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病人的家屬滿面困惑地望著她。
風鈴兒插腰,繪聲繪色地說,“他們吃紅薯葉的同時,又吃了雞蛋?!?p> “那又怎樣?”差官搭理了一句。
“要知道,紅薯嫩葉是不能同雞蛋一起吃的,因為雞蛋同紅薯葉相克,吃了容易中毒?!憋L鈴兒實在道,“他吃了不該吃的東西,當然要上吐下泄了?!?p> 差官又補了一句,“就算這位大爺吃了不該吃的東西,能一下這么多人都上吐下泄?況且,這些人,又不是一家人,難道還都是吃了和紅薯葉相克的雞蛋?!?p> 說了半天,他們還是以為風鈴兒提供的紅薯嫩葉菜譜有問題!
風鈴兒爭辯道,“那同紅薯葉相克的還有很多呢,你等等,我再瞧瞧去?!逼鹕?,快速地奔到其他的人身邊查看。
這還沒看到什么呢,兩邊差官已經(jīng)看不下去,上前,架著風鈴兒就走。
風鈴兒在現(xiàn)代,那可是打架的好手,無奈穿越到這個同名同姓的人身上,因為長期吃窩窩頭,沒有肉和菜,所以整個人沒有營養(yǎng),導致自己最終別說出手,就是揮揮手臂,也覺得沒有力氣。
眼看那差官已經(jīng)把自己架了老遠,她也不聲嘶力竭地喊救命。只向著跟在身后的弟弟妹妹喊了一句,給姐找楚神醫(yī)來哈。
身后的弟弟妹妹慌張地望著姐姐風鈴兒的身影,虎頭虎腦地跑回田水村。把這話同二姐風韻一說,二姐風韻立馬就火急火燎地帶著人去后山坡半山腰,找那神醫(yī)楚晨汐。
神醫(yī)楚晨汐正在竹屋里磨藥,聽到自己的狗在那里大叫,不由得披了布衣,開門出去看。
這一探頭,就望見了二姐風韻,以及幾個比她還小的男孩兒和女孩兒。
神醫(yī)楚晨汐不明其意地盯著二姐風韻,“風姑娘,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二姐風韻眼含淚水,“楚神醫(yī),求求你救救我妹妹?!彼龘渫ㄒ宦暎蛟诘厣?。
神醫(yī)楚晨汐伸手,“不可,風姑娘,有什么事兒起來再說?!?p> 二姐風韻便將自己的妹妹風鈴兒近來做得紅薯嫩葉生意同神醫(yī)楚晨汐講了,又把剛剛妹妹被差官帶走的原因說了一通。
眼看得風家姐妹著急,熱心的神醫(yī)楚晨汐迅速起身,打算到衙門里看看。
“風姑娘,你別著急,我現(xiàn)在就動身去衙門看看,瞧瞧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
神醫(yī)楚晨汐這么一說,二姐風韻和弟弟妹妹總算松了一口氣,點頭答應后,離開了半山坡,風馳電掣地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家里人去了。
從半山坡抄近路,神醫(yī)楚晨汐在晌午的時候,才趕到衙門口。
衙門這邊還沒有升堂。
風鈴兒被關在衙門的監(jiān)牢里。
坐在潮濕的地上,抱腿等著判決。
“我那個去,抓人也不趕快審,真是夠懶的。”風鈴兒小聲罵了一句,站起來,看著隔壁監(jiān)牢里的男人,“喂,兄弟,你犯了什么罪,怎么會關在這里的?”
那大哥的雙眼被額前一縷臟兮兮的頭發(fā)耷拉著,眼神十分兇惡。
風鈴兒看他眼睛睜得那般大,連忙說了一句,“哎,又不是我害的你,你瞪我干什么?”
隔壁監(jiān)牢里又發(fā)出一聲恐怖的磨牙聲。
風鈴兒拱手,“好吧,兄弟,別瞪了,我服了你行吧。”
在監(jiān)牢里沒坐好久,突然看見了兩只蟑螂,這把風鈴兒嚇地。
撿起枯草,對著蟑螂的方向揮了好半天,當看到那些惡心的小蟲子,爬走了,她才放下心來。
剛要大聲嚷嚷,宣泄一下苦悶。耳邊就傳來,熟悉的聲音。
大門被打開,一個干瘦如柴的差官帶著一身雪白布衣的神醫(yī)楚晨汐下來。
剛近到鐵門前,就看到了里間站得筆直的神醫(yī)楚晨汐。
“楚神醫(yī),大人交代了,這是重要犯人,你只有半個時辰的時間。”
差官說完,開了監(jiān)牢的門后,就走了老遠,留給二人說話的時間。
楚晨汐剛進去,風鈴兒就伸手拉住他,“好神醫(yī),一切都靠你了?!?p> 楚晨汐看她眼角微笑,“風姑娘有辦法出去?”
風鈴兒撓撓腦袋,“我那紅薯嫩葉能出個什么問題,不過就是那幾個人胡亂吃東西。恰好又吃到了同紅薯嫩葉相克的東西,所以才導致上吐下瀉。你是神醫(yī),如果由你告訴他們,說那紅薯嫩葉同他們吃的菜相克,那就再好不過了?”
“可是如何才知道,他們當時除了吃了紅薯嫩葉,還吃過什么呢?”
風鈴兒伸手一拍楚晨汐的肩膀,“那還不簡單,神醫(yī)。你也知道,在酒樓吃菜,怎么都會有點菜記錄吧。讓那酒樓掌柜把這些人吃的菜拿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同時吃下同紅薯葉相克的菜了么?”她把楚晨汐帶到一邊,又給他講了自己對紅薯嫩葉的看法。
并把紅薯嫩葉可能會和雞蛋等東西相克的常識說了說。
神醫(yī)楚晨汐聽后,手指托著下巴,“我知道如何救風姑娘出來了。”他望著風鈴兒,露出一向溫柔和煦的笑容,“風姑娘別急,等我查清楚以后,就幫你出去?!?p> 風鈴兒戀戀不舍地拉著眼前這根救命稻草,說出了一句讓自己想吐的話,“那個……能不能先不走?”
神醫(yī)楚晨汐:“……”
風鈴兒迅速解釋,“至少呆夠半個時辰嘛,要不然銀錢白使了。”
神醫(yī)楚晨汐輕輕一笑,點了點頭,“好。”