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番外之定局(一)
我看著抱著我的男人鬢間已有的白發(fā),以及全身上下,沒有了往日的驕傲神采。
心中也只剩下一陣唏噓。
“艾無,我的名字?!蔽业偷偷恼f著,然后用了力推開身上的人,可是他抓得太緊了,就是怕我跑掉一般死死的抓著我,把我都有些抓疼了。
“阿榮,阿榮,你就是我的阿榮?!泵夏蠝Y低低的說著。
我正欲說什么,門口出現(xiàn)了占景云,還有他牽著的艾念。
我只是怔怔的看著占景云,絲毫沒有被抓奸的覺悟。
艾念掙開占景云便朝我跑來,隨即拍打著我身上的孟南淵。
“你放開我娘親,你放開我娘親。”
而孟南淵卻是絲毫都沒有動,而艾念卻已經(jīng)咬在了孟南淵的腿上。
“恁航塊噢難親?!卑钪е嵛岬恼f著。
我不由的有些無力,隨即推了推身上的孟南淵,“你先放開?!?p> 可是任由我怎么推,他就是不動,我便用了力。
隨即孟南淵向后倒去,我便手快的拎著艾念往旁邊移著。
我震驚的看著已經(jīng)暈倒在地的孟南淵,隨即朝占景云看了過去。
“不是我啊,是他死吧拉著我不放的?!?p> 占景云沒有說話,只是上前給孟南淵看了看,把了脈。
因為孟南淵的暈倒,他就這么住進(jìn)了我們家。
我把孟南淵扔給占景云就再也沒去看過,而且,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這次看見孟南淵,福叔跟玉堂都不那么熱絡(luò)了,比我還冷淡。
我真是直搖頭。
“感情薄如紙啊?!?p> 而我往往這么說的時候,換回來的卻是福叔跟玉堂的白眼。
我抱著已經(jīng)昏睡的艾念在院子里賞著月,我正在等占景云,或者玉堂也行來抱著小丫頭去睡覺呢。
這孩子太壯實,我壓根就抱不動。
占景云跟玉堂,甚至福叔都沒等來,我倒是等來了孟南淵。而他卻是蒼白著一張臉。
看著他身體很不好的樣子,我怒了努嘴,示意他坐。
可是他沒有坐,只是朝我走近了一些。
“你跟云哥要成親了?”孟南淵低低的問著,那聲音,就像是口干舌燥一般。
看樣子,孟南淵是恢復(fù)了記憶。
沉默了些許,我還是老實的回答著。
“嗯?!?p> 孟南淵踉蹌著后退了幾步,隨即又著急的向前,緊緊的扶著我的肩膀,怕是鬧醒我懷里的艾念,他壓低了聲音。
“為什么?為什么?”
我不懂的看著孟南淵。
為什么?為什么要跟占景云成親?還是為什么我現(xiàn)在是這副樣子?
“我找了你五年,五年了,五年了。”孟南淵說著卻又笑了起來。
“五年了,我害怕的事情終究是發(fā)生了。”
我沒有說話,任由孟南淵抓著我的雙肩,一動不動。
“我愛了你十幾年,十幾年?!?p> 孟南淵低低的說著,盡管他的語氣很悲傷,可是我卻幫不了他。
那個歡喜他的久榮早就已經(jīng)死了,在他面前的這個,只是艾無而已。
“艾無?無情無愛?你你為什么要跟云哥成親?為什么?為什么?”
孟南淵像是承受不住般,一直的晃著我的身體。
“你輕點,別把這小家伙給吵醒了?!?p> 我壓低了聲音說著,隨即還順勢的給艾念拍了拍,怕擾了她清夢。
“呵呵,呵呵?!泵夏蠝Y放開了我,一臉的笑意,只是那笑容特別的難看。
“你這是在懲罰我曾經(jīng)把你給忘了嗎?”
我沒有回孟南淵,可是他卻徑直的說了起來。
“可是即使把你忘了,也忍不住的被你吸引?!?p> “可是你總是用看別人的眼神在看我,讓我感覺心里就跟刺痛一般?!?p> “你用著對以前男人的情誼對著我,我一邊慶幸,也一邊的厭煩,我很想你能看著我,看著眼前的我,可是你沒有,一次都沒有。”
“往往反應(yīng)過來讓你難受了,想去找你,你都窩在云哥的懷里。”
“你知道嗎?那個時刻,我真的很討厭你,也很討厭被你吸引的我?!?p> “聽你說你不想嫁給我,我就像瘋了一般,想吸引你的注意,只能是做著你不喜歡的事情?!?p> “可是看著你胸前紅紅的一片,還有你眼中的決絕,我只感覺腦子里嗡嗡的在響,我感覺你刺下去的不是你自己的身體,而是刺在了我的心上?!?p> 孟南淵說著拿出了那支黑檀步搖。
“我想起來了,我多么歡喜于我就是以前的那個男人,我想告訴你我是,可是你任我怎么喊就是不回頭?!?p> “阿榮,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孟南淵說著頹廢的紅了眼眶。
我只是嘆氣一聲,絲毫沒有感覺孟南淵說的女主人公就是我。
“夜深了,早點去睡吧?!?p> “阿榮,你真的不愛了嗎?”
我沒有回孟南淵的話,只是朝一直躲在柱子邊露出了月牙白裙角的占景云輕輕的喊了一聲。
“小丫頭太沉了,你這當(dāng)?shù)倪€不來幫忙?!?p> 我說著占景云走了出來,但是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接了我懷里的艾念就走,絲毫沒有停頓。
我站起身,伸了伸懶腰。
“這么晚了,我先回去睡了。”
“阿榮。”孟南淵拉著我的手不讓我走,我狐疑的看著他,“怎么了?”
我的問話似乎把孟南淵給驚著了。
我沒有去理他驚訝的表情,只是點了點頭示意了。
“你的解釋我已經(jīng)聽了我要去睡了?!?p> 或許是我的話過于驚人,我隨意的一掙開,便掙開掉了。
于是我沒有留戀的邁開了步伐。
婚事的那天,我任由人擺布隨意的穿著,玉堂告訴我,孟南淵像尊佛像一般站在門口,就是不走,也不進(jìn)門。
我揮手讓他們都不要在意。
成親是個很麻煩的事情,即使我們在華清并沒有什么親人,但是占景云整的貌似有些排場。
我絲毫沒在意,只是他讓我做什么,我便做著什么。
后面我還好,一直做在婚房,而小艾念居然沒來吵我。
我用了占景云給我準(zhǔn)備的點心裹了腹,便安心的躺在床上睡著了。
我醒來已是半夜,而占景云一直坐在床邊,仔仔細(xì)細(xì)認(rèn)認(rèn)真真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