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下心中的憐惜,彭俊定了定眼神,堅定的回到彭老爺子的書房,他想過為顧皉諾脫罪,可是那件文檔就是有被人動過的痕跡,而且再次放回去的時候還放錯了地方。
在加上管家給他打電話說的事情,他怎么能不懷疑顧皉諾。
順手拿起顧皉諾起初想要偷走的文件,心里陰沉的不行,顧皉諾跟冷承君走的進,會不會是給冷承君偷的資料。
彭俊越想這件事,越臉色不好,如果讓他查出這件事情誰在背后指使,他一定將那個人碎尸萬段。
……
一間奢華的套房里,秦宴欽拿出電腦給冷承君,冷承君掀開窗簾,拿著望遠鏡看著彭家老宅,聽到有腳步聲,他回頭。
冷承君為了親自監(jiān)視彭俊,特意以高價租了離彭家老宅最近的總統(tǒng)套房,這個房間的窗口,可以直接看到彭家老宅大院,只要有什么人進出,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彭俊結婚時候的別墅,他早就命人給搜過了,而且彭俊這兩天老宅跑的勤快,冷承君斷定,顧皉諾可能就被軟禁在老宅里。
“大哥,這是彭家那小子的行車記錄儀,我看過了,并沒有去什么地方,只是老宅隔三差五的會去一次。”秦宴欽終于嚴肅了,看著冷承君那張比任何時候還要撲克臉的臉,他嬉皮笑臉不起來,他推了推眼鏡,繼續(xù)說道,“但是五月四號那一天有問題?!?p> 他拿出平板,特意將五月四號的那天行車記錄儀調(diào)出來給冷承君看,雖然記錄儀記錄的是前面行車的過程,可是秦宴欽在里面聽到女人細小的唔唔聲,像是被人粘住了嘴巴不能說話,只能發(fā)出唔唔的聲音。
冷承君也聽到了,倆人的觀察力也能聽到,這是兩個人發(fā)出來的聲音。
冷承君咬牙切齒,手緊握成拳,一拳頭砸在電腦旁,看來真的被關在老宅這里。
他閉了會眼睛,然后猛然睜開,讓自己冷靜下來,問,“他來了沒?”
“沒有?!鼻匮鐨J知道冷承君說的是誰,為了防止讓彭俊發(fā)現(xiàn),秦宴欽還在他來的必經(jīng)之路路的路線上安排了保鏢,他的安全時刻都在保護著。
這時候,秦宴欽的手機響了,是他。
秦宴欽看了眼冷承君,接起電話,讓他來房間。
門被打開的那一剎那,顧義看著里面的人,冷承君擦著褲兜,冷冷的瞅著顧義,“顧將軍,別來無恙啊?!?p> 顧義關好門,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冷總,我不知道您在說些什么?!?p> 顧義懷疑過冷承君就是G國主君,可是冷承君的防護措施做的很好,一點也看不出什么破綻。
冷承君肯定會知道顧義會死不承認,他對秦宴欽點點頭,秦宴欽從口袋里拿出顧皉諾給冷承君的那顆軍徽,“顧將軍認識這個吧?!?p> 顧義扭頭,軍徽出現(xiàn)在他眼前,這是他的,前幾天不知道怎么給不見了,怎么會在他們手里?
在顧義發(fā)愣之際,秦宴欽收掉軍徽,直接沖上去拉住顧義的衣領,指著窗外的那頓彭家老宅,“顧義,顧皉諾跟寧輕薌現(xiàn)在就被彭家那小子關在那里,你這個做父親的為什么不救?你就不怕歷史重演,不怕他殺了顧皉諾嗎?”
他也想救啊,但是他怕打草驚蛇,怕彭俊對顧皉諾不利。
冷承君看著顧義眼里無光,心里就是一堵,“顧將軍,你打敗仗不回國待命卻帶著家人逃走,這可是在G國要被關坐牢的?!?p> “你,就是新的儲君吧?!?p> 顧義面對秦宴欽并沒有反抗,他平淡的說出著一句話給冷承君聽。
冷承君沒有說話,秦宴欽也放開了他。
冷承君繼續(xù)說道,“如果不想讓你的女兒受到牽累,請回國請罪吧。”
他轉(zhuǎn)過身背對著顧義,不再說話,秦宴欽看向冷承君,這都是什么玩意,不是叫他來商量怎么把那兩個女人給救出來嗎?
“顧義,現(xiàn)在只有你才有資格進去彭家老宅,只要你進去了,就能找顧皉諾跟寧輕薌被關在那里?!鼻匮鐨J趕緊轉(zhuǎn)回正規(guī)話題,想著寧輕薌這幾天沒吃飯,他心里就堵著慌。
嗯?為什么他要想著寧輕薌啊,不是為冷承君辦事么,應該想著顧皉諾啊。
他搖搖頭,看著顧義。
顧義的神情很復雜,最終他還是愿意一試,他點點頭,嗯了一聲。
為了自己的女兒,他愿意去彭家老宅。
顧義開著車從租房處繞道彭家老宅,他下車,看著里面打掃得傭人,最終還是敲門,一個小丫頭給他開的門,“彭俊呢?”
小丫頭搖搖頭,稱不知道,顧義只好自己進娶,偌大的別墅里充滿復古氣息,他環(huán)繞四周,看不出這里有什么異樣。
他大膽的上樓,一間房一間房的看,還是沒找到什么線索。
“岳父這是干什么呢?!?p> 身后傳來像是死神的聲音,嚇得顧義轉(zhuǎn)身去看,彭俊雙手插在褲兜里,揚起下巴看著顧義。
彭俊像后面的男傭人招招手,說道,“岳父這是我爺爺去世后第一次來老宅呢,怎么不好好招待一下呢?”
顧義穩(wěn)下神來,就被幾個男傭人強硬的抬下客廳,壓著顧義坐在沙發(fā)上。
“彭俊,諾諾幾天沒回來了,我是來看看她?!鳖櫫x在試探彭俊。
讓顧義失望的是,彭俊并沒有太過多余的表情,依舊笑著,彭俊翹起二郎腿,似是滿不在意,又表現(xiàn)的有一點焦急,“那岳父知道諾諾去哪里嗎?”
這種神情很難讓人琢磨,顧義盯著彭俊,說不出話來。
彭俊看著顧義的衣領,心里大變,臉上卻毫無波瀾,他站起身,招呼來管家,給他說道,“管家,好好招呼岳父。”
他轉(zhuǎn)悠到顧義身后,從背后將頭伸過來,看著顧義,一只手在衣領里拿出一個像紐扣一樣的東西,然后像是死神般的語氣,在顧義耳朵邊說道,“岳父,我最討厭背叛了?!?p> 他順手將手里的東西交給身邊最清凈的男傭人,男傭人接過,里面拿去房間調(diào)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