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見她看著自己,竟然對著她笑了,笑的如沐春風似三月桃花,他知道這女子方才的驚恐,他對她笑著說道,“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柳香顏還在他的懷里,這個男人懷中的溫暖不時的傳進她的身體,他的懷抱,好暖,頓時柳香顏只感覺自己的心露了一拍。
“這個女子,我買下了?!惫舆@時已經將頭抬起,對著老鴇說道,他的眼里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柔情,取而代之的是氣勢一種不容抗拒之力。
老鴇看到男子這般模樣瞪了一眼柳香顏,臉上露出了十分糾結的神色,“公子,這不太好吧,這個姑娘今夜要服侍別的公子哥,那位公子是經常有權有勢的,我也不好招惹啊?!?p> 那位公子沒有過多的言語,將柳香顏扶好后一揮手便從懷里拿出了一枚玉佩,動作坦然大方,那玉佩上就象征了他的身份。
老鴇一看玉佩立馬就像是失了魂一樣跪在地上,臉上的神色滿是驚恐,“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沒認出來您是容鈞王。”
一聽聞是容鈞王,眾人紛紛向他跪拜,柳香顏站在他旁邊,看著那張側臉,原來……原來他是容鈞王。
容鈞王的大名誰沒有聽過,年紀輕輕便已經掌握了京城的經濟命脈,是北幽國商業(yè)界的第一把交椅,隨是世子的身份卻被皇上冊封為容鈞王,擁有王爺的任何地位和權力,她們也要同他行駛跪拜大禮。
“這姑娘本王買下了?!比葩x王淡淡的開口,他看了一眼柳香顏告訴老鴇這個女子,他要了。
老鴇一聽,她當然是要賣給容鈞王了,這位世子爺的口袋可不是一般的重,既然他要買柳香顏,那她可要好好的撈上一筆。
老鴇故意面露一些糾結之色,“容鈞王,您要買下這個姑娘是可以的,只是她的賣身契都在我這,您看這個姑娘又長得標致,價格可不便宜?!?p> “說吧,多少錢?!北壁ば蘅粗哮d啰里啰嗦的樣子有些不耐煩,直接說價格不就好了。
他本是被同伴拉到這間妓院,沒想到竟然看到了這個女子為了不肯接客尋死膩活的樣子,他正好心情不錯想到自己府邸上還缺個管事的丫鬟。
柳香顏聽到他說要買下自己的時候,內心一陣的悸動,她真的可以不用留在青樓里接客了嗎?她真的好高興。
老鴇見北冥修如此的爽落問價格,她便伸出五根手指,“買下這姑娘要這個價的大銀?!?p> 柳香顏一看她的動作,瞬間就不悅起來,“媽媽,當初我被賣到這里也就是幾兩碎銀子的價格,你現在賣五十兩大銀是不是太貴了?”
可是這時那床的花枝招展的老鴇卻沖著柳香顏笑了一聲,“香顏,你是不是搞錯了?我這可不是五十兩銀子,我這是五百兩?!?p> “五百兩!”柳香顏有些不敢置信,她也在青樓做了兩年雜事,自然見過別的女子賣出去,無一例外都是一二十兩的價格,可是到她這就變成了五百兩,這不是要敲詐公子嗎!五百兩可是一個大戶人家一年的開銷。
“媽媽你這太過分了?!绷泐伻滩蛔±^續(xù)開口道,她的眉毛都皺了起來。
“容鈞王財大氣粗哪里會計較這五百兩銀子,對吧?”老鴇帶著職業(yè)的笑容看向北冥修。
北冥修沒有說話,直接將他手指上的一個白玉扳指取了下來,放在了桌子上,“沒有帶銀子,用這個了,現在這個姑娘是本王的了?!?p> 白玉扳指質地醇厚,光澤十分的好看,眾人一瞅便知道是上好的白玉,而且容鈞王帶在身上的扳指又怎么可能會差,這扳指目測有上千兩銀子!
老鴇的眼睛看著那扳指立馬就直了,說著一大堆奉承的好話,然而北冥修卻一句未聽,帶著柳香顏便離開了這座青樓,她的眼睛仍是紅紅的。
“公子,為什么要多給她那么多錢?”柳香顏覺得不值,花這么多錢就為了買下她。
“你的意思是自己就值五百兩了?”北冥修卻來了這么一句,他的臉上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我覺得你可不值這區(qū)區(qū)五百兩。”
“公子……”
“叫我修,北冥修,這是我的名字?!?p> “修。”
“嗯?!?p> 之后她便住在了世子府,北冥修沒有對她做任何事情,還為她請來老師教導女紅和各個方面,結果發(fā)現她在琴棋書畫上的天賦十分之高。
不久三年便過去了,她的琴棋書畫詩酒花已經是樣樣精通,北冥修用權力帶她參加了一回巾幗大會,果不其然奪得了冠軍。
之后京城便傳出了風言,說他們兩之間有關系,風言還有愈演愈烈的勢頭,一開始北冥修還會鎮(zhèn)壓一下,后面便不愿意管了干脆讓風言繼續(xù)下去,還能避免皇帝和一些世人的催婚。
修對她不拒絕也不接受,經管外人傳的再轟轟烈烈他對她依舊像個朋友一樣,問候,關心,嘮嗑,下棋,對弈……
她或許明白了自己的內心,她在自己十二歲那夜,他救下自己的那晚,她就淪陷了,就愛上了這個男子,修就是她的蓋世英雄。
可是卻在兩年后出現了一個女子,這個女子在一場宮廷宴會上愛上了她的修,自此之后對修所出現的地方她也會出現,她對修死纏爛打花癡至極,還動用權勢嫁進了世子府。
那女子便是云茯淺,她嫁進世子府的那晚,自己便搬出去住進了明月閣,這也是曾經修為她專門建的閣樓,她可以在這彈琴作畫。
他不知道云茯淺嫁進來的那晚她流了多少眼淚,雖然知道修對云茯淺是如何的厭惡,但是她的內心依舊不舒服,而且云茯淺現在的改變真的很大,她不是沒有感覺出來,最近修的注意力不時的就放在了她的身上。
想到這柳香顏只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疼,她從椅子上站起來,離開了這張書桌走到窗戶口,窗口望下去可以看到繁華的京城,此時已經深夜,街邊的只有幾盞忽明忽滅的燈光,她嘆了一口氣,想到了云茯淺那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