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頭皺得更緊,想也不想的接通電話,他還沒有說話,就聽到電話里傳來韓瑤老師的的聲音。
“韓先生你好,我是韓瑤的班主任,我聯(lián)系您是想要問問韓瑤今天有聯(lián)系你嗎?”
聽到這話,韓爸爸握著手機的手一緊,回答道:“她今天沒有去學(xué)校嗎?”
他因為工作忙,幾乎沒怎么去管個這個孩子,但是他一直知道,她的成績很好,也很聽話,并不會無故曠課。
“沒有,因為她沒有曠課的案列出現(xiàn)過,我擔(dān)心她身體不好什么的沒辦法及時聯(lián)系我,所以不得已才來打擾您?!?p> “好,我知道了,我先回家里看看,晚點聯(lián)系您。”
韓爸爸掛掉電話,緊接著又撥通另一個人的電話,語氣冷然的說道:“小孫,幫我把我的機票改到最晚班次,我臨時有事!”
話畢后,他把行李寄放在機場,打了個的士就往家里趕。
他眉頭一直皺起沒有松開,端坐在的士后座看著車窗外不斷從眼前略過的景象。他自從和夏知有感情破裂時,就沒怎么關(guān)心韓瑤,常常在做著的就是工作出差,想要借用工作來麻痹自己。
不得不承認(rèn),他還愛著夏知,所以才會選擇來到A市來挽留她,所以才會一直不愿意離婚,拖著彼此。
他們一直這樣相互的折磨著,像是被繞成死結(jié)的毛線團,走到最后只能剪短才能輕松。
不一會兒,的士停在他家樓下,他的腳步突然沉重起來。說起來,他有多久沒有回來過了?他不太記得清,唯一記得清的還是上次因為和夏知吵架推倒韓瑤的那次。記憶很遙遠(yuǎn),感覺卻很清晰。
打開房門,里面帶著一股長久沒有人氣的灰塵氣息,寂靜得像是控制多年的房間。
啊,對了,韓瑤也沒有住這個家呢,不過,這個地方也不能稱之為家吧。也許,他該把心思放在該放的地方,換一種方式去生活。
他站在韓瑤的房間門口,緩緩的抬手請敲了敲房門。半響沒有人回應(yīng),他轉(zhuǎn)動了下房門,發(fā)現(xiàn)房門沒有鎖,推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里空無一人,但是床鋪上面凌亂無比,被子團成一團在一邊,枕頭也掉在地上,應(yīng)該是在這里住了的。
他坐在床上發(fā)愣了片刻,已經(jīng)上了年紀(jì)的臉上顯得更是滄桑,就連滿頭的黑發(fā)里面都隱隱夾雜了幾根白發(fā)。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窗外的天空已經(jīng)慢慢黑沉下來,他也在床上已經(jīng)發(fā)了許久的呆。直到房間外響起輕微的腳步聲,他才反應(yīng)過來的起身出去。
韓瑤散著微微凌亂的及肩長發(fā),手里還拿著一個面包,呆愣愣的看著面前許久沒見的男人。
不是說,出差嗎?
她清楚的記得他有打過短信給她說過要去出差的事,時間大概就是這兩天。
“爸......爸.....”她嗓子啞啞的從喉嚨里擠出來,像是廢舊的鐵器劃拉出的聲音,有些難聽,有些刺耳。
“瑤瑤!”
男人站在原地不動,看著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雙眼紅腫,身體瘦弱得仿佛風(fēng)吹就能倒的孩子,手有些控制不住的發(fā)抖。
“你臉這么白,是生病了嗎?”他滄桑的嗓音艱難的說道,想要上前去看看,又不敢上去,半響還是停留在原地沒有動過半分。
他發(fā)現(xiàn),他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和她交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