一抽,他站起身來仔細的看了一眼云軒軒,可是這一看之下,云軒軒的眉眼全部映入他的腦中,頓時腦子轟的一聲像是要炸開,他有些痛苦的一手放在腦袋上。
云茯淺也注意到他的不對勁,試探性的問道,“絕影,你還好吧?”
絕影甩了甩腦袋,清醒了不少,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我沒有事。”
隨后他看了看天色,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很晚了,他開口說道,“大小姐該去入睡了,明日還需要去向周姑請安呢。”
本來云茯淺還有些好奇,想要多待一會兒,可是一說到向周姑請安,她立馬慌張的跳了起來,天啊,晚上發(fā)生了這些現(xiàn)在已經(jīng)深夜了,明天一大早就要去學習那些東西。
想到這些云茯淺立馬跑著回到自己的蕭閑院,洗了個戰(zhàn)斗澡就抓緊入睡了。
現(xiàn)在房間里就剩下云軒軒和絕影了,絕影湊過去仔細的看著云軒軒,那張臉,那眼,那眉……
尤其是左眉處還有一顆小小的痣,突然絕影的腦袋劇烈的疼痛了起來,他雙手抱住自己的頭十分痛苦,抑制不住的叫了出來,然而在他視線每一經(jīng)過云軒軒的時候,頭疼的更厲害,雙身都快要站不穩(wěn)了。
突然絕影的腳被一個椅子一拌,全身再也穩(wěn)不住身形,向后倒去,后腦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之后整個人便暈了過去。
等絕影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這是在云軒軒的房間,里面十分的黑,云軒軒躺在床上發(fā)出輕微的呼嚕聲,看看自己躺在地上,他一手摸上自己的腦袋,尤其是太陽穴的地方真的好疼。
絕影從地上爬起來,疼痛已經(jīng)減緩了不少,他淡定的看著云軒軒,沒有了之前一看他就頭疼的狀況,只是絕影的眼中比平常似乎更冷了一些!
他的眼睛閃過復雜,之后猶如寒潭里的水一般,過了一會兒他自若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向平常一樣睡了下去。
兩日的檢測也如流水一般劃過,云若雪自然不用說的,她琴棋書畫沏茶五門課的方面都紛紛進步不少,而云茯淺則進步的更快,說出來別人幾乎都不會相信,她的沏茶和棋技是從一個什么都不會的小白學起。
現(xiàn)在幾乎是整個將軍府都知道,花癡草包了一年的大小姐深得周姑夸獎,極有可能奪取巾幗大會第一才女的頭銜,雖然大多數(shù)人仍是不相信,認為這只是炒作。
送別周姑的那日,云茯淺似有些鄭重的問她,“姑姑,您覺得我如今的成績可以奪冠嗎?”
周姑笑了一下,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不一定?!?p> 見云茯淺眉目一閃,她繼續(xù)開口,“經(jīng)常第一才女柳香顏不要小瞧,曾經(jīng)她來過我這里想請我教她,資質(zhì)不是一般。”
“可周姑為何最后沒有收下她。”云茯淺像是抓住了重點問道。
“因為不對眼?!敝芄糜昧艘粋€簡單粗暴的理由,“而且她的資質(zhì)不如你好?!?p> 云茯淺知道自己又被夸了,只是她并不心高氣傲,她知道經(jīng)管柳香顏的資質(zhì)再不如她,那也是經(jīng)過時間的訓練,日積月累出來的才藝,不可小覷。
周姑看著云茯淺十分好的心性點了點頭,勝不驕敗不餒,這樣的女子世間的確難得,至少她很欣賞。
送走周姑后,離巾幗大會只剩下了一日的時間,可是這時云軒軒的頭突然痛了起來,讓云茯淺十分的著急。
云軒軒雙手捂著頭,面色十分的痛苦,嘴里也不停地喊著疼,云茯淺想到了趙大夫,他原本是皇宮御醫(yī),現(xiàn)在年事已高,便賜了一棟不錯的房子在離丞相府的不遠處,現(xiàn)在全家老小都住在這里,平時和丞相府的關(guān)系還是不錯的。
“軒軒,來讓趙伯伯看一下。”云茯淺將云軒軒的狀況和老御醫(yī)說過之后便把云軒軒交給他處理,自己則和絕影在旁邊觀察。
趙太醫(yī)的聲音里透露著慈祥,這就是一位樂呵呵的老人家,“小伙子,是頭頂疼嗎?”
“對的,腦袋好疼。”云軒軒此刻還一手捂著腦袋表明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