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我錯了!”
糜皓騎在椅子上快速的往后退著,椅子腿刮擦在地上,劃拉出讓人牙齒發(fā)酸的聲音。
教室同學都受不住的捂住了耳朵。
“糜皓,你能不能安靜點,打擾到我學習了?!?p> “啪塔”一聲,張穎穎把書忘桌上一拍,惱怒的回頭朝糜皓喊。
“我就不,就不,你能拿我怎樣?”
糜皓看不慣她那副像誰欠她錢的樣子,說話也不好好說,總是帶著高人一等的語氣,吐著舌頭搖著頭對她做鬼臉。
“你等著,我告訴洛老師!”張穎穎咬了咬嘴唇,氣得臉都皺了起來,丟下筆就往辦公室跑。
“哎…你說說這張穎穎,總是動不動就告老師,有必要嗎?”糜皓背靠在桌上,雙手伸展著搭在桌沿問。
“要不是我當你是朋友,現在已經掄起掃帚追殺你了。”薛佳一腳踢上糜皓的椅子腿,展開一個客氣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糜皓無聲的看著薛佳,用雙眼控訴他的無情,用眼神傳遞他變了。
“你TM有什么話直接說,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對我有意思?!?p> 薛佳對著糜皓做出防御的姿勢,嫌棄的拉著椅子往肖不凡那里擠。
“漬,勞資喜歡妹子好嗎?”糜皓撇撇嘴,對,薛佳的嫌棄不屑一顧。
“但是妹子不喜歡你。”薛佳毫不客氣回懟。
肖不凡再次被擠到羅續(xù)旁邊,一臉生無可戀。他只是坐在自己位置上,為什么都這樣對他?
許亞箐看著這兩人,很想一人給一塊板磚拍腦袋上,拍死得了。
洛歐陽本來人就不舒服,整個人沒有力氣,全身發(fā)軟,結果被有著熱水的杯子一捂,就更加昏昏欲睡,頭靠在桌面上,眼睛要閉不閉的。
“睡吧,下節(jié)課是張老的,我給他說?!卑兹粠е判缘穆曇魝鱽?,洛歐陽無力的點點頭,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白然從書包里拿出畫冊和鉛筆,拿著筆在上面畫出線條,就像找到抒發(fā)口一樣,認真又嚴肅的畫拉著。
畫畫是個很好的愛好,他能讓人安靜下來,至少腦子不會很亂。
下午的天氣有些涼,沒關的窗戶灌進來涼風,吹得白然利落清爽的短發(fā)都凌亂起來。
他停下筆,起身去關窗戶,畫冊上露出的是一張沒有五官的人像圖。
他把系在腰上的校服解開,輕輕的搭在了沉睡的洛歐陽身上。
她短短的頭發(fā)尖觸碰在白然手指上。白然修長的手曲了曲,眸子閃了閃,終究是收回了手。
再等等,再等等,白然這樣對自己說。
許亞箐回過頭發(fā)現洛歐陽已經睡著了,輕腳走到自己位置旁邊,抱著手臂沖薛佳挑挑眉。
薛佳很有眼力見的起身后退,手腳利落得仿佛許亞箐是怪物。
許亞箐像大姐大一樣的抱著手臂坐下,隨意的靠在椅背上。
薛佳用力一腳朝糜皓的椅子腿踢去,踢得糜皓踉蹌得差點倒地。
糜皓用力借力的撐著自己的課桌,咬了咬牙,終是沒有摔下去。
他把椅子拉過去,翻著白眼默默的對薛佳豎起中指。
肖不凡很識趣的起身回座位,免得再受池魚之殃。
操場隱約傳來一些叫喚打鬧聲,提醒著少年們正揮灑著青春,汗如雨下的時候,也許就是下一個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